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大叔走后,阳嫊才回到房间,见聂爵出神地望向远处,冷静的黑眸里迸射着让人难以揣度的目光,阳嫊心里疙瘩一声,难道是······
“怎么了,大叔说你的伤有了变化吗?”阳嫊最怕才开始诊断的皮肉伤变成了有遗留症的伤害,那她可得愧疚一辈子了。
聂爵摇摇头,“大叔什么都没说。”看着阳嫊担忧的模样,聂爵心里一暖,勾唇一笑,将刚刚散发着冷气的形象驱离。
“你吓死我了!”阳嫊推了聂爵肩一把,“那你故作深沉干嘛,吓得我以为出了什么事!”
“怎么,你很担心我?”
阳嫊不答,端起羊骨汤递给聂爵,“快把它喝了。”
“手疼!”
阳嫊拧起了秀气的黛眉,“你手又没受伤,快喝了,不然冷掉了。”
“你喂的话,我勉勉强强给你个面子喝了!”
什么?还勉勉强强喝了,瞧这人还真把自己当大爷了!
“爱喝不喝!”阳嫊也负气的坐在一边。
沉默间两人暗暗较着劲。看着碗里越加微弱的热气,阳嫊有些松动,汤快冷了呢!
“把汤端过来。”聂爵不自然地咳嗽一声,还没有人和他赌气,还让他先低头的!阳嫊是第一个!
阳嫊也顺着台阶下,将汤端过来,又给聂爵端了一个空碗,让他可以吐骨头。
“你先喝,谁知道你有没有投毒?”
阳嫊无语想问苍天,真是狗咬吕洞宾不识好人心!阳嫊大大喝了一口,揩了嘴角,“可以了吧。”
聂爵满意的看了看,“嗯,继续?”
阳嫊放下,“我喝不下了。”
聂爵知道阳嫊没有夜宵的习惯,也明白的她饭量,便不在强求。
“嗯,还不错。”聂爵浅尝了几口,评价道。
岂止是不错,她熬了那么久,费了那么多心思,基本是保持着原汤原味,老远都能闻到香味,竟然被他不咸不淡的评价!
阳嫊转过头,不想让自己鄙视的眼神让聂爵看到,算了,她不和这位救了她的还受着伤的病人一争高下。
阳嫊不说什么,可不代表聂爵什么也不说。聂爵也不知为何,看着阳嫊不理自己,但他的话头渐浓,“这羊骨炖的不错,基本入口及化,不然还得花手咬呢。”
“辛苦了。”聂爵抬眼,将剔除的骨头的碗交给阳嫊,而他自己慢慢一口一口的品味着碗里的浓汤。
阳嫊白了白眼,“不客气,对于救命恩人,我这样应该的。”
“救命恩人?”聂爵语气冷了下来,原本愉悦的心情顿时跌入谷底。
“嗯。”
“因为我救了你的命,你才对我这么好?”聂爵一字一句地咬着牙说道。
阳嫊点点头,不明所以。
“呵呵。”聂爵出人意料地将碗甩了出去,撞到墙上,碗碎了一地,浓汤也遍布满地。
“你干什么?!”阳嫊颇为生气,更不知道聂爵为何生气。
“没什么,汤太难喝了!”聂爵满不在乎地说道,“救你,不过是看在文昊的面上,不然你以为你是谁!”
阳嫊捏了捏拳头,按耐住脾气,“不管怎样,还是谢谢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