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的仁兄们,告诉我怎么玩?”我压抑的看着他们。
“不管。事逼。”老陈玩着手机拿起饮料就要走,“妈蛋别走啊。”我追在他后面。“我跟你说,你要是再这样,就和那只死猫咪一样。”
前几天我和乐乐在十字路口。傍晚,那天夜里街上的人格外多。据说是英雄联盟电影上线,很多网瘾少年来助阵。而就是那天,我和乐乐在十字路口徘徊的时候,一辆明晃晃的车灯转瞬一闪将我们濒临出窍的思维震惊了,我尖叫,乐乐转身抱着我。地上躺着一只死猫。
不知道在城市里被撞死的猫咪有多少只,但这样的绝望压制在一条小生命的肩膀上,它既找不到价值,也看不到希望。我和老陈叙述这件事的时候,他木讷的看着天花板,我猜他在想念豆腐脑,那个离我们远去的好朋友,总是这样,或者说像我一样感性的人,我们热爱坐在一起吃饭,喜欢这样的气氛,着实因为都是孤独的人,而陪伴总能给我们安全感。
再一次进入现实,街上依然涉水马龙的,这样美好的生活总能让人找到抱怨的缺陷,心理学上说这是利害关系:虫洞。我们希望得到,也总是隐藏,像个参天大树,从细枝乱颤到扎根在泥土中,现实把我们****的暴露在湿润的空气,我们不再干净,身边长满杂草,身上开出虫洞,可我们面对阳光的时候都是愿意光滑,我们称之为圆滑世故,同样,我们也只能看见别人耀眼的那一面,只是我们从未觉得,在这样光鲜的背后,是他们痛苦的、挣扎的、无助的,得到了更大的虫洞。
“你走慢点会死吗。”陈灵哲三步并作两步跑过来扶着我的肩往前冲了几步,我猛地回头,“你他妈有病啊?”陈灵哲回头看那个猛踩油门的司机,“你也是,看见疯子开车也不跑?”
我听到这里不动了,呆滞的看着前面,“嘛?”老陈回头,再一次用后脑勺面对我,司机缓缓的开过来,是阿露,我猜他认为自己格外吊,但乐乐告诉过我他的车多少钱,我其实对车很白痴的,他的搂着一个矮子,抱歉我不知道姑娘叫什么,总之很重很矮,他眯着眼咋舌的看着我和老陈,老陈气的脸红脖子粗,“诶卧槽!这****,让我歇了他。”他往前冲,这孩子练过散打,我估计他等一下上去阿露就废了,我使劲拉着,“尼玛,我这是粉喷啊,粉喷。”他力气太大生生拉着我在往前走,鞋底在哀嚎。“你丫有病吧。”
阿露有个恶习,喜欢和外国人搭讪,以此来证明自己的高端,我们学校周围很多黑人,他站在二十米开外停下,等着和迎面而来的老黑打招呼,“甭跟我whatup,我cei你妈。”老陈墨镜都掉了,海鸥一脸鄙视的看着阿露,回过神:“新芽!”你俩干啥呢?”这有个神经病跟我说whatup。”他高昂的笑着,露着白牙跑过来。如果说人生是喜剧,那海鸥的人生绝对是三傻大闹宝莱坞那类型的,而我和老陈,我们只配得上《时时刻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