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考中传,发了疯的想。
因为…有面子。一本生,有面子。
那阵子上下学,自己像个破了线的风筝,大鑫子每天接送,五站地铁,来回。把我送到家门口,自己回家。一站。
我在想我可能遇不到这样的朋友了。
那天妈妈给我拍了照片,我才发现自己真的瘦了,两条腿像杆子一样,我很喜欢,也很开心,因为,我终于能拍照片了,小时了一个月,忽然出现在网上,不少歌迷吓坏了,问我发生什么了,我说没有,最近身体不太好,他们看了我的视频,一度有谣言说我整容了,另一部份在议论我和黑子,前一个我打死不认,后一个我装作沉默。
其实照片是我让粉丝发的,我和他抱在一起的照片。让后爸大跌眼镜,他跑过来记者老年机问我,如何如任何,一副喜当姥爷的感觉。我说没有,就在一起了。是,在一起了,我和黑子在一起了。
203解散了,鲨鱼飞到了美国,去四年而我至今只见过他一面。
我是很混蛋的人,和黑子在一起的第四天我发现,我喜欢他。
他不是很帅,耐看,喜欢,但不是爱。
他想跟我聊骚的时候,我都尽全力兜圈子,兜圈子不成,那就吵起来,吵得轰轰烈烈。大鑫子举着我的手机,看完了聊天记录,说:男的都是尴尬,其实丫根本不是逗你,保护好自己。好僚机阿,还是鑫子最铁。我又在心里感叹,顺便说下,这时候我一百斤整,轻度抑郁,轻度厌食症。
黑子很担心我,他去三里找虎子玩的时候都会问一问抑郁症怎么治,他说其实这样并不好看,我应该胖一点,我心想,胖你****,胖起来全世界都是阿鹿。
#开学了,我和安安和元元六目相对着尖叫。
高二真的很神奇,我175cm/100斤元元160cm/90斤安安157cm但是从200斤减到160斤。
真的神奇。
可能都是被看不起惯了,就容易瘦下来。
她们真的够意思,知道我失恋以后陪我吃饭,熬夜。我羡慕元元,羡慕她找了个好男朋友。
一年了,还稳定,踏实。
我是走读生,很少在学校,但那阵子很依赖她们,也很害怕孤独,所以常去学校,渐渐熟络起来,感情更好了。
她们很难过很不知道怎么办,但她们都好像黑子这个人不存在一样,其实我也是,这大抵也就是我很羡慕元元的原因,因为我无论如何都找不到那个人踏踏实实跟我也让我愿意不再浮躁的人。
难。
我是个飘渺的人,不物质,但很现实,不在乎金钱,但在乎给别人花钱。我很记仇的,记的咬牙切齿,生死相依的感觉。也就是这样,在我们三个里,我是最带刺的一个,外人看来很暖的,其实我很高冷,一点都不好笑,因为我根本不知道为什么,因为阿鹿?可能吧。
我不是不喜欢黑子,我是真的喜欢不上,我欣赏他,但不喜欢,算是崇拜,在我做音乐做偏激的时候他在帮助我往正道走,虽然方式很偏激,好几次我差点单删他。
但我发誓,耍混蛋的事情干的还是不少的,从小到大,我不太想亏欠他什么,也不想亏欠自己什么,尤其是对一个不怎么喜欢的人,当然这些事情发生都在很久之后,开学之前我们还是一直保持联系,联系也绝对不是那种恋爱关系,说明白点,就是他想和我发生点什么,但最后没发生什么。
大鑫子跟我说,馨然啊,你别信男的怎么跟你说,别的都是扯淡,我挺相信的。
黑子告诉我他有一个朋友,叫人人,因为当时很流行一个软件叫校友录,后来改名了叫人人网,最后大家都叫他那个朋友“校长”
那段时间我觉得和黑子不够熟络,而且更何况他和203的关系已经到此为止了,我实在不理解当时自己为什么要加他,也不理解,为什么要答应和他在一起。
但,没在一起之前,这些事情都没有之前,在我和阿鹿没分手之前,黑子跟我聊天,甚至聊起过我爸是如何打阿鹿的,没法理解,他为什么生气,用他后来的话说,就是认真了。我不清楚到底为什么要那么喜欢一个人,因为在我看来,甚至喜欢一个人就相当于自掘坟墓。一个道理,犯****的事,大抵我们都做过一二。
阿,之前和一个唱吧的人超过一架,闹的很大的,我从没想过会有那么多人帮我,当时一些人也还在。
我记得黑子好像是向着我的,后来校长说了两句,他问我,“自己的歌都做保护不了,怎么算做音乐的?”
本来是崇拜的。
在一起以后这些事零七八落的影响着我们之间,我不得不说,每当想起这些,我都会很难过。因为有了上一段就会产生对比,即使一直有愧疚,我知道这始终是种病态,一种,要传染给下一个人才能好的病,可我又很害怕,因为我知道没可能,不是我妄想什么。这个年龄段如果都能不去对一段平淡无味的感情做些结婚的幻想,那这个姑娘就真的废了一半。我以为我是这样的。
但这终究就只是我以为。
也还好只是我以为,而已。
我能舍得的东西,挺多的。
有时候真应该跪地下给自己磕几个响头,然后当佛一样拜拜自己。
我可以很久不睡觉的那种,不吃饭那种。
直到今天我都记得很清楚,我那时候有多拼了命的想找到那么一个让我喜欢的人,我觉得他离我很近,事实上,这应该是我从小到大最准确的预测。
十月三号,晚上莫名其妙觉得快撑不住了,那阵子真的是太无聊了。每天重复着戾气活在过去。后来过十一放假,行李收拾好准备回日本找藤森遼。
藤森给我打电话,说可能那阵子要留在东京,去不了大阪,我说嗯。接着就是阿鹿的电话,他问我好多话,模模糊糊的记不清了,后来聊到最后我说我还在听那首三人游,他说是吗,他在听周杰伦的“你好吗”我****似的搜了这首歌,这就是为什么我说我自己像只狗。一些声音和味道总能被我的耳朵鼻子记得清清楚楚,存在脑袋里可以自动连接一段记忆,比如这首歌。
因此至今为止,我在和没碰过这首歌。
其实当我面对自己一个人孤独的时候,内心是害怕的,我恐惧。
我当然害怕,没人不怕。
但我似乎又不能回去,后来阿鹿喝多了。
那时刚好被saber的歌深深影响,我想着,回去又如何?况且,黑子怎么办?
黑子说“这是你男朋友?哦那么祝你们幸福,”啪,幸福****斗,响亮的很
凌晨三点,眯着眼睛接了电话,他那边是个不熟悉的声音,报了地址随即挂掉,让我明早九点赶过去,还称呼我为弟妹,莫非是他哥?我想的越来越多。以至于一夜没睡。
第二天八点打车到地方,敲门,半个小时后才有人开,龙哥开门,他和乐乐合租的,乐乐就是昨天打电话的那个“阿鹿嘴里的土豪”,这大哥睡在沙发上,只穿了个内裤,阿鹿那天真的很丑。龙哥说“你看谁来了!”阿鹿瞟了一眼,立刻睡去,“哦,随便”龙哥尴尬的笑。
其实我很想转身走掉,我认为不值得,但打心底里我还是在意的,我这时候才觉得自己是一个造罪孽很深的人,真的很深,我不知道我随时一个举动会影响多少人,我不想成为阿鹿这样的混蛋,太伤人了,妈蛋。
中间发生了无数事情,准确点说,我们上床了,也可以算是没上,但龙哥告诉乐乐说听见声音了。
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这件事,就像我不知道如何解释自己的混蛋,但我知道从那天开始,我一切难过,减肥,痛苦失望,都变成了现实里的妥协。
没错,我妥协了,我还是一个一无是处简简单单就跟生活低头的人。
我一直不够坚定。
我才知道。
我想做个简单人,简单的吃饭喝水,简单的思考,简单的活着,简单人,做起来不够简单。
我心里过不去,和黑子分手了,理由我至今未干干净净的告诉黑子,当时脑子有病的和他吵架我发誓我是愚蠢的。
从此以后就这样了吧,和阿鹿的藕断丝连变成了分手炮,那天我们结束乐乐才起床,我那时候感觉他看我的眼神不太对,关门的一瞬间,我和他四目相对,我没脑子想那么多,我只想快点逃走,快一点逃走。
我很累的,真的。
我不想过这样的生活了。
再续租车上我这么告诉自己。
回家以后看到阿鹿的小恩爱,我们在一起时不用这软件,分手了反而用起来了。说来可笑,从前大家阻止我们恋爱,大家不阻止了我们到不谈了,从前他很丑我也是,现在都变好看些了,分开了。真的捉弄人。
阿鹿说乐乐喜欢我,想追我,把我手机号拿走了。
随后给我打电话,说“乐乐说,不介意给他刷锅底。”
我当时一惊回答“嗯,放心吧,不会的”我在想自己在别人心里是怎么样的放荡,至于用这样的比喻。社会太复杂了,不适合我。
不适合。
我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但唯一确定的是,作为一个不坚定的人,脑子里总在不合时宜的时候冒出不合时宜的东西,比如黑子,我忽然想起来他告诉我,诶诶这是你内小男友吧?小男友…
好吧。结束了。我决定了我要和他在一起。我知道这是个荒唐的决定,尽管说荒唐,在我心里也比藕断丝连来的要直接的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