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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章 情网里的人(3)

陵说变就变,找了个美若天仙的女朋友,看着凌对她的宠爱,我突然想爱了。我恨恨的想,那些宠爱原本是属于我的,但我很有自知之明,也懂的君子有成人之美德。所以那晚我伤心的拨通了他的电话说我想凌了!而他很不懂怜香惜玉的回到,你想他,打电话给我干什么,你晓不打电话给他啊!我咬牙切齿,可我才不会当小人,破坏别人的幸福!他却呵呵的笑了,凌说你是个从不后悔的人,且今朝有酒今朝醉,还果然如此,就算委屈自己,也不肯低头!

就冲这句果然如此,我说,出来见个面吧!之前,我们只是上网聊聊,并未认识!

2、你果然不是很漂亮

这是他见我说的第一句话。我白他一眼,准备说你认错人了。

但的确有点与众不同,也是这句不算恭维的恭维话,满足了我的虚荣心,一下子把他当成了知己。

一来二往,我们慢慢熟悉。他开始带我一起出去参加活动,跟他的哥们一起吃饭。他们总是拿他开唰,说找女朋友了也不通知一声,要请吃饭做补偿。他们左一句嫂子,右一句弟媳妇,叫的顺口之至。他没做任何解释,我也微笑不语,如果误会没给我带来麻烦,我又何苦去浪费口舌去解释呢,解释可就以为着事实了!

然而,就在他们一句句的叫唤中,把我们叫成了真。我顺理成章的成了他的女友,理所当然的见了他所有的亲人。

从头到尾,他没说过他爱我,从始至终,我也没说过非他不可。我们之间没有海誓山盟,亦没有媒妁之言,但我们就那么自然的走到了一起。

我一直认为,在我最想爱的时候,是他经过了我的声旁,于是,我们相爱了!

和他在一起后,我一直很相信佛说的那句话,前世的五百次回眸,才换来今生的檫肩而过。更相信缘分,我想我和陵的认识和纠缠,只因了,可以认识他,和他继续前世未尽的缘分!

3、我保证再也不让你哭了

渐渐的,我开始渴望得到他的宠爱,就像凌的宠爱一样。我一直固执的水果只吃橘子,不愿吃苹果,他总唠叨说多吃苹果,才会更漂亮。然而,他不知道,我只吃橘子,只因可以得到他的宠爱,每次吃橘子,他都会熟练的剥开,然后分成一瓣一瓣的喂给我吃,我想那应该就叫做甜蜜吧!

第一次吵架,只因了我的任性。

当我又一次懒散的开口说,帮我洗头吧,头发好痒!口气里全是命令,他望着电脑头也没回的说,你自己去洗,刚才叫你起来洗,你不要,现在自己去。我头脑短路三分钟,很长一段时间没回过神,因为我没想到会被拒绝,瞬间,眼泪像流星一样划过脸旁。

习惯了被他捧在手心的我,一下子很难接受,任性的我总觉的他的爱不会长久了,等他发现我哭了的时候,他吓住了。慌忙跑过来抱着我说,不哭了,好不好?我错了,走,我现在就去帮你洗头。我翻了个身,眼泪肆意的流淌。他还是不够宠爱我的吧!他还是烦我了!原来他没有说爱,是因为真的不爱。分手的话卡在嘴边,说不出去,也咽不下去。实在憋的难受,所以哭的更伤心了。他死死的抱住我,说,别生气了,我是真的不想失去你,我保证,我发誓再也不让你哭了,好不好?看着他急的发青的脸,我始终不肯开口说话。这是我们第一次闹矛盾,没有吵架,没有喧哗,只有眼泪,只有沉默。只是突然发现,原来只要我沉默,他也会有这么着急,这么害怕的表情,于是,心满意足!

4、只问最后一次

久而久之,妈妈终于察觉,我找男朋友了。她开始发挥她那广泛的交际圈。从而发现他一小混混,没有工作,出自农村,并且游手好闲。

妈妈告诉我这些的时候,强烈表示她绝不同意我嫁到农村去。我笑而不答。其实那些她所谓的发现,我早已知晓,只是一切都无所谓,只要他够宠爱我。

妈妈念经似的天天唠叨,终于让我忍无可忍,我不敢对妈妈怎么样。但我开始要求他,要求他改变,要求他去找工作,要求他一起面对我们的未来。

他满口答应,并信誓旦旦的说,不会让我妈妈看不起,会给我一个满意的未来。

然而,三和月过去了,他还是一小混混,没有工作,出自农村,并且游手好闲。他没有跟我一起去面对我们爱情产生的后果,他没有积极的去改变,没有我想要的那种上进心。虽然他对我的宠爱没变,但我开始慢慢失去信心,我没有足够的自信去面对妈妈给的压力,此时的我就像一座一触即发的火山,随时会爆发。

绝情的话,我说不出口。开始发信息发泄我的怒火。

“只问最后一次,你到底什么时候开始找工作?”

“怎么?开始烦我了吗?”

“是,在这件事情上,的确有点,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家人不同意!”

“我知道啊,放心,我会做到让你家人满意的拉!”

“你会?你什么时候才会,是三十还是四十啊?你不知道你让我很为难吗?”

“什么意思?你就那么不相信我?”

诸如此类的对话很多,每次都是不欢而散。猜忌和怀疑在我们之间开始蔓延,蔓延到我们都无法收拾的地步。

5、我开始后悔了

2008年金融危机,公司面临危机工作变的越来越难,在上司讥讽和辱骂中,我开始渴望自己是老板,在他一次又一次人说不做中,我开始后悔,后悔为什么当初不答应凌,做他的女朋友,做他店的老板娘,并逐渐问他凌的状况。

在我一次又一次的询问中,他开始怀疑我跟凌之间是否还在藕断丝连,在他一次又一次的食言后,我开始不在做他面前听话的公主,而是傲慢的皇后,我们都在弓箭上,随时爆发。

08年11月11日,他妈妈的五十大寿,我们喜气洋洋,洒后,他让我去给他买烟,我脸一跌,傲气的当着他兄弟的面,冷冷的说:“要抽自己去买,你凭什么叫我去!”话音一落,我只感觉脸上辣辣的疼,从眼里升起的雾气中,看见他举着手慢慢的看着我,眼神茫然而不知所挫。

我转身离开,他没有追过来,我想,这是我们最后一次闹矛盾了,其实连争吵都算不上。

6、我的爱情是为了贪图什么呢?

08年11月11日,我辞了工作,离开家去外谋生,在光棍节里我成了单身,没有和任何人联系,一人只身南下。

后来妈妈告诉我,他长过我很久,他知道我出去后,他出去了,只是我南下了,他北上了,他以为我去找我梦寐以求的杭州。

可是他怎么知道,我心中的爱情苏杭已经被他打破了!我们的爱情就速食方便闻起来很香,吃起来很过味,但是它实质上却是个披着华丽外表的蚀虫,芳香侵蚀我的身体,所谓的垃圾食品,不过是我们贪图方便简捷应世而生的,那我们的爱情到底是为了贪图什么而生的呢?

迷失在从前

冬天的寒冷象面容冷峻的老人一样,有几分冷静、几分冰凉、几分深邃。晓雅在这个不太喧闹的都市生活,在某个夜晚被一个电话惊扰。于是她快步行走,赶往那个令她激动和慌张的地方。她穿着一件浅综色羊绒大衣,领子上有一层厚厚的竖起的毛,显得一丝温暖和高贵。

晓雅是60年代出生的人,军人的家庭使她能在那个混乱的年代,为了逃避上山下乡,选择了到部队当了一名女兵。上中学的时候,几乎与时代相呼应,运动没完没了。他们学会的不是数理化,而是写大字报,和老师对抗。晓雅当时作为班干部带领同学们把写好的大字报,抗议小学老师用粉笔头打人的事件,贴到学校。结果被当老师的妈妈揍了一顿。

在76年的那个秋天,班里有一半同学都突然神秘失踪了,不言而喻,大多数部队子女都悄悄的走了。有的是在本地,有的是北国边疆。无论去哪,只要能离开现在这个毫无希望的地方就好。晓雅的好朋友童南方却因为没有当兵还哭鼻子。想不到的是后来她随父亲到了南方,考上了重点大学,成为了一名建筑师。而命运就在那个年代把许多人捉弄了。因为当初那些自豪和骄傲的军人却再也没有机会踏进大学的校门,这成为了终身遗憾。

今天晓雅意外接到一个老同学曾经是文体委员的宋建军打来的电话,说是有几个同学聚聚。有从外地来的班里最有出息的现在在北京某个大学当教授的王建设。此时此刻,晓雅的心情格外复杂。回忆遥远的二十多年前的情景。穿着父亲的灰色中山装,背着军用书包,每天走路去上学。王建设是一个典型的书生,长的白净、瘦而小巧,有点南方人的韵味。他好象永远都是老师眼中的好孩子,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当大家都一窝蜂去当兵的时候,他的知识分子的父母却高瞻远瞩,决定不让他当兵。于是他的命运就赶上了好的时机,一步步向上攀登。

后来他告诉我读完了研究生被分到了偏远的地方,好几十里都不见人,天气十分恶劣。风沙弥漫,令人感到人的藐小。也让他瘦弱的身体难以承受。于是他又下定决心考了博士并留在北京。

记得上学的时候,王建设是晓雅的偶像,但是那个年代,男女同学连说话都难,更别说早恋。那简直就好象是犯罪了。记得我在内蒙当兵,指导员还让我监督战友的行踪,发现有搞对象的很快就打发复员回家了。当时班里可能喜欢王建设的有几个女生。但是许锦绣是最坚定和大方的一个,她经常让我陪她去找王建设,没事找事或者是没话找话。我是内心喜欢,永远不会说出来,也就心甘情愿跑腿。

饭桌上,欢声笑语,但好象又熟悉又陌生。虽然是老同学,但是那么多年大家都各自奔波,有各自的经历和变化。从前的一切都成为了回忆,成为了那个年代的特殊符号。

王建设似乎感慨比别人多,他是大家羡慕的对象,一个精英。在学校当老师,经常接触领导干部,每年还有休假和出国的机会。但是他好象又永远是悲观和消极的。常挂在嘴边的是:明年不知道还能不能相见啊。人生苦短。大家都好好珍重啊。时间长了,同学们都感觉也许高处不胜寒吧。我们平民百姓,家常便饭,平平淡淡。没有大富大贵,也没有更多的梦想。只是做好自己的工作,把孩子抚养成人。没有王建设的压力和复杂。

当晓雅从此敞开心扉和王建设在网上交流以后,王建设就象失踪多年的爱人又回到晓雅的身边。或许是晓雅的简单和表白,或许是王教授的强大与高尚;两个人突然在这个时候,在经过了许多年的沉淀,经历了许多的生活的艰难或忧伤的时刻,在经历了生活的平常与无奈的时刻。激情在具有诗人气质的晓雅和具有文人气质的王建设之间爆发就不足为奇了。

约会在两个城市之间,在夜晚或者白天,仿佛那个影子无论如何也摸不掉,而且越来越清晰。在每个周末,在陌生的城市街道或者公园、更多的是茶馆。晓雅是既幸福有忐忑不安。害怕什么事情发生,又期待什么事情发生。当有一次在返回的火车上看到王建设发的“我爱你”的短信,晓雅似乎有些沉醉。她被花言巧语迷惑,不知道这只是一个陷阱,或者只是当时一时的冲动。生活的美好、爱情的坚贞只是我们的美丽的梦。

谈从前,谈同学,互通信息,说说同学的动向和分析同学的性格、命运等成为了他们联系的纽带。

那个激动而短暂的夏天。是晓雅一生都忘不了的经历。它使晓雅尝试了出轨的代价。也品尝了来自异性的疯狂而谨慎的爱与刺激。俗话说:男人不坏,女人不爱。可能就是这个道理。当一个好男人什么都顺着女人,什么都干。什么都听女人的。表面上这是幸福的样版。实际上却使女人失望和厌倦。

当王建设终于向晓雅发起进攻的时候,晓雅真是彻底崩溃了。彻底进入了不该进入的一种状态。王建设疯了。他拼命用嘴吻她,拼命啄她的****。疼痛与快乐交织,疯狂与放纵交织;所有的一切都来源于什么?是征服还是释放,是欺骗还是享受?

于是那个半夜的电话,当王建设恶狠狠的说:“你杀了我吧”。晓雅也失去了最后的底气。因为你是自愿送上门的,还有什么可说。就当时自己对所爱的人的一种奉献吧。况且这种感觉似乎是回味起来还有一种快乐。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可能你的爱人永远不会这样粗鲁。但我们却希望他偶尔也粗鲁一下。

生活还在继续。王建设与晓雅跨过了最后的底线。也从此再相见就变成了陌生人。美丽的泡沫消失了。看到王建设的胆怯与慌乱,他的疲惫与弱小;晓雅也不知道为什么,这一刻一点也没有快乐的感觉。因为过去的、从前的都已经停留在过去。几十年来,我们发生了太多的变化,我们渴望找到过去的影子,我们尝试体验过去的美好。可是王建设就是一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有学问,但生活上却是胆小怕事、不敢面对现实的人。他不能失去的是他的名利和地位还有至高无上的荣誉。晓雅不会对他有所要求,这只是一个插曲吧。这是晓雅心中永远的秘密。

我们错了。美好只能留在心里一个角落。不能拿来晾筛,不能重新回到从前。迷失的道路已经被新的道路取代。我们还是还原我们吧。继续前行,不要被那些幼稚的表白所迷惑。眼前的幸福才是最重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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