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岳柯在用词上尽量避免敏感词汇,楚晴还是听得浑身开始起鸡皮疙瘩,可还是忍不住把申蓝昨晚说的些话,小声的转达给岳柯。
岳柯满脸涨得通红,他很是愤怒:“是有那么回事,但你要知道,以我的素质,从不酒后乱性,我一直怀疑,那次她在酒里下了药。”
楚晴心中大为光火,这个男人不仅脸皮真够厚,而且心还挺黑,占了人家便宜,还要推卸责任,真是混帐。
她有些为申蓝不平,不满:“她傻呀!这样做她有什么好处?”
“她是不傻,为了我的这点过错,我给了她一套价值近百万的房子做为补偿给她,可她还是缠住我不放,还偷拿我的房子钥匙,跑到我家里来,不因为此,我也不会出去请保姆。”
岳柯越说越气,说到后来也不帮楚晴干活了,不仅走出厨房,还发了少爷脾气,大声的说:“快点做饭,我饿了。”
楚晴气得瞪圆双眼,她真想把炒勺扣到岳柯的后脑勺上,想法倒是解恨又解气,可事实上除了把锅碗瓢盆弄得叮当作响之外,这饭还得做的。
不一会,楚晴的声音没带好气的从厨房里传出来:“开饭啦!”
岳柯坐到餐桌边,看着气鼓鼓的楚晴,对楚晴抱有歉意的笑笑,楚晴权当看不见。
岳柯忽然说:“过两天我带你出去旅游。”
楚晴冷冷的:“不去,我还怕被人贩子给卖了呢!”
岳柯被她逗乐了:“你就这样不相信解放军。”
楚晴细眉毛一竖,秀眼圆睁:“我相信解放军,不相信你!”
郁闷得岳柯低下头去,很快吃完了饭,收拾了一下便出了门。
楚晴也觉得自己做得有些过火,可是自己刚才在气头上,脑袋里却实是少了根弦,要不怎么说冲动是魔鬼呢!但让自己向岳柯道歉,似乎又不可能,正想着忽然手机响了,楚晴对这手机还有些陌生,手忙脚乱的来接听电话,
里面传来岳柯不容质疑的声音:“赶快下来,跟我干点活去。”
岳柯的声音虽然客气,楚晴因为申蓝的缘故,听来依旧觉得刺耳,和刮噪的乌鸦没有多大的区别。不过话还是要听的,谁让自己端人家的饭碗呢!再说这个家里除了自己,就他这么一个活物,不搭理他又去搭理谁去。
楚晴乘电梯直接来到地下车库,岳柯和那辆切诺基在一起等着自己,调整了一下自己的情绪,虽然申蓝把岳柯描绘成色中饿鬼,自己也认为他不是个好东西,可脸上还是要掩饰一下的,大丈夫喜怒不形于色嘛!走到近前,皮笑肉不笑的对岳柯打个招呼,希望他大人不计小人过。
岳柯对她的表情不感兴趣,只是打量了她一下,却立刻皱起了眉头,用恨铁不成钢的目光,紧盯着楚晴的脸。
楚晴被他看得心中一阵发毛,第一感觉是自己的脸没有洗干净,或者是嘴边沾了饭粒,真要那样自己可糗大了,想到这里她心中一哆嗦,忙扭脸到车的后视镜里审查自己的脸,没有啊!挺干净的,自己在邋遢也不致于脸都洗不干净吧?!晕,真的脑袋发晕,她抬起头,疑惑的看向岳柯。
看着她的一脸无辜样,岳柯脸上更加多云转阴,他很不高兴的说:“我们不是去植树造林,而是要做一个慈善活动,太过随便是不行的。”
楚晴觉得冤,忍不住问:“我哪里不对,你倒是说呀!”
岳柯没好气的指了指她的下嘴唇,楚晴忙又对后视镜去看,自己的嘴唇下面,有个芝麻粒大的黑点,岳柯指的应该是这里。楚晴心中愤懑,她瞪着眼睛怒视着这个,竟然把自己唇下的黑痣,当成饭粒来看的男人,火气十足的低吼:“那是颗痣,你看清了在说。”
岳柯“啊”了一下,黑痣啊!她脸上什么时候又长个小黑点呢?自己还以为是沾上个芝麻粒呢!以前也没有仔细看过她,印象中这个毛丫头好像总稀里糊涂的,所以今天粗心之下,闹了个乌龙。不过他并不认错,因为认错之后会产生很多连锁反应,于自己不利,
他理直气壮的胡乱一指:“我没说你那里,是说你的发型,这次我去的是敬老院,就你这代表阴盛阳衰的发型,会让老人们感到不舒服。”
楚晴有点头大,这家伙刚才明明指的自己嘴唇,怎么一下子又上上升到脑袋了?再说这阴盛阳衰的问题,怎么又怪到我头上了,应该首先问问你们男人自己,放着自己的男人不当,弄出那么多伪娘,来抢我们女人的风头,还长嘴说我们,不要脸。不过看着岳柯一脸的严肃与凝重,不像是开玩笑,看来应该是自己发型的问题,可是这头发又不是想长就能长长的,除非去弄个假发。
心中苦恼,发傻了一会,忽然明白过来,反正这次是岳柯抓自己的劳工,这活不是自己保姆职责份内的事,哼!说道这么多,本姑娘猪八戒摔耙子,还不伺候你这个猴呢!
她斜了岳柯一眼:“你那个地方太高档,我这个乡下小丫头配不上,你自己去吧!我回去了。”说完转身就走。
楚晴表面上气鼓鼓的走进电梯,心中暗自一阵窃喜,昨晚被申蓝折腾的一夜没睡好觉,才不愿意又被岳柯给抓了劳工,正好假借生气,回到自己的小房间里的小床上好好补补觉。
只是她心中的得意,刚刚要在脸上绽放,岳柯却一脚跨进电梯,楚晴白了他一眼,见岳柯脸色不好看便扭过脸去,自己是他家保姆不假,但不是他的奴才,保姆也是有尊严的,用不着事事都看他的脸色。
俩个人谁也没说话就这样回到家里,楚晴也不想多生事端,只想悄悄的往自己的房间里溜,冷不防岳柯霸道的一把抓住自己的右手,也不说话,拉起她往楼上就走。
楚晴完全没有提防,一个趔趄差点扑倒在岳柯身上,想到自己的手还从来没有被男人拉过,更是愤怒不已,她用力往回抽,哪里还抽得动,眼见得被岳柯拉扯着上了楼梯,心中开始慌了,楼上全是卧室,这混蛋拉自己上去要干嘛呀?
难道真被申蓝那个乌鸦嘴给说中了?!申蓝这个不祥鸟瞎说什么呀!她把心一横,双眼一瞪,左手向下一沉,做好了动手的准备。准备归准备,这只色狼不露出狰狞面目,吐出血红的舌头,自己是不能打他的,打自己的老板,后果会很严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