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惠心的嘴角渗着点点血渍。抬头,用着愤恨的眼神死死的盯着沈云氏,露出一抹阴阴森森的诡笑:“怎么,我有说错吗?这全部都是事实!”
沈之轩没有说话,只是不断的摇着头,满脸的失望与伤心。
沈云氏则是双眸含泪的看着沈惠心:“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兰心是你姐姐!是从小到大最疼你的姐姐,你要什么,她给你什么!可是现在,她人都不在了,你竟然这样说她?你问问你自己,可对得起她?可对得起你自己的良心?”
“呵!”沈惠心冷笑,“姐姐?最疼我?我要什么她给我什么?这么伟大!我怎么不觉的?不是我要什么她抢什么的吗?也对,你们向来都只听信她的话,又怎么会相信我说的话呢?所以,我从来不曾怪过你们,我凭着我自己的本事,拿到了属于我的一切。她呢?她有什么?所以,老天还是很公平的。得到的越多,失去的也就越多。就连自己的夫君也对她不屑一顾,就连自己的女儿也不能看着长大!我不想与你们多废这么多唇舌。只要你们能让絮儿坐稳了太子妃,能让睿儿娶了安宁公主,你们便永远都是我沈惠心的好父母,是宁国公认的上宾。”沈惠心直接就将底给摊了出来。
沈之轩一脸冷静的盯着沈惠心:“若是为父不按你说的,不在皇上面前作保呢?”
沈惠心唇角冷冷的一抿,眼眸一沉,一脸六亲不认的盯着沈之轩:“那父亲大人也莫怪女儿不认这个亲,不理这个情。从今天起,就请二老好生的在这修身养性,既然二老身体不好,也就别到处走了。女儿会全心全意的照顾着二老的。睿儿,絮儿,不要打扰二老安歇了。”说完,绝然的从椅子上起来,对着百里飘絮与百里云睿说道,然后则是头也不回的离开。
百里云睿与百里飘絮兄妹对视一眼后,朝着沈之轩夫妇冷冷的一斜睨,跟着沈惠心一脸淡漠绝然的离开。然后便是听到“咔”一声,一把大锁将门锁住。
“作孽啊!真是作孽,怎么就养了这么个不孝女啊!”沈云氏气的捶胸顿足。
沈之轩却是一脸面无表情的盯着被上了锁的大门,眸中一片深沉,略有所思。
尚书府
靳破天下朝回府时,卿九九正在后院理着她那些药材。
因为太过专注于药材中,就连靳破天入院,也是浑然没有发现。
一袭天蓝色的绸裙,腰间束了一条月白色的宽涤,黑色的秀发盘了一个简单的垂柳髻,发髻上斜着一支简单的白玉簪子。靳破天进院便见着她那恬静的身影,是以也就没有打算立马上前而是微微的侧靠于月拱门的石墙处,静静的望着院中恬静女子的一举一动,唇角处扬起了一抹弯弯的十分好看的浅弧。看着卿九九的眼神透着一抹柔情脉脉。
他的身上还穿着朝服,是下朝一回府便是匆匆的前来了这里。
似是感觉到有一抹挚热的眼神正一瞬不瞬的盯着她,卿九九转身。
然后便是对视上靳破天那脉视着她的灼热眼神,以及唇角处那一抹弯弯的却是带着柔和的好看弧度。
双眸四目对视的那一瞬间,卿九九的脸颊上泛起了一抹浅浅的绯红。这样的眼神,在刚才他上朝之前已经看到过了。
“回来了。”对着靳破天嫣然一笑,简简单单的三个字,却是让靳破天的心里荡起了一圈又一圈的涟漪,暧暧的,麻麻的,却又异常的舒服。
唇角那抹弯弯的弧度情不自禁的扬了扬,直身朝着卿九九走来。在离她一步之距时站立,然后就那般用着灼热的眼神俯视着她,却只是浅浅的微笑着不语。
卿九九被他这灼热的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微微的往后退开两步,抬眸与他对视,一脸茫然又不解:“怎么了?”
靳破天依旧笑而不语,只是又迈步向着她走近两步,始终就是与她之间只仅是保持了一步之距。
“你……今天有点怪怪的。”卿九九不再往后退,而是双眸与他对视,迎着他那灼热而又脉脉柔情的眼神。突然之间,卿九九很是享受这一份略显的有些不太真实的感觉。
靳破天抿唇一笑,这一笑对于卿九九来说是诱惑人心的倾国倾城,使得卿九九瞬间的沉迷于他那温柔的笑容之中。
缓速而又悠扬如琴声般好声的声音响起:“怎么怪了?”他的脸上由始至终都挂着迷人的微笑,他的眼眸里一直透着一抹使人沉沦的引诱。温热的气息拂扫着她的脸颊脖颈甚至于心房,一股暧流由然而升,从脚底直窜至脑门。全身流淌着一种莫名而又悸动的紧张情绪,却又让她十分的期待与渴望。然后卿九九只觉的自己的心在“扑通扑通”的狂跳着,甚至于有一种快从咽喉处跳跃而出的感觉。
脸不止是淡淡的绯红,而是火辣辣的烫红了。
“你不应该有什么事要问我吗?”卿九九伸手有些不自在的拂了下耳鬓并不存在的碎发,赶紧转移话题。如果再这般暧昧下去,她怕自己一会不知该如何招架了。眼神有些游离的避开了与他那灼热双眸的对视,朝着一旁的那株十八学士望去。
“九儿。”他双手捧过她那红的发烫的脸颊,让她与他对视,灼热的双眸那就么一眨不眨的俯视着她,似乎在这一刻有些看不够,也不想放手。
“嗯?”卿九九迎视着他那灼热的双眸,等着他接下来的话。
他手指抚过她那滚烫柔滑的脸颊,轻轻的摩挲着她那圆润的下巴,“带你去个地方。”然后厚实而又带着粗茧的大掌牵起她那柔软的手掌,迈朝走出后院。
“去啊?”对于他突然间不太一样的态度,卿九九有些无法适应的同时,又觉的有些束手无策。但是,那大掌包裹着她手掌的感觉却又是如此美妙,她很想他就这么一直牵着她的手,永不撒开。
当靳破天牵着她来到他的卧房时,卿九九有那么片刻大脑一片空白了,完全就反应不过来,到底他想干什么。
靳破天却只是对着她宠当溺一笑,轻轻的点了点她那娇俏的鼻尖:“在这等我一会,我换下这身朝服。”穿着这一品大员的朝服出去,怎么都不是很方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