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她错了。她竟然以为经过这些天的相处,自认为了解了聂爵某些脾性,可现实去恶狠狠给了她一巴掌。也对,这才是真正的他,喜怒无常、毫无人情味、恣意妄为!
看到墙角孤零零的碗碎片,阳嫊一阵委屈,一片真心相待,却换来了这么个结果。阳嫊不由得嘲讽了自己,没事,就当好心当了驴肝肺吧!
毕竟是在别人家,阳嫊去拿了扫把把碎片处理了。
聂爵就那么静静地看着捻着瓷片的阳嫊,一举一动都动他的心扉,唯怕阳嫊被碎片割伤了手指。他刚刚只是想把碗推到一边,谁知气头上甩了出去。
阳嫊收拾好后,准备睡觉了。可再次睡到同一张床上,却憋了气。可现实情况却让阳嫊没法和聂爵分床而睡,不然再次感冒的肯定是自己!
再说了,凭什么聂爵生气了,她就要躲着他?阳嫊像往常一样躺上床,却没像昨晚一样互道晚安,还挑了最边缘的位置睡了过去。
看着阳嫊寂静无声的模样,聂爵心里的那股气更为茂盛,东窜西闯,弄得他更为难受,反转一个翻身,他也睡到了最里面,本来狭小的床铺此时却流出了一人宽的楚河汉界。
比起阳嫊默默无声的忍耐,聂爵更希望她就这么和自己吵一架,可她却什么都没说!
从那晚以后,两人开启了冷战模式,谁也没理谁。连大叔大妈都察觉到不对劲。
吃过午饭,大妈拉着正收拾碗筷的阳嫊到一边,“姑娘,你是不是和你老公闹脾气了?”
阳嫊微笑地摇摇头,“没有的事。”
大妈不信,“你们两今天都没说过话,平时不都斗斗嘴?今天我看你老公一直看着你,嘴唇偶尔动动,想说什么终究没说。”
想说什么?聂爵可能又说她做的饭菜不好吃吧,阳嫊无奈地笑笑,含着金汤勺出生的公子哥真难伺候!
“大妈,你多想了,他平时就不爱说话。”
大妈见阳嫊避而不谈,也不再坚持,毕竟是他们两口子的事,只得安慰道,“两人过日子就靠互相忍让、信任、包容,别冷脸久了,让情义淡了。”
阳嫊点头。
两人都熬着那口气,谁也不理谁。阳嫊自动忽略聂爵的存在,自顾做着自己的事。
本来偶尔会逗逗阳嫊的聂爵,因为阳嫊闹起脾气不理人,他也不想开口先和她说话。他堂堂聂家二少,哪次不是女人主动找他搭讪,他凭什么要在阳嫊面前放低姿态?
聂爵不认为自己做错了什么。
阳嫊自然也不会指责聂爵摔掉一碗汤的事,因为有时候看法不同,多说无益。正如,聂爵觉得自己不过摔了一碗汤,但阳嫊却并不只是因为那碗被辜负的汤而生气。
山路渐渐干了,聂爵给李叔打了电话让他来接。
李叔一大早就赶了上山,看到拄着拐杖的聂爵,立马上前问道,“二少,你没事吧?”
聂爵摇摇头,“李叔,我没事。”
“这几天,谢谢大叔大妈的照顾了。”聂爵转身谢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