古书对戏志才没有多少记载,只是略微提到,乃是荀彧介绍,为人多谋略,为曹所器重,后不幸早卒;志才卒后,荀彧又推荐郭嘉给曹,曹倚为左膀右臂。后郭嘉也不幸早卒,但遗计定辽东,由此可见,在郭嘉前出仕于曹的戏志才,可是比郭嘉的才能可能还要高一些。
秦战在主位上,大笑几声,下面的几人都看着秦战,脸色茫然。众人之中,只有孙资和高顺才记得有戏志才这个人,倒不是其他人对戏志才如何。而是其余人乃是武将,高顺也还是秦战在离开广宗的时候特意交代了一下才留意戏志才,而孙资,则是因为高顺回来后,孙资听说随行回来有一个名叫戏志才的文士,辽西文官较少,孙资也就稍稍留心了一下,思虑可能是秦战在外招的一个文官,便也没有多想。
孙资对秦战抱拳说道:“大哥,这戏志才,可是来投大哥之人?”
闻言,秦战脸上苦笑了一下,他倒是想这样,但确实不知道啊,现在戏志才留在这里,全都是因为华佗的缘故啊。秦战微微摇了摇头,说道:“呵呵,彦龙,这戏志才,某也不知道他是否愿意留在这幽州啊!”
说完,秦战转过头,对门外侍卫吩咐:“去将华医师和戏先生请过来。”
“诺。”门外,一名侍卫应诺一声,大步离去。
“你们也坐下吧。”秦战看了一眼还站着的颜良六人,开口说道。
“谢主公。”六人抱拳一礼,然后分到左右两边坐下。
半个时辰后,秦战还在上面听下面众人汇报出去剿灭黄巾那一段时间之内的大小事务。这时,从门外进来一名侍卫,对秦战抱拳一礼,恭声道:“主公,华医师和戏先生已经到了。”
“哦,快快有请。”秦战闻言大喜,开口说道。
“诺。”侍卫领命离去。
不消片刻,在侍卫的带领下,一名仙风道骨的老者和一名身穿青衣的文士走了进来。老者走在前面,身体还算结实,个子不是很高,脸上满是风霜的痕迹;文士在老者后面,个子也不是很高,但是一袭青衣,配上随意捆扎的发束,却显得有那么一点出尘的味道。
秦战看向戏志才,见其脸色红润了许多,不似第一次在广宗城内见到时的那般苍白,也暗自松了口气,这表明这戏志才也是在按照华佗所教,在禁欲,也按时服药,身体也好了许多。
两人走到了厅中,齐齐对秦战抱拳一礼,说道:“见过州牧大人。”
“二位快快免礼,不须如此。”秦战连忙将双手前伸,作虚扶状。见两人起身,又说道:“二位请坐。”
“谢大人。”二人谢了一礼,走到旁边座位上,跪坐下来。
二人落座后,戏志才倒是不甚在意,华佗却对秦战抱了抱拳,开口说道:“不知道大人召老夫前来,可有要事?”
闻言,秦战笑了一下,说道:“先生稍安勿躁,某乃是有事相求。”
“哦?愿闻其详。”华佗微微一怔,开口说道。这秦战乃是幽州州牧,位高权重,听说还为天子器重,怎会有事相求与我?华佗心中疑惑道。旁比,半卧的戏志才闻听秦战所言,脸上露出一股高深莫测的笑容。
“哦,是这样。”秦战清了清嗓子,开口说道:“蒙陛下看重,封某位幽州太守并安北将军,并言可以对鲜卑作战;先生也知道,年年入冬,鲜卑人便要南下于我幽州抢夺一番,故而,某想要在今年,趁着鲜卑还没有南下,先北上率军去找鲜卑人的麻烦,使我幽州子民,无需担心鲜卑铁蹄。”
“如此,老夫乃是一介医者,如何又能帮助大人。”闻言,华佗更疑惑了,自己可是不会上阵打仗的啊。
“呵呵,如此,便真有事相求于先生了。”秦战呵呵一笑,开口说道:“草原作战不比我大汉境内,军队机动力为第一要素,故而,骑兵却是主力,但是骑兵作战,损伤众多,而草原上面医者不足,故而,某想请先生,在我安北军中教授徒弟,也好在对鲜卑作战中,使得那些轻伤者能够自救,重伤者袍泽能救,不至于无端丧命。”顿了顿,秦战满脸诚意的看下华佗,问道:“先生,你看如何?”
闻言,华佗在原地思忖,秦战也不催促,只是目光炯炯的看下华佗。半晌后,华佗抬起头来,说道:“既是救人,华某自当尽心尽力。”
“多谢先生。”秦战大喜,站起身来,走到华佗身前,躬身一礼。
见秦战如此,华佗大惊,脸现急色的开口说道:“大人,万万不可。”说完,还侧开了身子。
秦战也不计较,躬身一礼后,也不管华佗受没受,便转身,又走到主位上面坐定,见秦战坐了下来,华佗也坐了下来。
秦战坐下后,将目光看下半卧的戏志才,微微一笑,开口说道:“戏先生,多日不见,气色好了不少,可喜可贺。”
闻言,戏志才坐直了身体,抱拳说道:“大人过誉了,这乃是华医师妙手之故,志才还要感谢大人就得志才一命。”
“呵呵,先生言重了。”秦战呵呵一笑,开口说道:“眼下先生身体好转,而且先生大才,某想以别驾之位请先生出仕我幽州,先生和愿意?”
戏志才闻言,身体一震。别驾,这乃是一州众臣,地位只比州牧要低。吕布等人闻言也是惊呆了,毕竟这个戏志才乃是在广宗城内见到的,说不准刚刚开始的时候就是黄巾军派来的,现在以别驾之位对待,会不会太冒险?
但是众人抬头,却见秦战看向戏志才,脸上满是诚恳和信任之色,戏志才见此,心中涌现出一股感动。自己乃是寒门出身,进入颍川学院也是因为自己才华出众的原因,而且就算是进入了颍川学院,因为自己的出身,只是有几人关系较好,其余人,不是嫌弃自己的出身,便是嫌弃自己的作风。可是,自己不觉得,人生在世,当乐则乐,做那伪君子,何苦来由?
戏志才见秦战如此表情,心中顿生士为知己者死的冲动,按捺下自己心中的冲动,开口说道:“大人,志才行为放浪,而大人圣恩正浓,志才若是入得幽州,大人身上则会出现污点了,大人敢用?”
“哈哈。”秦战哈哈一笑,听戏志才如此一说,乃是委婉的答应了自己的要求,只是文人自有文人的脾气,自己再劝说一次,定能如愿以偿。
“大人如何发笑?”戏志才脸色微微一沉,开口问道。
秦战闻言,开口说道:“金无足赤人无完人,世人皆看先生瑕疵,乃是世人都是俗人,难不成先生也是俗人不成?某只用先生之才,却步用先生之缺点。如此,有何不敢?若因为这个,世人皆认为某乃昏聩之辈,那只好说一句,世人皆乃俗人。”
“哈哈,好一个金无足赤人无完人,好一个世人皆乃俗人。”闻言,戏志才哈哈一笑,站起身来,走到厅中,对其中抱拳一礼,口中说道:“戏志才见过主公。”
“哈哈,好。”秦战大笑两声,走下主位,拉住戏志才的手,说道:“某得志才,如虎添翼。”
戏志才拜秦战为主公后,又转向对这众人一拜,口中说道:“志才见过众位将军。”
众将刚刚都将秦战的表现看在眼里,如何敢怠慢戏志才,都站起身来,对戏志才抱拳回礼道:“先生不必多礼。”
见众人都见礼完毕,秦战走到主位上,开口说道:“从今日起,戏志才为我幽州别驾。”
“谢主公。”戏志才闻言,躬身一礼,算是正式成为了幽州别驾。
如此,秦战手下,终于有了第一个文官,孙资不算,本来就是兄弟,还是个智商极其妖孽的文官。
等戏志才坐回座位后,秦战环视一周,开口说道:“临走时,陛下言,幽州可以对鲜卑用兵,本来本将军本意,便是回来后休整一些时日后便出发,但是现在华医师要再军中教授弟子,众将当严加配合,将军中将士组织起来学习,等成规模后,建立一支军队,叫做医护兵,专门负责战场之上及时救治伤者;你们下去给将士言明,在医护兵还没有建立之前,若是谁能够处理战场之上的创伤,作战只是当优先留在后方,毕竟,医护兵乃是我们战士的生命保证。”
“诺。”众将都齐齐应诺一声。
“这教授弟子一事,还要多多劳烦华医师了,而且戏别驾的身体,还需得华医师要好好照顾。”说着,秦战对华佗拱了拱手。
华佗回礼道:“将军严重了。”
秦战也不以为意,继续说道:“众将回去后,加紧训练兵马,二弟、五弟,你二人抓紧时间训练骑兵;曹性,你的射日军团也要加强训练。其余众将也不得松懈。”
“诺。”众将又躬身应诺。
“传令到右北平,着右北平太守公孙瓒好生准备,三个月后,八月底,本将军亲率大军,北上鲜卑草原,使得幽州百姓,过一个平静的冬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