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高三的到来,生活也越发的变得单一,昏僵。而在某个周日晚上,夕月突然在QQ上震我道:“你知道他准备考大学的事吗?他准备考哪所大学?”
我:“谁啊?”
夕月:“就他啊。”
我:“那是谁啊?”
夕月:“他。”
我:“哦,是残猫啊,不知道啊,我也好久没和他联系了。”
夕月:“帮我问问。”
我:“这……好吧,不过这么久了,你也该看开一点了,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一支花呢?你跟他完全是狼入虎口,不过你是虎,但是他……”
夕月:“问,拜托。”
我:“好吧,我劝不动你。”
无奈之下,我给残猫打了个电话。
我:“猫哥,高考志愿准备报哪儿啊?”
残猫:“好久没联系了,怎么一开口就问这个?”
我:“帮我一个朋友问的,推脱不过。”
残猫:“谁?”
我:“夕月。”
残猫:“………”电话那头沉默了半饷,“跟……跟她说我要去上海吧,对,上海。”
我:“哦,上海啊,那地方不错啊。”
残猫:“嗯………”
当时的我也未多想,有一句没一句地和残猫又聊了一些不相干的事后,便挂断电话,将消息发给了夕月,又恢复了之前昏僵的生活。
(六)
残猫把所有人都骗了。这是我已经到CD某所大学就读后才知道的事。
他去了北京,可夕月五个志愿填的都是上海,我知道,他是想甩脱掉夕月,彻彻底底的。
寒假回家,一天残猫兴奋地设宴邀我赴局,而在我来到酒店时,我竟然匪夷所思地看到了夕月。在我愕然间,残猫揽着一个妖娆的女子将我拉进了酒店。
我看了一眼残猫怀里的女子,又转眼看了一眼夕月,未说什么,跟着残猫走了进去。
酒宴上,所有人都在为自己的过去或未来,或哭诉或庆贺而大饮大食,疯狂着。
但唯有夕月一人,滴酒不沾,在自己的座位上正襟危坐着,那么的格格不入,却又让人觉得是那么的淡定从容。
酒宴结束,照例我们是会去唱k的,一个大包,二三十号人,自然又是各种闹腾,各种秀。
令我惊奇的是,气氛正在高潮时,夕月竟然上去了,唱的是什么歌我记不清了,我只知道,少女一开口,喧闹的包房瞬间安静了下来,谁都不会想到,这么一个不爱说话的女孩,她的声音竟然如此动听,咬字竟然如此清楚。
我下意识地看向了残猫,他低着头,不为所动,对怀中女子的撇嘴撒娇也置之不理。曲毕,包房里一阵安静,夕月站在原地,眼神坚定着。
突然,有人带头鼓掌打破了僵局,包房也再次回归了喧闹。
待夕月下来后,我低声问她:“你恨他吗?”
“他有他的自由,有他的生活,而我也一样。如我曾经说过的一样,得之吾幸,不得吾命,何苦强求,机缘若到,上天自然会为你降下那到光。而我所需的,只是安静的站在原地,注视着他足够了。”
我似懂未懂地点了点头,也没有多问。
这一天也就这么过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