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佑回味着南宫樾的话,再加之之前南宫楀那望着他又欲言又止的表情,突然之间似是想到了什么。然后是对着舒赫狠狠的剐视一眼后,迈大步离开。
对于南宫佑的这一眼剐视,舒赫倒是觉的有些摸不着头脑了。
长乐宫
“寒叙/寒柏见过王爷。”南宫樾刚一进宫门,寒叙与寒柏兄弟二人便是对着他作揖行礼。
对着二人摆了摆手,示意他二人无须多礼,迈步朝着院内走去。微垂着头,一脸的深沉与冷肃。
“王爷,可是发生了何事?”寒叙与寒柏跟在南宫樾身后,进入院子。见着南宫樾一脸的深沉与冷肃,二人对视一眼,寒柏问道。
“王爷请用茶。”南宫樾刚在椅子上坐下,知情便是为他奉上了一杯热茶,而后默不作声的站于一旁。
端起茶杯,揭开杯盖,啜一口热茶。又将茶杯往一旁的桌子上一放,沉静如鹰般的双眸望着寒叙三人:“刚朝堂上,父皇将南岭一事交由太子去办。”
寒叙,寒柏与知情的脸色微微一沉,三人相到对视一眼。
“王爷,可需寒柏前往南岭一趟?”寒柏一脸肃穆的问着南宫樾。
南宫樾浓密的眉头又是沉沉的一拧,双手十指交一叉放于膝盖之上,“寒叙你说呢?”抬眸望着寒叙。
寒叙点头:“王爷,寒叙觉的,寒柏这一趟必须去。若是此交太子事成,对王爷来说是一个很大的威胁。”
“知情,你也这么觉的?”南宫樾转眸看向知情。
知情亦是点头:“王爷,知情与寒侍卫的看法一样。此番,绝不能让太子事成。只是,知情就怕,此事寒侍卫一人前去,估计会有些棘手。”
南宫樾赞显赞同的点了点头,视线停在了寒叙的身上:“既如此,那就寒叙陪着寒柏一同前往。这样,你们兄弟二人也能有个照应。”
“王爷,不可!”寒柏急急的拒绝了南宫樾,“八日之后便是王爷与舒小姐的大婚之日。寒叙作为总管,怎可在这个时候离开。很容易使人产生怀疑。再来,寒柏觉的,太子殿下也不会在王爷大婚前便前往南岭。不管怎么说,王爷都是大皇子,舒小姐又深得皇上的疼爱。而舒小姐又是皇后娘娘的亲侄女,就算太子殿下有意于这几日便前往南岭,只怕皇后也就说服了皇上,让太子殿下喝了王爷与王妃的喜酒才前去南岭。是以,这些天来对寒柏来说,足够。”寒柏分析着此时眼前的状况。
寒叙亦是赞同的点了点头:“王爷,寒柏所言及是。王府那边已经准备的差不多,这个时候,寒叙确实不能离开。”
知情细想了一会,抬眸对着南宫樾说道:“王爷,不如知情陪着寒侍卫一道前去?”
南宫樾看着寒柏,询着他的意思。
寒柏却是依旧摇头:“王爷身边断不可少人。相诗一直都跟在公主身后,如画与写意现在又不在王爷身边。你若是再离开,那王爷身边就没有一个可信之人了。所以,你必须留在王爷身边。王爷放心,寒柏心中有数,知道该怎么办,也绝不会让自己有事。寒柏还想为王爷办事,岂能让自己有事?”
“就让知情跟你一道前去。”南宫樾一锤定音,不容任何人反对一般的说道,“知画与写意八日之后便随鸾儿一道回府。知情跟你一道前去,一路上也能有个照应。”
“王爷……”寒柏略有不放心的说道。
“就这么定!”南宫樾不容寒柏拒绝的说道。
“寒柏,就按王爷说的。”寒叙对着寒柏说道。
寒柏对着南宫樾一作揖鞠礼:“寒柏谢王爷厚爱。”
“知情定不负王爷厚望。”知情对着南宫樾亦是一侧身行礼,“寒总管,知情不在这段日子,王爷就有劳寒总管照顾了。”知情对着寒叙略显沉重的说道。
寒叙浅然一笑:“知情尽管放心,照顾王爷也是寒叙份内之事。”
“在你们眼里,本王就这么不堪一击?”南宫樾略显有些失笑的看着三人,“就让你们这般的放心不下?”
寒叙,寒柏与知情相互对视一眼,随即很一致的摇头:“没有!”
南宫樾脸色一沉:“知情,去收拾下,一会与寒柏出发。”
“是,王爷。”知情福礼后与寒柏一道离开。
“王爷,是否需要靳大人出手相助?”寒叙一脸沉静的问着南宫樾。
南宫樾摇头:“本王听说,破天与柳侍郎的千金好事将近,可有其事?”
寒叙点头:“确有其事。不过……”
南宫樾抬头:“什么?”
“前两天,公主好像去了靳大人的尚书府。”寒叙如实以告。
南宫樾眉头微蹙:“夙宁?她去靳府做什么?”
“寒叙听闻,柳小姐一直居于靳大人府上。不过自那日公主驾临靳大人府邸后,柳小姐便是离开靳府,回了柳府。至于公主与柳小姐之间说了些什么,寒叙不得而知。寒叙曾问过相诗,不过相诗不敢告之。只说了句,公主自有分寸。”
“此事,母妃可知晓?”南宫樾抬眸问着寒叙。
寒叙点头:“卑职觉得,臻妃娘娘应是知晓此事。”
“既如此,那就不必过问。相诗说的对,夙宁做事向有主张有分寸,更何况这次母妃也知晓。自是她们认为破天与柳小姐未成婚,柳小姐便这么居于靳府不太适合,是以夙宁才会这般做。这事就我们就不过插手过问,由着夙宁去解决。”南宫樾对着寒叙若无其事般的说道。
对于南宫夙宁,他从来不曾有怀疑过。他相信,不管是南宫夙宁还是臻妃,做任何事情,都是经过深思熟虑之后才付诸行动。再者,这事南宫夙宁也确实是做对了。靳破天虽然与柳小姐好事将近,但不管怎么说,毕竟还未行过大礼。就这般由着柳小姐居于靳府,对于两人来说,那确实是不太好。夙宁这般做,也算是帮了靳破天了。
南宫樾不以为意的浅笑,并未将此事放于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