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我们再来举一个相反的例子:有一个青年,在儿童时期,他的父母即教他来练习独立的生活,教他要和同类发生关系,教他维持自重唯一方法就是努力工作,教他不要为小事而忧虑,教他在能负责任的地方应负责任。这个青年现在也到了25岁,他非但担任了一个负责的位置。而且对于市政的改良、慈善的工作都很关切。倘在星期日,有一件重要的社会工作要他去做,他会毫不犹豫立即决定去做的。在可能的时候,他一方面努力工作,一方面也努力游戏。
倘使我们要去训练这个孩子成为依赖的、优柔寡断的人,你以为我们能够成功吗?不会,决不会成功的!除非根本改变他的人格。
根据这个原则,那么倘使我们要把那个依赖的、优柔寡断的人教育他成为负责的合作的人,实在也是一件难事了;然而事实告诉我们,有些依赖的、意思薄弱的人,已经变为负责的意志坚强的人,倘说意志是不能训练的,那么这件事实怎样解释呢?这问题,就是我要写这一篇文章的要点,也就是刚才在前面说过的:所渭意志薄弱,实在并不是意志薄弱,只不过他的意志,坚强到了错误的目的上去罢了,——那是可以改正的。
要把一个意志薄弱的人,改正为意志坚强的人,其所用的工具是常识,如果一个意志薄弱的人,真正能够知道自己的缺点,他必会找寻比平常所设想的更困难的问题,自己冒险去解决,而从此就变成一个意志坚强的人了。
人之所以轻视意志薄弱的人,是因为意志薄弱的人,实在是自欺欺人,不但是自欺欺人,而且还是损人利己呢!因为他们要别人负担一切责任,而自己不负任何责任,却要享受人群社会的快乐生活啊!
23.避开自暴自弃的快乐
倘若你感到你的命运,你的生活,实在太难堪,难以维持得下去,那么请你暂时容忍一下,让我来告诉一个我所知道的女子的故事。
她姓卡西第名叫勤妮,住在一个离我家不很远的地方。她在小时候受了脊椎骨病的打击,使她在清醒的时候,永感痛苦,有时呻吟,甚至失去知觉。
但她虽处于这样可怜的境地,却不愿和人类社会隔绝,所以每天她的母亲总要读些时事给她听,尤其是本地新闻。
有一天,她的母亲读着一篇评论,其中述及许多关于女人的不幸情形,譬如夏天也不得不在工厂工作到10小时以上,而所得的报酬还不能糊口之类,她听完这篇论文之后,竟忘记了自己的痛苦,对她的母亲说道:“妈!我不能像别的人一样,享受生活的幸福,我必须要做些事情。我想在乡村中该有一种组织,使这些疲劳的女人,可以得到一二个星期的休息,而有时还可以得到工钱。
母亲是很听她的话的,所以她的母亲就在这年夏季,在附近的一个美丽的乡间,设立了“卡西第勤妮夏季健康营”。第一年因为房屋有限,去的人不多,到了第二年,添造了许多宿舍,就有几千名女人可以去享受两星期天的天堂生活。
第三年的夏季,她听到了关于健康营的许多奇异的故事,并收到了许多感谢她的信件,因此她对她母亲说,她要去看看她的健康营。她的母亲和医师都劝阻她,因为长距离的移动,她的身体要受苦,但是她还是决定要去。当地的报纸编辑、记者,知道她决心为穷苦女人谋幸福,早已经发表了很多颂词,现又听说她要去访问健康营,更在报纸的正版上刊载她的勇敢和利他主义。于是电车公司的经理看过报,就去访问她,愿预备专车开到离她住宅最近的地方接她上火车;而铁路公司也愿意专车送她到健康营所在的小站;还有四个青年,自告奋勇,愿意抬她,沿途照料她,藉以减少路上的苦痛。
她就这样的旅行到了她的目的地。虽然参观的结果,因为快乐过度,身体忍耐不住,就此送了命。
本城年老的人,曾经见过最伟大的人物的出丧,成群结队的人们跟在那大人物的遗骸后面,送上美丽的山穴坟地。但是,你试问他们在本城里所见到过的出丧排场最长的是哪一个?能引起全州人注意的出丧是哪一回?我敢担保,他们一定回答道:“是小勤妮的。”
卡西第勤妮健康营至今仍存;那是一个极有理由自暴自弃而不甘自暴自弃的女子的纪念碑啊!
24.不戴假面具更“美丽”
在“快乐人生主义”的辞典里,人与自然之间,人与人之间,以及人的自然生命、精神生命、社会生命、情感生命和机缘生命之间等,都显现着“优良之共法、协调之发展、和谐之自由、永丰之幸福的状态!
世上盈千累万虽然活着实同草木一样的人,只因为在事情临到紧急的时候,都没有当机立断,而任其耽误下去之故。许多男女过着孤单的生活,只因在应当结婚的时候,没有决断结婚,因而耽误下来了。更有许多过着贫苦生活的人,只因为应当受教育的时候错过了机会,因而耽误了下来了。每天总有几万万的金钱、耗损在人们的因循和寡断上面。
我们为什么要戴假面具,掩饰自己的本来面目呢?因为我们从小就感到自己是弱小的、低劣的,所以要用假面具来支持生活。自己越是感觉低劣,所戴的假面具也越是觉得魁伟。但是,我们的假面具越是魁伟,维持生活便越是困难,这是势所必然的事,不是吗?那又长又大的人,戴巨人的假面具,比起那又矮又小的人戴巨人的假面具就方便得多,因为那矮小的人,足登高跟鞋,头戴高顶帽,双肩填高,依然常处于更大的危险之中,会给人察出他实在是个骗子。若一旦被人察出假面具,势必被人撕破;于是他便失了面子,不再为人所信任。像这个假装巨人的小人的地位,岂不很难堪的吗?
生活上有许多困难的问题,需要我们用全部能力勇气和训练去解决。所以我们必须使我们的心境明晰,眼光锐利,手足灵活,才可以应付这些困难的境遇。当这些困难的问题临到了那假装巨人的小人的面前时,他怎样办呢?不用说,他必定心慌意乱,手足无措,难以决断,终于因循敷衍了事。
因循和寡断这两种特性,它们怎样会合作起来的呢?让我举一个例来说明:
一个假扮巨人的小人立在街角,同时有一个小孩正在街上游戏;忽然间,那个扮巨人的小人,看见一匹惊马,以非常危险的速度,直冲到这条街上来。这显然是万分危急的境遇,用得着勇气、自信、独立的思想和行动的。那扮巨人的小人的社会感情,鼓动他去营救这小孩,而他的假面具却阻止他去,因为他如果冲列街心中去救那小孩,他势必要失去做巨人的一切面具,而露出他的真面目来,有被人证明他只是一个小人的危险。
这个可怜的假扮臣人的小人。介于干正当事情和维持假面的两种欲望之间,左右两难,不能立断。同时他那假面具,又要支持他那巨人的资格——因为倘是一个巨人,在这个时候,他是应当勇敢地跑到街心中去勒住那惊马的——所以他要做一些表面活动。于是他不知道先移右脚还是先移左脚出去,只见他的面上露出十分苦恼的神情,右脚上前一步,随后又缩了回来,左脚上前一步,也照样缩了回来,看去似乎很紧张很忙碌,实际上却并没有干什么。在这时候,那惊马快要冲近那小孩来了,他更觉心如刀割,感到万分痛苦,然而结果怎样呢?道德的呵责,虽在他的良心上激动,但是维持假面的欲望终于战胜了救那小孩的欲望。
幸而那惊马正好不曾踏着那小孩,危险算是过去了,但是,现在怎样呢?他——假扮巨人的小人——叹一口长气,放下心来了,他的道德心得了安慰了,于是他自言自语,现出得意的神情,妄自尊大地说道:“我本要救助那孩子的!”这样,他的假面遂得以保全。
如果不是这样的美满,那狂奔的马踏伤了那小孩的时候,他又怎样呢?这时候,他或许会跑到街心去,藉以表示他的好意和哀怜,不但有了道德上的安慰,假面具也并不曾戴歪。
这个例子,便充分说明了寡断和因循的真相。
人生在世,总有必须要应仍的困难问题,只有能够当机立断,负得起责任的男女,对于任何危急的局面,可以应付裕如的。那些只想把今天应该做的事,推到明天去的小人,那些对于日常生活丝毫无决断的小女人,实在是逃避生活,所以只有忧虑而得不到人生的快乐,而最后只得在精神崩溃之中。找到他们唯一的出路。
我写本节的希望是什么?我希望的是:对于每一个困难问题临到面前的时候,当照它来的情势谋适当的解决,即使做错也不妨。一个错误的解决办法,一种错误的行为,比之那全无决断,全无行动,要好上千倍,因为虽然做错了一件事,但在生活的经验上却得到了最有益的教训。因循敷衍,不肯下决断的人,自以为在保全自己的面子,实际上只是自欺欺人罢了。
25.工作与生活都是快乐
罗斯金说:“我们来到这个世界上,做任何事都要全力以赴。”
生活是什么?菲利浦斯·布鲁克斯这样回答:“当一个人知道他要做什么,他就可以大声地说:‘这就是生活!’”这并不是说,一个人必须工作到筋疲力尽,在工作中尝尽厂酸甜苦辣,才叹息道:“这只是为了生活。”
即使是最卑微的职业,人们也能从自己的工作中体验到快乐与满足。在每个人的心灵里,都会不时受到悲伤、悔恨、迷惑、自卑、绝望等不良情绪的侵扰,如果此时能集中精力于工作上,这些让自己无法正常生活的负面影响就会被抛在一边。它们就像弹簧一样,当你用力挤压时,它们自然会弱下去。此时,人也真正成了坚强、自尊的人。在劳动中,幸福的荣光会从心底进发,像火一样温暖着自己和周围的人。
“生活中有一条颠扑不破的真理,”英国哲学家约翰·密尔说,“不管是最伟大的道德家,还是最普通的老百姓,都要遵循这一准则,无论世事如何变化,也要坚持这一信念。它就是,在充分考虑到自己的能力和外部条件的前提下,进行各种尝试,找到最适合自己做的工作,然后集中精力、全力以赴地做下去。”
对于生性懒惰、从不认真工作的人,生活的大门是关闭的。每个人必须竭尽全力,勤奋工作。因为,工作是维系人类命运的根本。
如果人们都能全身心投入到自己的工作中去,即便是能力一般的人,也能取得很好的成绩;即使那些令人厌烦的人,也会使人改变对他的看法。
日常工作对一个人影响最大。可以便他肌肉发达,身体强壮,血液循环加快。思维敏捷,判断准确;也可以在工作中唤醒他那沉睡已久的创造力,激发他的雄心,把更多的聪明才智发挥到工作中去。正是工作,使他觉得自己是一个人,必须从事工作,承担责任,这才能显示出人的尊严与伟大。
千百年来,除了勤奋工作,还有什么能够给我们带来繁荣充实?它为贫穷的人开创了新的生活,它使千百万人免于夭折,特别是拯救了那些精神上有问题、甚至企图自杀的人。
马齐奥教授说:“我常常感到压抑和沮丧,但是,长年养成的工作习惯,让我从中解脱了出来,即使遭遇再大的不幸,也不会击垮我。我觉得学术研究工作本身就是一种消遣,面对政治、社会、宗教方面的一些重大问题时,即便弄得筋疲力尽,无功而返,我也觉得生活很充实。”的第一要义;不工作,生命就会变得空虚,就会变得毫无意义,也不会有乐趣。没有人游手好闲却能感受到真正的快乐。对于刚刚跨入生活门槛的年轻人来说,我的建议只是三个词:工作,工作,工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