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是不是很痛?”悲歌觉得他自己好没用,当主人需要保护的时候,他竟然什么也做不了!猫儿,猫儿是不是出事了?是因为月君殿下吗?冰冷的指尖克制不住的颤抖着,如果是因为他的原因,而让他的伙伴们受到伤害,那么他……
墨可清拍了拍他肯定在胡思乱想的脑袋,摇了摇头,说:“乖,我不痛。悲歌也不要乱想。”轻柔的语调又突然一转,看着那个还在冷笑的人,她很平静的称述着:“我现在,很生气。”
她不快的声音冷到连随墨都忍不住的挑了挑眉,用眼神询问着,怎么了?
她冷冷一笑,“我的东西,只能由我自己亲手毁掉!”
就算那个东西是她用不顺手而丢放在一边的,毁掉它的也只能是她!对方的实力强过她又能代表什么?现在最重要的事情是,他,竟然把她的东西弄坏了!
眼里透着浓重的黑气,把那双漂亮的银灰色都染黑了。手指沾上自己的血液,就着手背画了个六芒星法阵,理智的把悲歌和随墨唤到身后站着,脸上本来还碎裂了一道小口子的面具又重新被新的暗元素填满。
重重的一击掌,直视前方的人,说出了她从未打算拿出来用的技能:“黑天王棺!”
凭空而出的巨大棺木直接把对方撞了进去!极强的冲击力让内围的高等级兽兽都惊醒了!外围与内围的交界处,发生什么事了?
硕大的黑色棺木带着黑色闪电,静静的竖立在森林之中,就好像是一座神圣的墓碑!
就在棺木撞上月君的同时,墨可清就拉起两人的手直接跑掉了!其实,这并不是真正的黑天王棺,威力已经被她缩到了最小,她现在只要困住对方就好。毕竟,等级确实相差太大。
她连两成的胜算都没有,凭什么跟对方斗?
还有,关于镰刀的事情……
眼睛眯了眯,松开他们的手让他们自己跟上,掏出许久没有用到的大本子,潇洒的写上了——兽域圣山!
那个地方,她总有一天会去的!
通过契约关系把蝶儿叫到众学生休息的地方藏好,让它暂时在暗中负责保护他们。而她,直接就带着随墨和悲歌去了家里。
到了家门外,她并没有急着去墨逸天的书房,而是转了方向去了墨家专属药师的药室,充斥着药香的房间里果然没有人在。她二话不说的掏出收集好的药材,然后叫出小赤火,看着那光泽还不错的炉子,问:“这个,能炼好吗?”神火虽然能提高炼药的效果,可是,炉子也至关重要。
小赤火又是习惯性的哼了哼,点了点她手上的戒指,拖出了个药炉,说:“哼,这是我的专属药炉,你可不准弄丢了。”傲气的扭过头,道:“炼制解药需要一点时间,你确定这里安全吗?”
“这个药房是最偏僻的,而且药味重,不会那么容易就被人发现有人炼药的。”墨可清把药材全部交给了小赤火,说:“我先去见爹爹,让他不要着急。小赤,解药就麻烦你了。”
她的时间不多了,必须快点见到爹爹。
“哼,快去吧。一会儿记得叫悲歌这条弱蛇过来接我。”说完就分出一缕小火焰丢到炉子里,然后依次往里面丢着药材。
本来还在内疚的悲歌头垂的更低了,如果是以前被别人叫成弱蛇,他肯定会回嘴,只不过现在……呜呜呜!他对不起主人!
墨可清现在没有多余的精力再去照顾周围人的想法,只想快点见到爹爹说出自己的计划。直接几个闪身就到了书房外,习惯性的敲了敲门,发现没有人应答后,才小心翼翼的推开门,一看,没人?去哪里了?
皱着眉头果断的走到书桌后面,让随墨把门关上,拿起一旁墨渍还没干的笔,正要用书信的方式告诉爹爹她要传达的事情时,身后就传来熟悉的温暖。
冰冷的手被大大的手掌轻轻握住,头顶传来一阵轻叹,沙哑的声音带了些哽咽:“欢迎……回家。”
明显消瘦不少的墨逸天从后方把自己的宝贝揽入怀里,真的,长高了呢?
“爹爹,我回来了。”柔柔一笑,把自己的重量往后靠,随墨见到墨逸天现身的时候,就已经悄悄的退到了屋外,他觉得,清儿需要一个空间,一个可以倾诉和放松的空间。这样的空间是现在的他还无法给与的,没有嫉妒没有不甘心,有的是淡淡的喜悦和……一点点的羡慕。
血红的眼睛闪过迷惘,他在,羡慕什么?
不断冲击着大脑的晕眩感越来越强烈,急忙攀住墨逸天的手臂,冷静的说:“爹爹,关于那个人的解药,差不多一天的时间就可以做好。到时候,悲歌会把解药交给你。黑暗教会也请爹爹暂时不要理会,关于雷家,爹爹也不要估计到我那个所谓的朋友。”
“想要成为强者的人,是不需要这种人情帐的。”受伤的手因为她过激的动作而重新裂开了口子,鲜血再次涌出,没多会儿就把墨逸天的衣物染成了艳丽的绯红。
再次掐了掐他的手臂,阻止他要说的话,继续说道:“爹爹,清儿不会有事,只是体内蓄积的魔力极近衰竭,需要……睡上一觉……”
墨逸天红着眼睛,把她轻柔的横抱起来,温柔的呵护在怀里,看着她连脸上的那诡异的面具都无法掩饰的疲惫,心里更是揪着疼,比刀割还难受!
“你这孩子,怎么就这么好强呢?不是说了,有危险的时候,要叫上爹爹的吗?”回答他的,是她用脑袋轻轻的蹭了蹭他的怀,无奈的叹了口气,说道:“不听爹爹的话,总得听你哥哥的话吧?等他回来,看他怎么教训你这个让人心疼的孩子!”
嘴上一直念叨个不停的人眉宇间尽是担忧,可是嘴角却是微微上翘着的,真是,让人担心的孩子啊……
不过,回来就好……
把她放到书房中那特制的软塌上,转身去拿来了药箱,又亲自的去端了盆水过来,坐在床边,动作很轻很轻的把她的伤口处理好,满意的打了个蝴蝶结之后才握住她另一只还很冰冷的小手,顺着她冰凉柔软的发丝,问:“随墨,清儿的魔力,为什么会极近衰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