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百里青松又是一声冷笑,阴冷的脸上没有半点的表情,那双眼睛就跟个黑洞一般的凌视着沈惠心,“所以,现在也拜你所赐,宁国公这个封爵已经被销了。还有,告诉你一件事情,废皇后死了,是你亲手杀死的!你若还想留着这条命,就给我安安份份的呆在府里。若不然,就别怪我不顾念这些年来的夫妻情份!我话说到这个份上,你自己掂量着办吧!林夕有孕有身,我不会再让她来服侍你,就算我同意,睿儿也不会同意了。她和睿儿之间的事,就这么定了!你,以后就由如锦来照顾你脸上的伤!”说完,百里青松一个甩袖,绝然的离开。
“什么?如锦?!”沈惠心怔住了,傻了,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了。
“百里青松,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百里青松,我恨你!”
沈惠心的嚎叫声响遍了整个百里府,但是百里青松却是连头也不曾回一下。
“夫人,可不就是我了!”百里青松才不过离开一小会,沈惠心那尖刺的话才刚说完,便是见着如锦跟个鬼魅似的出现在了她的面前,正用着魔鬼一般的眼神凛凛的看着她。
她的眼神是那般的森冷,且森冷中带着一抹憎恨,那抹憎恨,是恨不得将她生吞活剥,恨不得将她给大卸八块的恨。
“你……为什么会在宁国公府?”沈惠心在看到如锦的这一刻,是有些害怕的。这个女人,太狠了,比她狠多了。特别是她脸上那一条长长的疤痕,此刻在沈惠心的眼里看来,是那般的狰狞而又丑陋,但是却又让她心里毛毛的耸起一股害怕。
“呵!”如锦一声冷笑,那看着沈惠心的眼眸里更是透出一抹阴森与寒芒,然后又对着沈惠心扬起了一抹令人恻恻的诡笑,朝前走近两步,微微的弯身,就那么冷恻恻又阴森森的对着沈惠心不缓不慢的说道,“当然是来照顾夫人您了!老爷心善啊,见着太子妃出事了,如锦无处可去。又觉的如锦对太子妃忠心耿耿了,夫人现在又身体不适了,老爷觉的如锦是最适合照顾夫人的人选了。这不就把这么艰巨的任务交给如锦了。夫人,放心,如锦一定不会让老爷和夫人失望的,一定好好的照顾着夫人。”
如锦每一句都将“一定”两个字咬的重重的,看着沈惠心的眼睛是那般阴森恐怖。
“滚!”沈惠心手指指着大门处,对着如锦咬牙切齿的怒喊,“你给我滚出去!我不用你的照顾!你给我滚出去,滚出宁国公府!我有常嬷嬷就够了,你这个贱人,给我滚出去!”
“常嬷嬷?呵!”如锦又是一声冷笑,“没人告诉你吗?常嬷嬷失足掉入荷花池,一命乌呼了!”
“你——!”沈惠心瞪大了双眸一眨不眨的盯着如锦,满满的尽是恐惧,“你做的?你推常嬷嬷落水的?是不是!是不是!”
如锦抿唇阴笑,“怎么会呢?怎么能是我呢?我可是今儿来重新回到宁国公府的,哦,现在不能再叫宁国公府了,应该说是百里府了。怎么能是我推下水的呢?常嬷嬷年纪大了嘛,又地上铺着那么厚厚的积雪,一个不小心的两腿打滑,就那么滑下去了,不足为奇的呢!夫人,可千万要保重了自己的身体呢!你看你,这脸上的伤可是不轻呢!哦,对了,需要我给你拿一面铜镜,让你照照自个现在这副模样吗?不瞒夫人说,这脸上有伤啊,我可是比夫人明白这其中的苦呢!你看,我这张脸不就摆在你面前了呢!哦,那也不,我这脸上就一条疤,夫人可不一样了,那是六条。夫人,你说你这脸现在是怎么样了呢?不如我告诉你啊,已经完全看不出之前的美貌了!这要是拆了这层布,走出去啊,谁还能认得出来,这是曾经的宁国夫人?是皇上钦封的一品诰命夫人?你说,是不是很悲呢?不过啊,我看着你这样子,心里可就爽了呢!开心的不得了!但是,这绝对不会是你最终的结局,你的结局还比现在凄惨不知道多少倍!我一定会让你后悔当初自己做过的一切的!一定,一定!”
“你……”沈惠心已经完全没有力气了,只能用着那仅有的一点虚弱的气死死了看着如锦,“你到底是不是那个女人的女儿?林夕到底又是谁?你们到底是谁?你们不可能是她的女儿的,她当年肚子里的孩子明明已经被我打下来了,不可能还会有女儿的!你们到底是谁?是谁啊!”
沈惠心看着如锦,撕心裂肺般的叫喊着,希望能够得到如锦的回答。
然而,如锦却只是抿唇冷冷的一笑,“你觉得呢?你这么有本事,你自己让人查去啊?我不会告诉你的,就算你到死的那一天,我也不会告诉你的!我要让你一辈子折磨至死!沈惠心,你等着吧,我一定会好好的服侍着你的!生不如死的滋味,我一定会让你偿到的!”
如锦咬牙切齿般的盯着她。
“啊!”沈惠心发疯一般的一声大喊,“滚啊,滚啊!你们都给我滚出去,滚出去!我不要见到你们,谁都不要见!都给我滚出去!”
尚书府
舒清鸾的一翻话是真的把卿九九的心结给打开了。竟然一觉安睡,再没有半点的不适。
靳破天就这么一直坐要床沿上,静静的看着睡的一脸安然的卿九九。许是人睡的香了,脸颊上竟是微微的泛起了隐隐的一层红晕,唇角处还噙着一抹若有似无的浅笑。淡淡的,柔柔的,很是好看,迷醉的靳大人的眼,沉醉了他的心。
王妃说,九儿是心病。而她的心病便是因为师傅。
呵!
他的九儿真傻。
怎么就把自己给逼出了病来。这下好了,心病解了,人也舒坦了。
看着她睡的这么安然又香甜,靳破天着实的不愿意吵醒她。
但是,眼见着她睡了整整三个多时辰,这会已经是晚膳过分过了好一会了,还是没见着她有醒来的意思。靳破天坐在床头,微微的倾下身子,略显粗粝的指腹轻轻的摩挲着卿九九如凝般的脸颊,在她的耳边轻声的说着,“九儿,醒醒。先起来吃点,填填肚子再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