登陆注册
14575600000025

第25章 往事

送走了沈大夫,剑棠回到苇晨屋里。巧儿正在给苇晨按摩双腿,剑棠进来,把沈大夫开的药方交给巧儿去煎药,自己在苇晨床边坐下,关切地问道:“我听冯叔说,你最近精神都不太好,胃口也不好。是不是总呆在家里太闷了?不如明天我带你出去逛逛?这些天西湖上的荷花开得正好,去西湖里划船看荷花好吗?”

苇晨只是恹恹地靠在床头,说:“怪热的,不想出去。”

“那请屏儿过来,咱们一起喝茶聊天?今天我去看她,她请我喝了一种叫做‘吓煞人香’的茶,好喝得很。明天让她带一些来给你尝尝好不好?”

大半年的治疗,每天要吃各种苦涩的药汤,无数的针灸,都没有让苇晨受伤的双脚恢复一丝的知觉。一个正值花季的女孩只能缠绵于病榻,希望一点点地被时间磨灭,绝望的雾霾不知道从何时起,渐渐地迷蒙了她曾经清亮如一泓秋水的双眸。苇晨轻哂一声,道:“我如今每天吃药比吃饭还多,嘴里早就只知道药味了,再好的茶叶给我,也是糟蹋。”

剑棠望着苇晨暗沉的双眸,找不到一丝曾经的光华。他用手掌轻轻地合在苇晨的手背上,惊然发现,盛夏的天气,苇晨的手竟是冰冷得没有一丝生气,原本柔软如荑的手指枯槁得像是冬天干秃的树枝。他亦觉得心痛,蹙眉道:“小晨,你……你不要这样。这次虽然伤得重些,好好地治疗,总会好的。”

苇晨抬眼看着剑棠,目光干涩,“在刚受伤后的一两个月,我也还这样相信,可是如今七个月过去了,我便是知道不会再好了。”

剑棠拾起苇晨冰冷的手,用双手合在掌间,用自己掌心的温度去捂暖苇晨的手,“你千万不要放弃。下个月皇上南巡来杭州,会去林府。屏儿答应会请随驾的太医来替你诊治。那个太医是治伤的圣手,一定能有办法治好你的。”

苇晨的手在剑棠的掌心轻轻颤抖了一下,自嘲地干笑了一声,抽回了手,道:“沈大夫曾经也是太医,他也束手无策,何必又去麻烦别人?你替我谢谢屏儿,就说不劳她费心了,便是请来了我也不瞧。”

剑棠还要再劝,苇晨却高声唤来巧儿,也不再看剑棠,冷冷地说:“我要睡了,大哥也早些回房休息吧。”

从苇晨房里出来,剑棠径直去了郭朗的房间。推门进去时,见苏挺也在。原以为苏挺只是寻常来找郭朗喝酒聊天,却发现郭朗和苏挺的脸色都有一些的不自然。苏挺并没有像往常一样拍着剑棠的肩膀说说笑笑,而是非常复杂地看了剑棠一眼。

剑棠怔了一怔,小心地问道:“爹,苏叔,出什么事了?”

苏挺欲言又止,只是垂头叹气。郭朗犹豫了一瞬,说:“棠儿,你过来坐下。”

剑棠依言在郭朗身边坐下,郭朗指着桌上一个盒子,示意剑棠打开。剑棠打开盒子,里面是一枚鹅蛋大的铁丸,上面刻着齐头并进的两匹骏马。剑棠不解道:“这不是上次打伤我的铁丸吗?是我交给爹的。有什么问题吗?”

郭朗说:“你再仔细看看。”

剑棠有些奇怪,拿起铁丸仔细端详,说:“仔细看起来,这枚铁丸好像有些年头了,比伤我的那枚陈旧一些。”

郭朗默默地从怀里又拿出一枚铁丸,递给剑棠。剑棠大惊,叫道:“这是……怎么会有两个?”他将两枚铁丸放在一起仔细比较,道:“虽然都是刻了两匹骏马,可这比较旧的一枚上的白马在左,黑马在右,较新的这枚正好相反,黑马在左,白马在右。”他不解地抬头看看郭朗,又看看苏挺,问:“爹,苏叔,这旧的一枚是从哪里来的?”

苏挺说:“前天我押镖回来,你爹给我看了这枚铁丸。我们都觉得有些眼熟,很多年以前见过有个人用过。于是我就去找了一下,这枚看起来比较旧的铁丸,是从……”他看了郭朗一眼,见郭朗没有阻止,才继续说:“是从老冯屋里找到的。”

“什么?冯叔?”剑棠大惊,几乎要叫出来。他尽力压低声音,问:“冯叔为什么会有同样的铁丸?”他低头再次仔细地端详着两枚铁丸,自言自语道:“同样的铁丸并不稀奇,关键在于上面的图腾如此的相似。两匹马,两匹马,马二……”忽然眼中精光一闪,说:“二马冯!这个图腾指的应该就是一个‘冯’字,打伤我的人自称马二爷,也是在暗示他其实姓冯。难道……难道马二和冯叔是……”他心中腾然而起一个又一个巨大的疑问。

窗外传来一声清脆的碎瓷声。三人大惊,剑棠急忙跑到门口,拉开门一看,冯昭站在门口,药汤混着碎瓷片撒了一地。冯昭定定地看着剑棠,细长的眼睛里装满了震惊、悲恸和不可置信。剑棠知道刚才的话冯昭都听到了,一时间有些手足无措。

冯昭原本肤色就较为白皙,此刻更是有些苍白。他盯着剑棠看了片刻,低沉着声音说:“给我看看另一枚铁丸。”

剑棠知道无法隐瞒,只得把手中马二的铁丸递给冯昭。冯昭接过了马二的那枚铁丸,捧着铁丸的双手簌簌地颤抖,摩挲着铁丸上的两笔骏马,颤声呢喃:“是阿昕的东西,是阿昕的东西……”

屋里郭朗和苏挺同时叫道:“阿昕?”

冯昭抬眼盯着剑棠,神色哀戚,像是无边的黑夜,细长的眼眸中只有沉沉的死寂。他盯着剑棠看了一会儿,颤颤地转身离开一步一步地走进没有月亮的暗夜里,背影透着无尽的疲惫和萧索。

回到房里,对着故人的遗物,他恍恍惚惚地回到了十七年前。那年秋天,他陪着妻子回山西雁城老家生产。妻子疼了两天两夜才生出了一个女孩儿,可惜孩子先天不足,出生当天就夭折了。正巧冯昕的妻子也生了个女孩儿,为了不让妻子伤心,冯昭趁冯昕的妻子睡着时,悄悄地把已经夭折的孩子和冯昕的孩子掉了包。

冯昕的妻子醒来发现襁褓中的孩子死了,她虽然怀疑自己的孩子被掉了包,可当时在官府当差冯昕正好去了西域采购马匹,无人替她做主,终于悲伤过度,还没有出月子便过世了。

冯昕从西域回来,发现自己妻女已死,悲痛万分,妻子留下的遗书更是让他愤怒不已。他跑去质问冯昭,冯昭却是言之凿凿,一口咬定活着的女孩儿是他的女儿,冯昕的女儿是因为睡觉时不小心被被子捂住了口鼻窒息而亡。由于妻子生产时冯昕并不在场,他从来没有亲眼见过自己的女儿究竟是什么模样,有什么样的胎记,无奈之下只能诉诸公堂。

当时的冯昭随着乾坤镖局在江湖上鹊起的名声已经是功成名就,他只是给审案的大人塞了几张银票,活着的女孩儿就名正言顺地成了他的女儿。而刚刚失去妻女的冯昕却在不久之后因为办差时的一个小小的闪失,被冠上私吞军饷的罪名,被发配关山。

从此,这个弟弟便从他的生命里消失了。虽然他总是安慰自己,冯昕爱赌钱,老家的财产都被他输得精光,他在镖局辛苦赚的钱,总要三天两头地寄回去替他还赌债。他替这个弟弟还了那么多年赌债,这个女儿,就算是弟弟还他的。再说,跟着一个赌徒的父亲,女儿还能有什么好?至于发配他乡,正好也是帮他戒掉赌瘾,他要一心一意地抚养女儿长大,可不能总有一个人在旁边捣乱。

于是所有人都只知道苇晨是他冯昭最疼爱的女儿,而冯昕只是一个嗜赌成性,为还巨额赌债不惜私吞军饷的败类,甚至连他的妻子到死都不知道苇晨其实不是他们的亲生骨肉。这个秘密只有他一个人知道。可是,午夜梦回,他还是常常想起冯昕。边疆苦寒,他在边疆的这十多年究竟是怎么过的?冯昕当年被判了十五年的流刑,十五年后,他若是回来,他该怎么办?如果苇晨知道了当年的事,她会怎么样?她会相信谁?这些疑问常常让他整夜整夜地睡不着觉,尤其是随着十五年的刑期渐渐临近,他更是十日里有七八天都夜不能眠。可就在几年前,十五年的刑期将满之时,他听说冯昕在边疆死了,他竟说不出是庆幸还是惋惜。

他万万没有想到,冯昕居然还活着,可是他活着,竟然没有来杭州找他报仇,没有来认回自己的亲生女儿;他居然跑去做了杀手,还偏偏遇上了剑棠,死在了剑棠的手里。更讽刺的是,冯昕的儿子居然使绊弄伤了苇晨。这究竟是为什么?

夜深人静,几声敲门声非常清晰地传来,打断了他的思绪。他没有应声,门轻轻地被推开了。他没有回头,仍是对着铁丸发呆。

一阵衣袍掀动的动静后,扑通一声,有人跪在了他身后。剑棠的声音在背后响起,“冯叔,对不起,我当时并不知道他是您的弟弟。”

冯昭没有说话,只留给剑棠一个沉默冰凉的背影。

“其实当时跟他交手的时候,我就觉得他发暗器的手法很熟悉,和您教我的手势很像,可是却凶狠得多。当时只顾着救人,没有多想,才会酿成大错。请冯叔责罚。”

冯昭仍是没有说话,只有更漏滴滴答答的声音,在寂静的夜里越发透着一种悲凉。剑棠也不再说话,只是静静地跪着。

又不知过了多久,冯昭终于开口说:“这件事不怪你。他虽然是我弟弟,但他为非作歹,也该是这样的下场。你去吧,我想一个人待一会儿。”声音淡得辨不出喜怒。

剑堂依言起身离去,屋里又只剩下冯昭一人。窗外吹进一缕秋风,桌上的烛火随风猛烈地摇曳起来,光影在冯昭森冷的脸上晃了晃,最后消失成一团漆黑。

第二天一早,剑棠来到郭朗的房里,准备跟郭朗谈去林府提亲的事,正巧冯昭也在。四目相对,剑棠多少有些觉得尴尬。低头叫了一声冯叔,便垂手站在郭朗身边。冯昭见剑棠来了,便站起身,对郭朗说:“那就这样吧,我去铺子里了。”离去时意味深长地看了剑棠一眼。

等冯昭出了门,剑棠问郭朗:“爹,冯叔这么早来找您谈什么事儿啊?”

郭朗说:“听小晨说皇上要来南巡,你想请太医来替她诊治?”

剑棠点头:“是!小晨的伤已经治了半年多,总不见起色。沈大夫虽然医术高超,但医术这东西,山外有山,换个太医看看,说不定会有新的办法。”

郭朗惋惜了一声,道:“其实咱们练武的人,对于伤科多少也是有些了解。小晨的样子,只怕真的是好不了了。若是再给她找个大夫来,结果仍是一样,只会叫她更伤心。”

剑棠有些不可置信,“照爹的意思,就这样放弃了吗?”

郭朗微微低头,想了想,道:“还能怎样呢?况且这也不是我的意思。你冯叔说小晨现在已经不愿意再治了,逼得急了便要寻死。冯叔也认了,不想再逼她。”

剑棠急了,“还没有看过怎么就知道一定没有希望呢?小晨还年轻,难道就这么在床上躺一辈子吗?我再去劝劝她。”说着转身就要往外走。

郭朗一把拉住剑棠,无奈地长叹一口气,道:“既然小晨坚持,你就不要再去逼她了。小晨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道。平时虽然温顺,可真要认定什么事,那是九头牛也拉不回来了。况且如今她的情绪正是不稳,逼得急了她若做什么傻事,我们岂不是后悔莫及?”

剑棠还要再争,郭朗摆手阻止他,道:“小晨的伤就暂且这样吧,等她情绪好些了,再想办法给她找些名医也罢。你坐下,我倒是有另一件事要跟你说。”

剑棠虽然担心苇晨的伤,但郭朗说的话也有道理,只得悻悻地收住了脚步,回来在郭朗身边坐下。

“既然皇上南巡会临幸林府,你看看能不能通过林老爷向皇上直荐驱胡?”

“直荐堂兄?”剑棠有些意外,一时没有想明白是什么意思。

“对,直荐。”郭朗点了点头,捋了捋颏下的几髯长须,道:“听说林大人曾经官至礼部尚书。皇上南巡都要亲临林府,可见林老爷虽然在野,仍是得到皇上的信任的。如果他能借机在皇上面前替驱胡说几句好话,驱胡就不用那么辛苦去参加两年后的武举,也不怕被人嫌才妒能而埋没了。”

剑棠有些为难:“如果堂兄能有机会见到皇上,倒的确是个很好的机会。只是林老爷未必肯揽这件事。我只能找屏儿去求求看。况且即便是林老爷答应帮忙,到时候皇上是不是会召见堂兄,堂兄在御前是否能讨得便宜,也只好看堂兄的造化了。”

郭朗沉思片刻,说:“你说得有理。不管怎样,先试试看吧。”

剑棠点头答应,又说:“爹,我来找您,还有一件大事想跟您商量。”

“大事?什么大事?”

“爹,我想娶屏儿。”剑棠微微涨红的脸上除去几分羞涩,更多的是坚定和兴奋的神色。

郭朗怔了一怔,仿佛是没听清剑棠的话,片刻方问:“你刚才说什么?你要娶谁?”

“屏儿!爹,我要娶林家的小姐,林絮屏!”剑棠眼中闪烁着灼热的光芒,一字一句清晰地说,“林二爷已经接受了我对屏儿的心意,同意我等御驾离开杭州就去提亲。”

郭朗两道眉毛瞬间拧在了一起,“这么大的事,你怎么能自作主张?”

剑棠被迎头泼了一盆冷水,愣了一瞬,说:“我这不是就在跟您商量吗?”

郭朗有些恼怒,“跟我商量什么?你都没问过我同不同意这门亲事,就跟女家商量着提亲了!”

剑棠急了,“我早就跟您说过我喜欢屏儿,您当时还说让我自己做主!”

郭朗稍有语塞,语气缓和了一些,道:“我的确说过这话,可是你若真的娶了林小姐,小晨怎么办?你刚才还说要替她治伤!”

剑棠嚷道:“我娶屏儿和给小晨治伤,这是两件事,怎么能混为一谈?”

郭朗紧锁的眉头上堆满了愁意,“以小晨对你的心思,加上她的性子,只怕她听说你要娶林小姐,会想不开。”

剑棠沉默。这个结果,他不是没想过,而是他怕想到这样的结果。当‘娶屏儿’这个他这些年来最大的梦想已经近在眼前就要实现的时候,幸福和兴奋使得他下意识地回避了这个实际存在的最大的阻碍。

郭朗见剑棠的情绪稳定了下来,继续说道:“爹并不是反对你娶林家小姐。而是目前这个时机不对。你和小晨一起长大,即使你对她没有男女之情,你也不忍心看着她为了你而做什么傻事吧?现在正是她最软弱最需要人照顾和开解的时候,千万不能再去刺激她。林小姐年纪还小,你也还年轻,也不急在这一时。再过个一两年,等小晨这里情况稳定些了,再成亲也不晚。我想林家也是通情达理的人家,你好好地告诉他们咱们的苦衷,我想林二爷应该也是能体谅的。”

剑棠还想再说,郭朗按着他的肩膀,说:“不仅仅是为了小晨,还有你冯叔。冯叔从小对你那么好,把他的绝学都传授给你,你怎么忍心让他伤心?况且你又误杀了他的亲弟弟,他都没有怪你,你也该为他做些事。”

剑棠倔强道:“这又是另一回事了。是我杀了冯叔的弟弟不错,可是是他劫镖绑架在先!而且我的命也差点丢在他手上!我就是看在冯叔从小对我好的份上向他低头认个错,可这件事真要掰扯起来,我并没有错!”

“好好好,这件事你没错,那你也要替你冯叔想想。他就小晨一个女儿,他为了小晨的伤,这半年老了都有十岁,如果小晨真的有个三长两短,他可怎么办?”

郭朗的话多少有些说动了剑棠,他不再坚持,低头想了一会儿,说:“那好吧,我会去跟林二爷说,一切等小晨的情绪稳定了再说。我会尽心开解小晨,也会尽量找好大夫给她治伤。可是爹要答应我,等小晨稳定下来了,就尽快让我娶屏儿!”

同类推荐
  • 丑妃要翻身

    丑妃要翻身

    新婚之夜,他去碰别的女人,让她独守空房,一切,都只为她脸上的胎记,一块与生俱来的守宫砂。她在府中受尽欺凌,他视若无睹。最终,她气的抓狂,打了他的心爱女人,杀了他心爱的猎犬。结果换来他无尽的折磨与羞辱,并被他夺去最宝贵的东西。然而他没发现,她的倾国倾城渐渐显露!情节虚构,切勿模仿
  • 论宅斗的必要性

    论宅斗的必要性

    学霸的宅斗史:高智商小霸王学习机盛闵兰穿越到古代后院,学习宅斗技巧终成一代宅斗大师的故事。。。。
  • 绝色养成妻:蜜糖小王妃

    绝色养成妻:蜜糖小王妃

    冷酷俊美,权倾天下的摄政王,唯独只对她展露柔情,将她捧在手心宠爱有加。他不是个喜欢压制自己的人,可被这双清澈澄明的眼睛注视看,就什么念想都没了。他舍不得吓坏她,他可以很有耐心的等她长大,人养在手里,也不怕吃不到嘴里,所以,他一点也不急。他要的不单单只是宣泄,他不会伤害她,他会把她捧在手心里宠着护着。
  • 庶女毒妃

    庶女毒妃

    穿越不可怕,可怕的是遇上一群奇葩、骄纵、蛮横、阴险、层出不穷。理直气壮抢她妖孽夫君不算,还要送她去和亲?难道她就是好欺的?来一个斗一个,来两个斗一双!--情节虚构,请勿模仿
  • 南风萧萧

    南风萧萧

    他教会我爱,他教会我尊严,他给了我家……我不够好,我也要的不多只求不要让我一个人没落
热门推荐
  • 民间故事之千奇百怪

    民间故事之千奇百怪

    红尘中,我是谁?岁月里,谁是我?踏五岳三山,看世间百态。闻天下奇事,诉善恶忠奸。我是谁?红尘中,我是人、是魔、亦是佛。岁月里、我是鬼、是花、亦是狼。红尘多少事,尽在《千奇百怪》——堪称第二部《聊斋志异》。
  • 绝恋异世

    绝恋异世

    她,18岁就等上了世界杀手排名榜的NO.1,却因背叛组织而被组织灭口,她,世家嫡女,绝世废材,温柔娴静,胆小懦弱,欺凌而死她,倾城绝色,冷漠狠辣,绝顶异能,随性而活,异世重生再次睁眼,灵魂转换,异世重生,她,不再是人人可欺的废材嫡女,害她之人,她,必将百倍奉还,挫骨扬灰,永生不得安宁,在这个以实力为天的世界上,且看她如何威慑天下,看遍天下美男,带领她的魔兽大军横纵三界。
  • 十一辞

    十一辞

    以公主的身份出生,却从未有过公主的待遇,那自己又何必去尽公主的义务呢?于是,伍十一为了逃避和亲,假死出宫,打算放个牛,种个田,过个小日子就行了。怎料却成了正遭追杀的某人手里的人质!某人也没料到热爱自由的伍十一体内竟然还有一个武力爆棚的另一个人?可是作为绑匪的华柌却不愿放走伍十一,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在武林与国家之间的争端中从相看两厌到相濡以沫,但是两人的真实身份又该在这乱世如何携手共存?
  • 王的次元旅途

    王的次元旅途

    一切在王牧还没有准备好的情况下就发生了,毕竟没有人可以猜到他突然就可以去往二次元世界里搞事情了,不管怎样,让我们出发吧。
  • 永帝

    永帝

    这是一个被家族唾弃的嫡子当他在游戏中被杀后,发现回到了游戏开始的时候,他在游戏中经历的亲情,友情,爱情,让他知道自己的价值所以他从此步步为营,争霸天下。当他站在泰山上,他举起长戟对这天下喝道:世人道我痴狂,但是你们可曾知道我心中的苦楚,如今为了我守护的一切,即使与这天下为敌又如何!
  • 鬼童

    鬼童

    幼儿园,本应该是充满孩子纯真笑声的地方,却鬼影重重,恐怖不断。半夜的哭声,奇怪的园长,诡异的黑衣女人,孩子,老师一个接一个的离奇死亡,查不出病因,也查不出死因,难道他们真是中了那个诅咒?雪儿,一个淳朴的乡下女孩儿,莫名其妙的被卷入这场黑色漩涡中,这到底怎么了?
  • 闪婚成爱,总裁太腹黑

    闪婚成爱,总裁太腹黑

    婚礼现场,她拖曳婚纱,淹没在祝福声里。屏幕上,却播放出未婚夫与情人火辣四射的啪啪啪。满场哗然,她这滞销的老姑娘,赔了老公又折地皮,站在礼台上成了最大的笑话。腹黑总裁大手却伸过来,“如果你不介意,我们可以一起惩罚这对儿狗男女。”“惩罚?”“我们成婚,让他们成为笑话!”她怎能与这样精于算计的腹黑男过一辈子?“只婚礼,不登记,不包生孩子,我失去的,你得帮我讨回来!”“成交!”她自以为赢了一回,却一脚踩中总裁先生的陷阱里,跌得一颗水晶心细碎细碎……
  • 国家工作人员学法用法案例读本

    国家工作人员学法用法案例读本

    我们组织编写了《国家工作人员学法用法案例读本》,作为国家工作人员全面学习法律知识的辅助读物。本书以《关于完善国家工作人员学法用法制度的意见》为指导,围绕宪法、国家基本法律以及与经济社会发展和人民生产生活密切相关的法律法规,以案例的形式,全方位介绍我国社会主义法律制度的主要组成部分,便于广大国家工作人员学习法律知识,开阔法律视野,形成法治思维,强化依法行使国家权力的观念和能力。本书包括以下板块:宪法与相关法、民商法、行政法、经济法、社会法、刑法、程序法、国防法以及党内法规,涵盖了党纪国法的方方面面。
  • 嗟叹红烛泪

    嗟叹红烛泪

    原本只是南海洛河外的小小鲛人,生活在世外桃源的她离开了自己的欢乐园,寻找着属于自己的宿命,也收获了不一样的感情......
  • 都市人在异界

    都市人在异界

    现代文明与修炼者共存的世界,与少年朝夕相处的老人居然想要将世界颠覆,真相到底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