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佑好整以暇的看一眼靳破天,又看一眼南宫楀:“七弟,抢的不是本宫的风头,而是靳大人的风头。本宫不打扰七弟为父皇解忧。”说完,噙着一脸的高深莫测,迈步离开。
靳破天对着南宫楀微一颔首:“下官告辞。”
“靳大人!”南宫楀唤住了转身的靳破天。
靳破天再度止步,转身:“安陵王爷有何吩咐?”
南宫楀一脸正色的望着靳破天:“柳大人是靳大人最得力的下属,难道靳大人不与本王一道前往柳府吗?”
靳破天同样一本正经的回道:“就因为柳大人是下官最得力的下属,所以下官才不宜插手此事。下官希望安陵王爷能查明一切,还柳大人一个公道。下官在此先谢过安陵王爷,也替柳大人谢过安陵王爷!”
南宫楀沉沉的看着靳破天,眸中划过一抹深沉。
安逸王府
“王爷,柳大人府上出事了!”南宫樾刚一回府,便见着寒叙与寒柏急急的朝着他而来。
“见过靳大人!”见着与南宫樾一道回府的靳破天,二人对着靳破天微一作揖。
靳破天颔首点头。
“本王知道!”南宫樾点头,对着兄弟二人说道,“到书房。”
书房
“破天,你觉的这事会是何人所为?”南宫樾微拧着眉头,微靠着椅背,右手抱胸,右手抚着下巴处,与靳破天对视一眼后看着寒叙,“虽然柳大人的女儿是太子的人,但是,本王从来不曾怀疑过柳大人对本王与你的忠心。你觉的有可能会是太子或者皇后为做么?”
靳破天同样紧拧着眉头,一脸深思熟虑的样子,然后摇了摇头,“刚才下朝出殿时,太子在下官面前显了几句。下官觉的,这事不太可能是太子所为。”
南宫樾的眉头拧的更紧了,那抚着下巴处的手不禁的弯了弯,抬眸看向寒叙,“寒叙,你昨儿去柳府时,可有什么异常?”
寒叙仔细的想了一会,很肯定的摇头:“卑职按王爷的意思,以王妃的名义送那支天山雪灵芝给柳大人。只是暗中提示了下太子殿下在柳府隔壁的别院,希望柳大人小心。并未见柳府有何异常。不过倒是柳大人的表情似乎有些不太一样。”想了想,觉的自己在提及柳小姐与靳大人婚事之时,他的眼眸里划过的那一抹自责,内疚还有伤心,好像是刚刚才发生了什么事情一般。虽然他是故意提及柳悠娴与靳破天的婚事,好让柳望亭有所防备。
“怎么不一样?”南宫樾与靳破天异口同声问。
于是,寒叙将他到柳府后与柳望亭之间说的每一句话,以及柳望亭的每个细微的表情都一字不漏的说了一遍。
“如此说来,柳大人很以可能是在逼问柳小姐。而且他们父女之间一定发生了些不愉快的事情。”寒柏听完寒叙所言后,一脸正色的说道。
南宫樾与靳破天点头。
寒柏又接着道:“卑职看过柳大人出事的现场,在卑职看来,不太像是柳小姐杀害了自己了父母。”
南宫樾与靳破天同时望向寒柏,靳破天露出一抹微微诧异之色,南宫樾却是一脸淡定与意料之中。
“寒侍卫这么快去过柳府了?”靳破天略显有些不可置信的问道。
寒柏浅笑点头。
知情与写意端着两杯热茶进来。
“王爷请用茶!”
“靳大人请用茶!”
放下茶杯,知情与写意退出书房。
南宫樾端起茶杯,以着寒柏点了点头,示意他继续。然后悠然自怡的饮着茶。
“短匕一刀刺进柳夫人的胸口处,只留下匕柄,柳夫人是当下毙命的。且应该是在柳大人护着她的时候,凶徒当着柳大人的面将短匕射过柳夫人胸口。柳大人是与凶徒过过招,但是很明显,柳大人不是他的对手。胸口中了一掌,被人挑断了手脚筋后,又在他的天灵盖上打了一掌。”寒柏说到这时,微微的顿了一下,眸中闪过一抹神伤,是替柳望亭感到伤心。
南宫樾与靳破天均是微微的拧了下眉头。
不仅要了柳大人的命,还挑断了他的手脚筋,显然是不给他一点生存的希望。靳破天的手握成了拳头,一抹怒意在他眼底划过。
寒柏继续说道:“柳大人应是在与凶徒过招时,从他身上拿过了能证明他身份的东西。但是,如果卑职没有猜错,那东西应是被柳小姐拿走了。”
南宫樾与靳破天再一次同时望向了寒柏。
“因为在柳大人倒地的血泊对面,还有另外一滩血渍。看着那血渍的流向,卑职看来,应是站立时,顺着腿两侧淌下的。”寒柏说着,做了一个站立两腿叉开一步的势,然后继续说道,“而且那血渍是一路从府外流着进府的。但是,卑职察看过,却是察不到那血渍的源头,只有到柳府才开始有,应是被人清理过了。柳大人的双手是紧握拳的,但是右手却是被人掰开了。柳大人本应是想留下一点线索给我们的,但是很可惜,那唯一的线索被人拿走了。”
靳破天松开了那紧握的拳头:“何在寒侍卫觉的是柳悠娴拿走了柳大人留下的线索。”
“因为这个。”寒柏说着,从衣袖里拿出一只浅绿色的翡翠耳坠,递于靳破天面前。
靳破天接过那耳坠,拧了拧眉,然后将耳坠递到了南宫樾面前:“王爷,你怎么看?”
南宫樾手拿翡翠耳坠,唇角微微上扬:“如果她不是想护着那人,便是去找那人算帐了。寒柏,”将耳坠递于寒柏。
寒柏接过耳坠,恭敬的说道:“王爷请吩咐。”
“这事你与知情盯着,有什么新的情况和发现,及时告之于本王和靳大人。还有,你和知情只能在暗中行事,不能让安陵王爷发现了你们。”南宫樾交待着寒柏。
寒柏点头:“是,王爷!卑职知道。”
“王爷,下官很好奇,这个人到底会是谁?”靳破天的脸色略显的有些凝重,深邃的双眸微眯,“下官肯定这事与太子无关,但又觉的这是冲着太子而来的。若说是冲太子而来,那么为何以下如此狠手置柳大人与柳夫人于死地?但若是帮我们,又有些说不通!按着安陵王爷的态度,也不似是他做的手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