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礼物交换也第一次给了我一个珍贵的理念:人类可以团结在一起。
—巴勃罗·聂鲁达
我记得诺贝尔文学奖获奖诗人巴勃罗·聂鲁达曾叙述过一位好邻居对他的影响。
刘易斯·海德(Lewis Hyde)在《礼物:想象和财产的情感生命》(The Gift:Imagination and the Erotic Life of Property,1983)一书中,把艺术创作和思想理解为一种礼物。他说:“礼物是我们无法凭自己的力量去获得的,只有别人真诚地赠与我们的东西才算是礼物。”聂鲁达描述道,当时他还是个小男孩儿,在智利南部,有一天,他在后院玩耍,趴在栅栏上,透过上面的洞窥视外面的世界。
这时候,他感觉好像有什么动静,于是赶紧向后退,就在那一刻,他看到外面有一只手穿过篱笆上的洞,这是一个和他年纪相仿的男孩儿的手。
顷刻,男孩儿的手撤走了,但是篱笆洞上却多了一件东西—是一份礼物:一只经过长期抚摸略显陈旧的玩具小羊,聂鲁达觉得这像魔法一样不可思议。
他的反应是收下小羊,然后取来一件自己心爱的物品,塞进篱笆洞,作为交换。
多年以后,他回忆起这次礼物交换的故事这样写道:
来自我们所爱的人的爱,就像温暖我们人生的火焰。而那些素不相识的人给予我们的爱,则更加伟大,更加美丽,因为它延续了我们生命的空间,将所有生物的生命有意义地联系在一起。
这个聂鲁达素未谋面的小男孩儿,与他虽然只有着短暂而紧密的分享经历,却对聂鲁达的一生产生了强烈的影响。他的早期诗作抒情优美,中期诗作宏大开阔、气势磅礴,晚期诗作深邃细腻,他对世界诗歌作出的贡献使他成为20世纪拉丁美洲最伟大的诗人之一。也许他对世界诗坛所作的贡献正是对人类的礼物和回馈。
启示:如果我们能缩短发展中国家和我们国家之间人民生活方式上的不公正、不平等的差距,很难想象,有一天发展中世界国家将会献给整个世界怎样的回馈和贡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