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话一出,原本围绕在管家身上的目光齐刷刷都瞥向柳氏。
“娘…阿福说你知道为什么,那是什么啊?”林孟棵嘟喃着问道,他还没明白是怎么回事,张着好奇的眼珠子滴溜溜地转,一会儿看奴仆,一会儿又看着娘亲。
柳氏显得很慌张,她唰地白了脸,惊恐的目光在掠过林应莲的脸庞看见她质疑的眼神时慌忙低下头去,下意识地更用力抱住儿子,嗫嚅着:“不,我不知道,别问我,我什么都不知道。”
“娘,我难受……”林孟棵扭着身子。
林应莲阴沉着俏脸继续逼近门边,她若有所思地瞟过倚门的年轻管家和门外的柳氏,然后淡淡说道:“孟棵住嘴。你乖点,去找芝儿。”
“我不要,我要呆在这里和娘一起。”这时林孟棵这小子又好像突然意识到情况诡异,他大叫着反驳了姐姐的命令。
“那就闭嘴,不准再说话。”林应莲严厉地看他一眼,冷酷地下达完命令,无视弟弟一脸委屈,便调转视线,目光灼灼地盯向柳氏。“二娘,我没想到原来您也是关键人物,怪我平时没好好孝敬您,您就看在我枉死的爹娘面上,好心点跟我说说事情的原由吧。”
“不…二小姐,我真的不知道,你别再问我了。”柳氏痛苦地连连摇头。
“别再逼她了,”年轻管家对林应莲怒喝,他紧绷着愤怒的脸孔,“我说。”
林应莲转向他,冷冰冰地说道:“那就快说。”
“十年前,我年轻气盛,不愿意像我爹一样一辈子给人家做奴仆,我爹就拿了自己的棺材本给我做本钱。我与几个志同道合的朋友合伙贩起了布,但我们几个都太年轻,也没有做生意的经验,没多久钱就全赔光了。我很懊悔,但也很不甘心,在这时却又传来一个噩耗,我苦恋多年的姑娘要嫁给别人了。这雪上加霜的打击让我渐渐变得意志消沉,也不再幻想什么春秋大计,认命地当起跑腿打杂的下人。”
林应莲见他面孔恍惚,眼神迷离,似乎沉在回忆里,不由得打断了他:“我不想听这些,快说重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