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没有人见过轩辕无痕的真容,临行前,他也特意告诫了轩辕无风和轩辕无月,不要将他露出真容的事情透露出去,所以一路上几乎没有引起什么人的注意。
圣女国
圣皇子殷莫问的府邸
汐瑶呆呆的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垂柳在微风的拂动下,来回轻摆,宛如女子的水袖纤长优美。
前方池塘中养着许多动物,一对色泽鲜艳,如胶似漆的鸳鸯,交颈缠绵,柔情蜜意,羡煞旁人。
触景生情,汐瑶不禁想起远在轩辕国的紫轩,不知他在做什么,是否也向她一样,正饱受着离别相思之苦?
美眸中泛起一阵水雾,她不禁苦笑,自己何时竟也这样多愁善感了?
殷莫问进来时,便可到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轻蹙双眉,愁肠百结的样子,那我见犹怜的神情竟让他有种拥她入怀的冲动,可是理智如他,知道那样的行为只会唐突了美人,将她越推越远,于是强行压下心中的那抹悸动,来到她的身边。
“瑶儿?”
“瑶儿?”
连叫两声都没有回应的某人,犹自沉浸在自我的世界中,不可自拔。
殷莫问不禁苦涩一笑,只好拔高音调喊上一声:“瑶儿?”
“噢。”汐瑶打了个寒噤站了起来,心中一阵懊恼,不知何时自己的警觉性竟然这样低了,在这现象丛生的圣女国,稍有不慎,便会万劫不复,绝对容不得自己有半点闪失的。
似乎看出了汐瑶心中的懊恼,殷莫问开口安慰说:“你放心,我不是坏人,不要费心提防我。”
汐瑶不以为然的说道:“坏人的脸上又没有刻着字,哪个坏人会说自己是坏人?”
听着这拗口的反问,殷莫问眸中一暗,原本雀跃的心此刻也沉了下去,他无奈的说道:“我知道你不相信我,我会让你见到我的诚意的。”
说完,就在靠近汐瑶的椅子上坐下。
汐瑶观察着他的神情,明白他是有事找自己的,于是开口问道:“殿下有事找我吗?”
她把称呼从原先的莫问,变成了现在的殿下,言语客气而疏离。
殷莫问一怔,心中酸涩不已。
他神情低落的说道:“我已经打听到,无涯子老前辈被照顾的很好,只是中了软筋散之毒,无法运功而已,你不必担心。”
蓦然听到师伯的消息,汐瑶难掩激动的站了起来,失态的抓住殷莫问的衣袖,开口问道:“你说真的,没有骗我?”
殷莫问不由苦笑:“我难道很像骗子吗,怎么你这样不相信我,要知道,自从你我坠崖共患难过后,我可曾骗过你?”
汐瑶偏着头想了想,觉得他说的有理,他的确是没有骗过自己。
又是对他嫣然一笑,笑容中包含歉意。
忽然又想起什么,神情严肃的问道:“既然你从不骗我,那我要问你一件事,你要据实回答。”
“好。”殷莫问没有半分迟疑的回答。
汐瑶满意的点点头,开口问道:“你可知道,此次给我师伯下药的可是我大师兄殷天正?毕竟师伯那样的世外高人是不可能轻易被擒住的。”
殷莫问脸上掠过一抹尴尬和犹豫,他想了想,才回答道:“是,可是他也是有苦衷的,他的家人被我父皇抓起来了。用于威胁他就范。”
汐瑶脸上一副耻笑的神情,不屑的说道:“为了家人便可以背叛自己的授业恩师,这样的人,无论有何苦衷都是人渣。如果我猜的不错,当年泄露我父母行踪的人也是他吧?”
殷莫问为难的皱了皱眉头,他没想到汐瑶会问这样的问题,一时不知是否应该回答她,可是刚刚他已信誓旦旦的说他会据实回答她的问题的。
见殷莫问那犹豫的神情,汐瑶心中了然,脸上便也有些讥讽之色。
殷莫问被这种神情刺激到了,似是痛下决心一般的说道:“是的。”
他烦闷的叹了口气,说道:“其实,我现在对你说实话,就也是圣女国的叛徒了。”
汐瑶闻言,又恢复了一贯的冷清,高傲的宛如出水清莲般的玉面上,不再显示任何一种表情。
殷莫问见状,明白她是又将自己的心与外界隔绝了起来。
一连数日,殷牧野都没有召见过汐瑶,仿佛忘记了她这个人的存在一样,但汐瑶明白,暴风雨前得安宁,才是最让人窒息的。
她终日心中猜测着殷牧野的动机,以及他会开出的条件,想着各种情况下自己的应付策略,甚至将自己关起来演练再见面时的对话。
然而,所有的一切都是在做无用功。因为那个人开出的条件,让她大吃一惊。
来到圣女国的第十天,汐瑶在圣殿中见到了那个阴婺的男人。
他周身散发着地狱使者般的寒芒,双眼像两把利剑一样,直勾勾的看着汐瑶,汐瑶仿佛自己浑身赤果般的难受。但她的骄傲不允许她低头,她就那样倔强的昂着头,无所畏惧的看着他,目光中充满着无畏和挑衅。
两人对视很久,殷牧野终于发出一阵怪异的笑声,率先打破了僵局,然后吩咐婢女为汐瑶看座。
汐瑶落落大方的作于他右手下方的位子上,静静等着他先出牌。
殷牧野今天身着一身黑袍,颇像教堂中的主教,只是,主教一般都一副慈悲为怀的样子,而面前的这个人浑身都透着阴邪。
殷牧野不紧不慢的开口说道:“想必你也知道,你最亲的师伯此时在我手中,要想他安然无恙,你就要听我的话。”
汐瑶看着这个无耻的男人,居然连要挟人都说道如此理直气壮。
她厌恶的白了他一眼,然后冷漠的说道:“你不用这样提醒我,想让我怎么做就直说吧。”
殷牧野似乎对这种开门见上的方式很喜欢,他原本阴沉的眸中忽然多了一丝兴奋,让人想到盯着猎物的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