闻一鹤冷笑,华祖一出手,他就彻底清楚,这伙人都不是什么善类。显然在立场上都不会站在他这一边的。
所谓劝架,在他们看来的结果无非就是必须得以他闻一鹤吃亏而告终!
想让闻一鹤吃亏!做梦!
闻一鹤神色一寒,气息更涨起七分!磅礴惊天之势再爆三千尺,出乎于所有人意料之外,他竟然对华祖背后一拳无动于衷,只凭着双掌,左右拍出长河奔腾。
“丧门勾魂枪!”
哗啦!一杆黑漆漆的仿佛勾人魂魄的诡异长枪,忽然出现在丧祖的手中。太岁凶煞之气喷得整个望月楼都染上污浊般的气息。
“连丧门勾魂枪都施展出来了,长河老祖给丧祖的压力太大,这长河老祖实力竟如此之强!”
“真是龙争虎斗!传闻,丧门在望月楼盘踞多时,前来此地的老祖,有七八个都在丧门勾魂枪下伤而羞退!不知道长河老祖怎么应付!”
“快看!长河老祖竟然以双掌硬憾丧门勾魂枪,天哪,他难道不知道勾魂枪上有丧门丧气吗?一经染上,命运必被污浊,三年之中,流年不利啊!”
闻一鹤神色看似凝重,眼中却泛着冷笑!丧门?丧祖?哼,丧祖出手如此剧烈,命运已经被他给窃取,丧门真魂,成为体内金色大书中第六十五道真魂。丧门勾魂枪上的丧门丧气,如何能影响得到他?
不仅如此,闻一鹤明了这诸人的心思之后。看似在强烈应付丧祖,实际上毫不客气窃取楼中其余七位老祖的命运。
闻一鹤双手都化成了银白色,五指都似长河,如十道无尽磅礴的长河绞杀下来,紧紧地封住丧门勾魂枪!
“撕!”
几乎在华祖华贵无比的一拳就要触及闻一鹤后背时!闻一鹤大吼一声,丧门勾魂枪竟然被闻一鹤夺下。
可怕的双掌撕开后边的丧门,一举抓住丧祖的肩头,将其甩了出去,恰恰迎向华祖一拳!
“啊不好!”
华祖心中大震,慌忙收力,可仓促之间。十成力的一拳,哪可能彻底收回,而且也为了保住自己不受伤。华祖一拳,足足有残余的五成力量就那么轰在了丧祖的身上。
丧祖当即一口血喷出,脸色发白,双眼怨恨地瞪起,一下子晕了过去,衰落在地。
华祖又惊又怒,想不到这个长河老祖竟然这么强,而且这么狡猾。竟然借了自己的手重伤丧祖!
盛怒之下,华祖根本不管卦祖是不是有什么算计。拳法再起,冲着闻一鹤打了出去!
“华章盛世!”
“富贵荣华!”
连续两招,金光荡起,涟漪如笼,阵阵冲击,一下子将闻一鹤笼罩下来。
“万水奔腾破罡川,一力千秋震苍寰!”
闻一鹤脚步大力迈开,震得望月楼晃晃荡荡,仿佛被汹涌的力量要撕得四分五裂似的,所有的人看得心惊肉跳。
拳引长河之力,大道贯穿天地。闻一鹤根本不将华祖放在眼中,对他来说不过是又一个丧祖而已。
他明眸洞穿华祖命运,借命运透华贵之学,双掌看似惊天动地,在闻一鹤眼中却哪有威力?
金色的华光,像是盛宴照耀苍穹,却在闻一鹤拳破之下,四分五裂,脆弱不堪。霸道的威势,仿佛亘古最强大的突击之潮!
“不好,这厮怎么好像能看破他人绝学弱点似的,修为明明比丧祖、华祖强不了多少,却总能一击破开!”
忽然。
妖媚的年祖轻笑一声,突然浮现在闻一鹤后面,纤纤素手,划出华星秋月,闪闪流光。
几乎在同时,另外的诗祖、乾坤老祖、庆祖、酒祖也催动了绝学,从各方同时攻击闻一鹤。
“长河老祖,你已伤了丧祖,怎么还如此霸道,得理不饶人?”
人多欺负人少,竟然还振振有词,仿佛闻一鹤真的才是蛮不讲理,专门欺上望月楼似的。
卦祖神色一连数变,这时候他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有预感长河老祖似乎很不简单,但又不能这个时候劝架,真的将华祖等人得罪入骨。
他急得头皮发麻,真希望此刻有个强大的人出现,制止这一次无谓的战斗。可惜了,卦祖的意愿并不能实现。
闻一鹤刚震破华祖双掌,身旁五位老祖压来,空前的压力也冲得他身体连续几个晃荡,步伐凌乱地迈开。
要是可以施展自己真实的实力,闻一鹤根本不将这些人放在眼中。唯一天矛一出,不出十个呼吸,他就能再得七枚天位。
既不能施展自己的真实修为,闻一鹤只能一装到底,双拳不断打出长河之道,奔腾入海之势,被他打得绵延不绝。
他体内金色大书上已经彻底变成七十二道祖道真魂,真实修为略有提升。以长河之道催动,更见顺当!
望月坡上一角,不知何时出现一个手拿酒葫芦的白衣文士。他看着望月楼,眼中一片惊奇。
“长河老祖,以一敌六?啧啧……不简单啊!这样的修为,在下天位境界中也是数一数二的了,我以前怎么没听说过?”
“卦祖,你真要在那里看着吗?东来城就是这样欢迎远道而来的客人的吗?你们欺人太甚,可就别怪我下手不容情了!”
闻一鹤真的火了,他以一敌六,不能过分实力全部斩杀,甚至连打伤都需要斟酌一下,渐感窝囊。
“住手住手!你们大家都住手!”卦祖心中一跳,有点担忧,事情万一闹大了,惊动了永恒老祖就糟了。
“住什么手?卦祖,这长河老祖隐藏实力,他居心叵测,一定是别的城池派来的奸细!你还不快快帮忙,将他拿下!”华祖大喝道。
“不错,此人一定是奸细!下天位老祖有这样的实力,以前怎么可能没听说过?”妖媚的年祖扭腰摆臀,细手直抓闻一鹤的后心,这一扣要扣结实了,必是个肠穿肚烂的结果。
“好!好!好!欺人太甚,别怪老子不客气了!”闻一鹤彻底火了,一拳震开年祖的手,再崩开诗祖的身体,一跃出了望月楼。
“快!快!快!这厮要逃走,他是奸细,他心虚了”华祖怒叫一声第一个追出了望月楼。
身影一道道纵横,战斗的气息已经彻底超出望月坡,传向了远处。四方许多人都已经被惊动了。
无锋将军也闪烁出现在了望月坡一座峰头上,看到拿酒葫芦的中年文士,吓了一跳,连忙恭恭敬敬地施礼,“望月楼主可好,您怎么不制止他们?”
“让他们打吧,现在不是时候!你们看,华祖那几个人要遭殃了!那长河老祖要出真正的实力了!”望月楼主笑道。
“什么?那长河老祖以一敌六,竟然还不是真实实力吗?难道他是中天位老祖?不可能啊,我没感觉出来他能与望月楼主您相比啊。”无锋将军无比吃惊。
“你看着就是了!”
嗡。
也在这个时候,天地间一声滔滔潮声,响彻八方。天空一下子变成赤色,一种可怕的压迫气息凭空出现。
一条长长的古河横空铺开,一轮火红的太阳向着西方落下,滚红滚红的,仿佛凝聚起了一股惊天动地的力量!
“残阳铺水,长河落日!”
闻一鹤身体都化成了淡金色,无以伦比的气息冲天而起,与赤色的天空连城一体。与他斗,仿佛与整个世界在斗,凭空一种渺小的感觉在年祖、华祖等人心头上不断的喷涌出来。
六人追出望月楼,却仿佛不是追杀闻一鹤,而是自己进入了一个巨大的彀局之中,陷入了一种可怕的寂静力量的尘封。
整个天地都变得鸦雀无声,清风的声音,却像是带起了无声的咆哮,乃至天地无形的愤怒!
闻一鹤拳起,怒指虚空,轰然落下。六道拳影,轰轰轰,同时轰在了年祖、华祖、诗祖、酒祖、庆祖乾坤老祖的胸口上。
六人瞬间摔了出去,长空飙血,猩红的血液像是被赤色的虚空中那赤色的云霞给吸收,更添妖艳。
六人的身体摔落到了古河之中,被奔腾的河水卷走淹没,再拼命冲出来的时候,已经是个个如落汤鸡!
远远看着这惊人的一幕的人,发出了嗤笑的嘘声,顿时让这六位老祖无地自容,脸色变的通红!
“啊长河老祖,我不会放过你的,你等着”
六位老祖哪里还有心思再停留,一个个挪移而走,只剩下卦祖抓着丧祖昏倒的身体,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尴尬无比。
“好一个长河落日圆!”望月楼主爽朗地大笑,踏云而来,出现在闻一鹤面前,上下打量着,叹声道,“厉害!确实厉害!当年我还是下天位老祖的时候,绝不是你的对手!虚幻,有你这样修为的下天位祖道,绝无仅有,绝无仅有!”
说着,望月楼主将酒葫芦递了过去,“这是我酿造的醉月酒,你常常,看看是醉月圆呢,还是长河落日更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