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秋的晚上,还是在送A回家的路上,男孩还是走在女孩后面,女孩也径直走着,一直没理会男孩,两个人就这样默默的走着,在楼下,男孩终于叫住了A,女孩站住了,但是还没有转身,男孩告诉她:这是最后一次送你回家了,以后的日子好好照顾自己,我也会祝福你的,祝福你,我爱着的女孩,看着你走向幸福,哪怕我有多伤心,泪眼朦胧中,依然会有一丝笑意:最后,我还是想说:我爱你!再见!
男孩转身就离开,消失在了黑夜中,女孩晶莹的眼泪终于流了下来,一直就这样流到了天亮,第二天,女孩还是跟往日一样上班的时候,发现没有看到男孩,大姐告诉她,男孩辞职了,已经去沿海了,女孩又一次哭了。
半年以后,A通过各种途径打听到了男孩的联系方式,发了一条短信过去:最近好吗?我是B,我想我还是有个问题想问你,你到底是爱A,还是爱我多一点,我们为什么不能在一起?男孩没有思考的回了过去,我爱的一直是A,虽然你也很好,但是我对你没有爱,我对A是有一种想保护她一辈子的感觉。对不起我不能和你在一起,如果对你造成的伤害,请你谅解!
女孩终于知道男孩有多么的爱自己,可是自己又是多么的不信任自己心爱的人,她立马打电话给男孩,想让男孩回来,可是男孩的回答,让女孩再一次哭了:
如果你爱的人放弃了你,有的东西你再喜欢也不会属於你的,有的东西你再留恋也注定要放弃的,人生中有许多种爱,但别让爱成为一种伤害,缘起而聚,缘尽而散,放手才是真爱!
如果真诚是一种伤害,我选择谎言;
如果谎言是一种伤害,我选则沉默;
如果沉默是一种伤害,我选择离开。
钥匙扣
她叫小菊,是我在无聊透顶时结交的笔友,我们一直书信往来从不间断,一次偶然的机会,在她的家乡、素有儒林之乡美称的九江,我们第一次见面。谁说笔友见面没有意义?见面之后,我们之间的话题更多。
有一次,可能是因为工作的原因,我很长时间都没有和她联系,那时候,我总觉得单调、寂寞,好像生活中缺少了什么东西似的。国庆节期间,有人趁此机会外出旅游,浏览名山大川,而我选择来到西樵的堂兄家学习电脑,堂兄在西樵工作很多年了,单位早就给他分配了宿舍。其实,我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到了西樵第二天,我知会堂兄一声便来到九江,来到小菊家。
“我还以为你已经把我忘掉了,不理我了!”小菊噘着小嘴娇嗔道。
“怎么会?听说有人很想念我,我就来见她一面。”我调侃说,我说的她就是小菊,自从与她见面之后,在每次来信中已经暗示她喜欢我,被爱是幸福的。“谁想你了?别胡说,小心我揍你!”她红着脸说,嘴角还带着微笑,我知道她是明白的,只是没有表达出来,“好啊!尽管放马过来!”我摆开架势挑衅,她咬咬牙,真的挥舞着小拳头扑过来了。
2002年的春天,万物复苏。当柔和、温暖的春风揭开冬眠的被褥,嫩芽绽露在新绿枝头上的时候,我放弃家乡的工作,来到九江打工,与她相交更甚,我爱她,只是不知道怎么对她表白,更不知道她是否也爱我?
那天,我正在上班,小菊打来电话,问我:“今晚有一部电影上演,下班之后去看电影,好吗?”
“好的。”我说:“什么时间?”
“嗯……七点钟。”她想了一会儿,说。
我又说:“那好,到时候见!”
挂上电话。下班之后,我应约来到影剧院,她已经在大门口等着了,原来她才是刚到不久,我们进去找到位置坐下,七点钟,电影开始播放,那是一部恐怖片,当屏幕出现一些惊吓情节的时候,她立刻搂住我,平静之后又继续看。别看她平时大大咧咧的样子,有时候却是个胆小鬼,我心里暗自偷笑。
散场的时候已经是九点多钟,入夜后的九江城区灯火辉煌,霓虹灯璀璨,我和她从影剧院出来,行走在大街上,说起一些电影情节,最后,我们来到江边的一排长椅上坐下。她对我说:“我送你一份礼物!”
我望着她说:“距离我生日还有很长日子,这么快送礼物给我?”她说道:“你别问!到底你要不要?”
我见她很认真的样子,便说:“你送给我的一定会要。”“你说的!”她神秘地笑了笑,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精致的小盒,递到我面前,叫我打开看看。我以为是手表或者是钢笔之类的东西,打开一看,原来是一个心形钥匙扣,一面有卡通人物,另一面有个“爱”字。
“钥匙扣?”我惊奇不已,看着她,听见她说:“你现在戴着的钥匙扣应该换掉,戴上我送给你的钥匙扣,我的心也交给你了,以后,在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你的心里也只有我,不许有别的女孩,知道吗?”
说话时,她的脸上流露着真情,灯光之下,她看着我,我看着她,一时语塞,捧着的小盒子的手变得僵硬,没想到,她会对我说出这番话。我嗫嚅地说:“你,你这是……”她脸色一变,低着头,失望地说:“如果你不喜欢就算了,当我什么也没说过。”说完,她伸手过来要拿走盒子。
我把手一缩,“我喜欢!我喜欢你送给我的钥匙扣,我喜欢你!只是不知道该怎么对你说。”我大胆地说了出来,我那颗心一下子轻松了许多,原来我没有猜错,她真的爱我。
她看着我,浅浅地一笑:“真的?”我把手伸过去,把她的一只手握住,一边说:“菊,你做我女朋友好吗?”她轻轻地点头,然后说:“把旧的钥匙扣换新的吧?”“不行!”我说。她吃惊地问:“为什么?”我温柔地说:“这是你的心,丢失了怎么办!我要把你的心藏在我心中。”
她笑了,笑得很甜蜜,我们就这样开始了。
爱得深了,怀孕又如何
肖琳觉得这一阵子身上莫名的酸疼,人也总是昏昏沉沉的,像极了当初腹中第一次有了另一个生命的时候。莫不是又怀孕了?显然,肖琳对怀孕这个字眼不再恐惧,怀就怀了呗,验孕试纸上红红的两条证实所有的猜测。
肖琳已经三十岁了,已经到了韶华已逝的年纪,一个三十岁的女人是不会在去拒绝一个孩子的。年轻的时候谁也没有把老去当一会事,还以为老去会是一种至深的浪漫,那是老去在那个时候从来也没有真正来临,可真正要老去的时候才知道老去是一件多么可怕的事,老去的不仅仅是自己的皮相,更是一颗变得渐渐苍凉的心。一个行将老去的女人也许什么也没有,没有家没有情人,但却不可以再没有一个孩子。
它已经在自己的身体里了,不再是什么虚幻的东西,肖琳想要拥有它,让它彻彻底底地从一个胚胎变成一个真正的肉体和生命,而不再是从身体里掏出来的血淋淋的腐肉。它将变得会笑会跑,它将会变得七分像她又三分似他,她能在孩子的眉眼之中寻找到她和他的影子。她更想和他一起来拥有它。
两只大手握住一双小手,也许才是现在的她所向往的最温馨的画面,现在的她需要一些更温情更柔软的东西。她需要一个温暖舒适的家,在这个家里有她可以温情脉脉地注视着的悠闲的看着报纸品着咖啡的男人和玩耍着摆弄着五颜六色的积木玩具的调皮的孩子,时常可以听到男人和孩子玩耍着的无所顾忌的大笑,还有随处可以感受得到女人抚慰着自己的孩子所散发出的甜蜜与温馨。三十岁是一个把名利越看越淡,把家庭温情越看越浓的年纪。
他,那个名叫杨歆的三十四岁中年男人,也许可以算作是她的男人,可是仅仅只是算作而已。他听到她说她怀孕了,也不一定会脱口而出,我们结婚吧!爱情和结婚永远是两回事,爱了却不一定要结婚,也不一定能够结婚,爱情只是说明我选择同你相恋,而婚姻也只是说明我选择和你一起生活。何况,她从来也没有听杨歆说他爱她,也没有听他说过他想要娶她。她显然对他是毫无把握的,虽然她知道她对这个男人的爱是很深很浓的,浓烈得已经化不开,但正是因为太深太浓了,她才会那样毫无把握。注定他的爱要比她的浅薄得多也淡得多,注定如果她将她所有的爱和幸福只寄托在他的身上,就只会遭遇最深重的失落。生活和爱情一样永远也不会如同我们预料的那样完美。
彷徨犹豫以及挣扎之后,她还还是向他说出了她怀孕的事情,她尽量用最平和的语气,她不希望她寻求幸福的方式看起来像是用自己和自己肚子里的另一个生命对他进行的一场威胁。她并没有看到她预料之中的愤怒和恐惧,他就只是沉默,像一台突然死了机的电脑,却更是一种至深的麻木及冷漠。他的样子就像是在说,你自己看着办,爱咋地咋地!
她觉得她还是被他刺痛了,虽然他并没有明白地确切地说出他内心的不负责任卑鄙的想法。在那之前,她心底里还残存了一点点侥幸,毕竟那孕育出来的新生命不是只属于她一个人的,她也曾希冀着他能和她一样渴望接受这个新生命,可是最终她还是想错了。
你究竟想要和什么样的女人一起生活,并同她孕育一个生命?她问他,他却没有回答。是要漂亮美艳的狐媚女子,还是温柔多情贤良淑德的传统女人?你究竟是要哪样?杨歆说,我也不知道。我就想这么混着,一个人混着,你和你肚子里的东西我都不想要,别来打搅我的生活,明白了没?他一直觉得一个男人活着并不是为了一个女人,更不会是为了一个孩子,一个男人不应该总是眷恋着这些儿女情长英雄气短的东西,女人和孩子不应该成为他人生之中的绊脚石。所以,她为他所构建的安宁平静的世外桃源般的生活蓝图对他而言是不具备任何吸引力的,他想要的并不是妻子孩子热炕头般的田园式的平静安稳的人生,虽然他自己也并不知道他自己想要的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