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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幸福赌注(1)

拥抱一十一小时

许文安:

仍然记得高二那年第一次见到你,你穿一件白衬衣,平平的寸头,白皙的皮肤,那是我第一次见男人剪寸头也可以那么好看。是在文理分班后新学期的第一节数学课上,你走进教室,站在讲台上,一米八五的个子比黑板还要高出一些。

你说:“初次和同学们见面,我姓许,名文安。以后大家就是兄弟朋友了,相互照顾啊!”你的“兄弟朋友”把大家唬得一愣一愣的,从小到大还是第一次听见老师这样介绍。

教室里响起热烈的掌声,这个聚集了所有问题学生的班级,每个人都是真心的欢迎你。你站在讲台上毫无师长架子的笑着,那年你二十七岁,年轻到几乎要发出光芒来。

那时的我不知道算不算对你一见钟情了。我开始认真学起我最不擅长的数学,你的每一节课我都很专心的听,可惜每天只有一节你的课,所以每天只能见两次面,一次是数学课,一次是广播体操时间的操场上。偶尔会在经过办公室时看见和其他老师谈笑风声的你,或者在校园林荫道上幸运的碰见,那时我总会不太好意思的叫你声许“老师”,你一脸笑意的开我玩笑,“唷,刚给哪位男同学告白啊,脸红成这样。”我窘得直说“老师你诬陷我哈。”你说“是呀,没有男生就对了,现在这个时期可不要再忙着恋爱了,你要认真点哈。”

——现在这个时期不要再忙着恋爱了。

可是老师,我还是没办法的喜欢着你。

一学期后因为我们班主任怕了我们,自动辞退了我们班主任的职务,没有老师愿意接管我们班。我们像被抛弃的孤儿,却觉得光荣而快乐。你不高兴的瞪着我们,然后第一次以一个老师的口吻说:“我来当你们的班主任。”

你不知道那时我有多激动,恨不得跳起来在你脸上咬一口,可是我怕那样会把你吓跑,于是只好在心里呐喊“你管我们吧,你管我们。”

你执政期间,我开始越来越没法认真的听课,我总是弄错重点的盯着你棱角分明的脸而不是黑板,有时你察觉到了,我会迅速移开目光,心里做贼似的心虚。终于你找我谈话了,我高高兴兴的进了办公室,正好里面没有别的老师,而你却一反常态的板起面孔,一副老师的威严,你批评我眼高手低,责备我从一个优等生步步下跌……你不苟颜笑,我委屈得眼眶浸满了泪水,你愣了会,以为是话说重了,便挥手让我回教室,走到门口时,你说“麦佳,老师如果什么话说重了希望你可以体谅,我是想容纳感你考进一中去好的环境里学习啊。”

我回过头,看见你坐在椅子上有些懊恼的样子。没有说话的回了教室。

你一定没有办法体会到我那时的心情。你竟要把我推出去,你的青睐与关照原来是为了将我逐出你的统治范围。什么重点学校,什么好的环境,我一点也不在乎,我只想让你管着,只愿让你管着,可是你一点也不理解我。所以之后我就开始了荒废学业,再也不听任何一节课,而你的眉头一天比一天皱得紧,你失去了曾站在讲台上说和我们是兄弟朋友时的神采奕奕了,失去曾生气的说你来当我们班主任时的意气风发了。

你失去了最初要让我们成为一个优秀班级的决心了。也许是你也和其他老师一样意识到我们的无药可救了。你无数次的给我们上思想教育课,可是大家除了给你些面子——听你说,其它一切照旧。大家其实依旧还是知道你的好的,还是喜欢你的,只是就是难以做到认真学习,你也不再找我谈话,甚至有时刻意回避我。

一次你在放学后亲自拿着扫把打扫教室,我打完篮球回到教室取书包,看见你一个一米八五个子的男人弯腰把垃圾扫进撮箕。那一刻喉咙像是卡着跟鱼骨一样难受。你真的像同学们说的:像妈一样,大大小小、里里外外都管。

我走上前去,什么也没说的抢过你手中的工具干起来。教室后面想垃圾堆似的一片狼籍,我记得你说过很多次了,让我们注意些卫生的。

“刚打完篮球?你一个女生还有这爱好啊?”你温和的笑着,笑容在从后门透进的夕阳下温暖得要把我融化。“那我先走了,你走时记得关灯,把门锁好。”

我看着你匆匆逃离,心里像被人狠狠的拧了一下,疼得差点无法呼吸。也许是你已经察觉到我那不可见人的爱恋,所以开始故意和我保持着距离吧。这个恋头如看不见的利剑般扎得自己鲜血淋漓。

直到某天的班会课上,你发了大火,因为前夜的晚自习有一大半的人翘课了。你终于放弃了,你不再指望我们能好好读书,你一脸难过的沉默了很久,然后像和老朋友谈心一样的告诉我们有时连做梦都会梦见我们,梦见大家安静的坐在教室里看书,你惊喜了一跳,醒来发现只是个梦,走进教室发现果然大家依旧闹哄哄;你告诉我们每次你都帮我们争取这个争取那个,争取不到你就会觉得很难过,很对不起我们,然后看见我们依旧不争气的玩你就特生气……

我安静的听着,心上划过无数敏锐的疼痛,知道看见你有些微泛红的眼眶,终于下定了考去重点中学的决心。

其实,你不知道,我一直是那样害怕看见你失望。

同样也那样害怕没你管着我。

所以那样难以抉择的挣扎了好久。终究是你赢了,我愿意考去另一个学校,那样你会不会对这个班级不那么失望,对我不那么失望?

看见我又开始上进,你重新开始关照起我来,好像我们之前不过是闹了些小矛盾。可你隐约间依旧会和我保持一段距离。比如你再也没有叫我谈话,了解我的想法,再也没有单独和我呆在一个地方,可是你又总是默默帮我打点一切,甚至我的生活,你跟管理宿舍的阿姨打好招呼让她多照顾我些,我生病你送我去医院陪我打点滴……

期末考试总算如你所愿,我考上了一中。我不开心,可是你很开心,然后你要求我考本科,你终于把我叫去了办公室谈话,这比考上一中令我开心。

晚自习下了的办公室很安静,同学们都走了,于是站在那里紧张得不知所措,你倒了杯水给我,让我坐下,我们像老朋友谈谈心而不是师生关系。

这样面对面的坐着,你好像显得有些局促不安,你甚至不敢看我,眼睛盯着手中的水杯,交待我一定要好好学习,考个好大学。我乖顺的答应着,直到你交待得差不多,彼此沉默了一阵。你说:“麦佳,我希望在这个时期无论怎样你都不要再分心了,能答应我么?”

你终于眼神不再闪躲的看着我,灰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我的影子。

“老师,你知道我没有爸爸对不对?你能抱抱我么?”我知道自己有多贱,在你面前卑微得如同一个乞讨者,一个十足的可怜虫。我知道当我把“没有爸爸”搬出来时,善良的你即使再想躲开我,也没有办法拒绝了。

你紧紧的拧眉,眼中的光亮忽明忽暗,迟疑了很就,你才站起来走到我身边,轻轻的把我拥在怀里。我闻到一股好闻的烟草味,可是我却再也闻不到了。

“老师,你以后不会再那么失望了吧?”

应该不会太失望了吧,我都选择离开了啊。那时的自己单纯的把自己看得对你来说好象是太重了。

我在你怀里掉眼泪了,不小心打湿你的手指,我相信你那时一定知道我哭了,所以你把我再抱紧了些。那一刻我竟然以为你是爱我的,是超越了师生之间的爱。

走的那天你没有来送我,你还要给我那些亲爱的同学们上课。其实距离也不过是半个小时的车程,可就是这半个小时也足以把我带离你的统治领域,我舍不得,可是这是我唯一能做的。

我真的离开了,再也听不到你给我上思想教育课了,再也看不到你站在讲台上说和我们是哥们了,再也感受不到你的关照了……我是那样的孤独着,你再也没有来看我,突然觉得就这么和你走散了,所以没到两个月,我就又回来了。

那天我坐了半小时车,赶了回来,出现在教室门外,正好是你的数学课。我站在那里,看着讲台上一米八五的熟悉身影,看着教师里熟悉的面孔,突然就鼻子一酸,泪腺迅速的敏感起来。

同学们热烈的鼓掌,都很欢迎我重新归队。可是你一看见教室门口的我,就皱起了眉,你问我:“你怎么回来了?不上课么?”然后你的视线落在了我藏在深厚的行李箱上,沉下脸去。

也许早该认识到,所有和你之间的对立,终将是我败下阵来。

你亲自送我到车站,手中拖着我的行李箱,走在我的前面。你依旧生气,我低着头没有任何话语。我们并排站在人群中等候着,谁都不说话。

好不容易等到了车,我以为你再怎么生气都会对我说些什么,让我好安慰自己没有白跑一趟。你果然转过脸来,眉间锁着深深的皱纹。你说:“你要是再有这样,就不要再来找我。”

我睁着大大的眼睛盯了你好半天,我的脸是无情的,你的声音是冷漠的。我的心是逐渐凉下去的。

几乎是一把抓过你手中的行李箱,理直气壮的走了。我确信自己那一刻是那样的绝望而破碎,可是我没有流眼泪。我想我从来就不该是那么脆弱的。从头到尾都是绝望的。绝望,就是没有一点希望。在你身上,一直都是没有希望的,如果我曾看到,那也不过是自己单方面一相情愿的吧。

可是又好不甘心,于是又折了回来,走到你面前,我不知道自己怎么就开了口,也许是因为即使遭到拒绝或让你瞧不起了,也都因为已经不在你的统治领域范围而无所谓了。

“许文安,我喜欢你。”这样的一句话曾在草稿纸上写过了一千遍一万遍,在无人的寝室,在教师暖黄色的灯光下,在听不进课的时光中……那样的爱恋不可见人的在心中轰轰烈烈,一藏已经一年有余。

你有那么一瞬的惊慌失措,随即定了定神,以无比严厉的口吻斥责我:“住口,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你现在最主要的是考大学。请你尊重你自己。”

我连你的话都没听完就转身走了,只轻飘飘的扔下一句“我不会再来找你了”,我怕自己继续看着你就会掉眼泪。曾在书上看到过不让自己流眼泪的办法就是不要再看着让你想掉眼泪的事物。

当你吼出那句“住口”时,当你说“请你尊重你自己”时,那一刻羞愧得恨不得化作空气消失掉,明明猜得到的结局却仍不给自己面子的去追个答案,像似逼着别人往自己的脸上甩耳光。而你就真甩了,并且甩得那样响亮,以至于我那样灰败的夹着尾巴慌忙而绝望的逃走。

终于没有勇气再看你,直到上了车,安静地坐在了靠窗的位置,我知道你一定还在看着我,于是任车开向前去都至始至终不看你,所以即使悲伤在心中翻腾得就要溢出来也没有掉眼泪,我想:这果然是个有效的办法。

我终于是没有回学校去,而是买了去西藏的火车票,拖着那个你曾握过的行李箱开始了一个人的流浪。我想,反正没人管我,早已野习惯了,就算发现我不见了,又有谁会去找我呢?妈妈脱离了被爸爸揪着头发毒打的日子后又有了新的家庭,她就要忘了我这个女儿,她只记得她还有个累赘,还有个需要她掏钱的我,爸爸的死给予了她自由。也许你正是因为了解了这些才对我格外的照顾吧?而我自做多情了。

火车轻微的颠簸像是小时侯坐在爸爸的肩头,他握着我的小手奔跑着,不断的告诉我“飞起来了飞起来了”。于是在那之后的漫长岁月我都一直的以为飞翔就是那样的感觉,原来不是的,飞翔的感觉其实是自己那时幸福开心的心情,而今失去了那种心情时,更觉得这样的颠簸不是小时侯的“飞翔”的感觉,而是如同一具漂浮在海面上的尸体,被不断涌来的波浪推得上下起伏着去想远方……

这样形容的话,你能了解到当时我是这样一种绝望而麻木的心情么?

那时想,是真的不会在去找你了的,不会再自作多情的以为你对我不是一点爱也没有的。

离开了两年。我走遍了自己曾梦想过的要去的很多地方,写了很多可以用来换钱的字,写作并不是一件容易令自己富足的事情,可是当一个人是精神上受到了摧残时,物质对他来说不会是最重要的,再多也填补不了心口的创伤。

那两年里我几乎就要忘了你,我第一次发现自己一个人也是可以过得快乐的,也许是旅游愿望的达成所带来的满足吧。旅游,一直是我的梦想,我梦想自己成为一名旅行家,可是偶尔也会觉得那根本就是一次流浪。但也许又正是那样自由自在、自我放逐的生活,才让自己好不容易快乐起来。

偶尔也会那起电话有打给你的冲动,每次都只是拨了几位数字就又挂掉,我想你一定都已经遗忘我了,也说不定被父母催着结婚生子,你已经好不容易送走了那个问题班级,然后从此不再想当班主任……

在无数个无法入眠的夜里,我就那样踯躅在你的世界里,设想着你的生活在没有我的时间里是如何进行的。我倚在床头,在黑暗中点燃一支烟。是的,那时我学会了抽烟,因为黑暗中总是会没来由的感伤和无所事事,在上海遇见的德国女子告诉我如果没有办法让自己像正常人一样生活,就让自己享受的堕落,享受的寂寞。

后来,我的失眠越来越严重,我开始服用大量的药物,然后接着自我放逐。我告诉自己这不是流浪,我的放逐是一次盛大的旅行,因为旅途太过于漫长,所以可能会用尽自己所有的时光,无法再回到你身边。药物总是会带来副作用的,尤其是长期的服用,我开始偶尔失聪,我突然意识到自己过的生活越来越颓废,自己变得越来越糟糕,于是我停在昆明不再继续,也不再用药,可是整夜整夜的失眠折磨着我,我坐在黑暗中听王菲的《明月几时有》,她动听的声音唱出一种凄迷感。我发现自己在享受的堕落,享受的寂寞的同时,也在以不可估量的速度接近枯萎与死亡。我那样的恐惧起来,于是颤抖着双手给你打了电话。熟悉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传进耳朵,一种不真实的感觉。“哪位?”

于是什么都还来不及说就先哭了起来,如同孩时般失声痛苦,你一连在电话里“喂”了好几声,你听不出那是我的哭泣声。“许老师。”我委屈的哭喊着,然后你没有再出声,只有我在电话这头一遍遍哭喊。隔了很久你才不确定的问我:“是麦佳么?”……

我还是没出息的再次找你,两年前在车站甩下的那句“我不会再来找你了”让此刻的我那样尴尬与羞耻。你来到昆明接我,起初你是有些不愿的,在电话那头沉默了会儿,我听见你身旁有个温柔的声音问你怎么了,我没有出声,等着你回答我,你果然还是答应了,你知道我回去的话没有人能照顾我,我什么都没有。

你见到我的时候愣了很久,我知道自己一定是已经枯萎了,我的光彩照人居然在我二十岁就逐渐消逝了,而你却更加迷人,你看上去比从前更成熟稳重了,依旧棱角分明的梁上略显出沧桑来。

“老师,您三十岁比你二十多岁更加迷人咧!”我冲他微笑,笑容虚弱得自己都觉得无力。却是真心的有一股暖流在心口荡漾,恍惚发觉即使这两年里已经很少想起你,可是再见面时却是更加迷恋你。

你站着依旧拧紧眉头。那两蹙浓眉好似一见到我就会拼命想凑在一起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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