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牙怒视林应莲,太阳穴的青筋暴起,好一会儿,才缓了口气,继续道:“之后一年,我努力工作,对其他事情都不理睬。就是这样,我仍然断断续续从他人口中得知了一些她的状况。然后我再次见到了她,那时她已经当娘了,可我吃惊地发现自己对她仍然不能忘情。而她虽然极力掩饰,说自己过得很好,但我还是看出她很不快乐,虽然生了个儿子,可并不得丈夫欢心,表面上她锦衣玉食,吃喝不愁,但是却只能天天守着儿子过活。她还那么年轻,想到她往后就这样郁郁而终,而我却无能为力,就很痛心。为了能让她开心点,我费尽心思,常送些小玩意儿逗她开心,逮到机会便陪她聊天解闷。就这样又过了两年,我渐渐地不再满足和她之间的朋友关系,想得到更多。于是我开始计划带她离开,但被她拒绝了,她说她对我只剩姐弟之情。我不死心,也不甘心落得这样的下场。”他停下,愤愤不平的眼瞟过林家两姐弟。
听他说得越多,林应莲脸色越凝重,她与未婚夫相视一眼,俩人心中的怀疑渐深,刚刚的情节听来是多么得似曾相识啊……她再看向廊上的柳氏,瞧见对方惨白失措的脸色时,她心中了然了。
这时,管家阴沉的声音再次在耳边响起,“那晚,我去找你爹娘摊牌,一开始我在屋外听见他们的谈话很是犹豫踟躇。在言谈间,你娘偶尔会冒几句藩文,我听得胡里糊涂,直至你爹安慰她说,再等几年朝廷禁令解除,他就带她回家乡省亲时,我才恍然大悟,你娘原来是扶桑女子。”他顿了下,特意瞥了林应莲一眼,见她一脸震惊时,幸灾乐祸地笑了。不过事情还没完,他接着又说:“我很兴奋,立刻知道我的运气来了,我把握时机进去跟他们提出要带秀姐走,一开始他们当然不答应,可是见我说出你娘的秘密时,他们慌了,尤其是你爹他马上就答应了,还主动提出要给我一笔钱,只求我能走得越远越好,永远别再回来了。我见他答应,一时忘形,却被你娘从身后偷袭,那匕首差点儿要了我的命。我与她打起来,你娘只是略懂武艺,又是女子,所以我很快就制住了她。这时你爹就在旁苦苦哀求我,让我放过你娘。那时我并不想伤人,就轻易放手了,可你娘却心狠手辣不肯放过我,定要至我于死地。”说到这里,阿福双目眦裂,双手握拳,手上青筋暴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