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然,一双熟悉的脚出现在我眼前,慢慢抬头,是他,他撑着伞,站在我面前。
他伸出手,对我说:我们回家吧。
我没有伸出手,只是静静的看着,看着这个我爱的男人,我憎恨自己的麻木。
“我们,还有未来吗?”他沉默不语。
我笑了,笑得那麽用力,笑得自己心疼,
他拉起我,我用力挣开,他背起了我,这一次我没有挣扎,只是静静的闻着他身上淡淡金纺的味道。
第二天,他照常上班,而我只是收拾了自己简单的行李。
看了看我们曾经一点一点装饰的小屋,有一丝不舍。
我爱的黑白格子床单,我爱的纯蓝色地毯,我爱的爱心情侣杯,我爱的淡蓝色窗帘,还有我爱的你。
再见,我走了,不会回来。
我带着所有的爱所有的不舍走了,我不想与爱无关的活着,而我的爱只于你有关。
但那个不爱我的你,我不要。
就像一场电影,散场了,人走了,故事也结束了。
现在我过着一个人的生活,自由,没有束缚,只是有点麻木罢了,
点上一支烟,不吸,只是看着它慢慢的燃,就像自己的曾经,
等它烧完了,就没有了,也许一直是我想的太简单了,所以太复杂的感情我宁愿不要。
我承认我懦弱,喜欢逃避,离开他之后我就换了所有的联系方式。
扔了原来的卡,不上QQ,也不再开MSN,现在的生活简单,而又没有涟漪,
一点一点过滤掉他的消息,我不想听,但还是听到了,
听说他要结婚了,笑,时间真快,原来离开他已经一年半了。
我还听说,他回来找过我,他等过我,可惜我做的太过彻底,一点机会都没有给。
她在他最失落的时候出现,给了他恰到好处的安慰,她为他付出所有,爱他爱到奋不顾身。
听到这里我笑了,他还是可以幸福的,没有我他依然可以微笑。
一个人走过,以前走过的街道,幸福还流下残骸,我在那里刻下的,X,我爱你,依然还在,
不同的只是我的身边没有了你,仅此而已,我并没有什么舍不得。
我装作失去什么我都不在意,我都不挽留,我孤独那又怎么样,那至少不会心痛。
爱情,填满了生活的时候,我们都是那样盲目,我们的眼里只有彼此。
爱情,消逝后,什么都是多余,连一句我爱你,都是那样奢侈,
不用担心,我走了,带走所有的伤痛,留下了所有美好。
我扔掉了所有我们情侣的物品,我不想他看到会伤心。
我拿走了所有我们的合照,上面有他可爱的脸,我甜甜的笑。
我不给幸福留下任何结果,我做的是那样绝,我不要他难过,我知道勉强没有幸福,不给他再回头的机会,因为我不想再被伤第三次。
够了,所以我走的那样彻底。
原来爱情,你的名字叫做凄美。
有的人失去,就注定回不去,
有的人错过了,注定还会再回眸,
有的伤,已经不药而愈。
七夕,我的爱情丢了
曾经你是我的东,我的西,我的南,我的北
我的黑夜,我的白天
我的工作日,我的星期天
我以为爱情不朽:我错了。
独自行走在早春的街头,风起,微冷。
我看了看表,七点一刻,离上课,还早。我就这样走着,每晚每晚的毫无睡意,却让我起得更早了,放佛刚一合眼,早晨就来了。早晨来了,当然不用再睡下去。有时候睡觉也会变成折磨。清晨的冷风,那些来自天空里,来自山间,来自各种地方不同形状的冷风能够让我变得清醒。借着这些冷风吹皱起自己麻木的神经,脸上的倦意更浓了。
就在这时候,“沙沙”的响声在耳边响起,非常清脆的响声随着脚步的移动还在连续着,我看着地上。
这才发现地上已经铺着厚厚的一层了。这些曾经在风中舞动的精灵,曾经“沙沙”随风飘动在阳光的指尖里跳舞的小鬼,如今便安稳地躺在地上了。这些精灵,在舞动了春的稚嫩,夏的疯狂,秋的华丽,冬的静谧之后,便又在他们生命的春天,从树杆的指尖里跳了下来。
我忍不住抬头,那些高大的身影里,新的小生命又在起舞了,时间流转,他们亦会经历着他们的稚嫩,疯狂,华丽与静谧,然后在他们生的时节里悄悄退场。
任何事情岂不都是这样?时光流逝,让旧的逝去,新的诞生。
我念叨着这句话,突然忍不住浑身颤动。记忆里的碎片又不安地在眼前浮现,这些日子想要竭力逝去的东西顷刻间潮水般的涌着。我快要被淹没了。
(1)
安,你还好吗?
无法忍住的泪水在眼眶里打转,我固执地不让它流下来。我只怕思念如同着流下的泪水,泪流干了,思念就没了。
用碎纸逼回那些即将流淌的液体,在路边的长椅上坐下来,开始整理这纷乱的思绪。
我没有想过在这个陌生的城市里还能再见到安。
那天,好像是我的生日。一帮子兄弟在山吃还喝了一顿之后依然不依不饶。我拥着小兰,乘兴带着这帮兄弟去k歌。
酒,只要你喝,就一定会醉,所以我醉了。
大学的日子是开心而快乐的,大一的时候熟悉了一帮兄弟,大二时终于下定决心,在那个特殊的日子里,接受了小兰。在那些开心,快乐的日子里,我从来没有醉过。一个开心快乐的人怎么会醉?
兄弟们说这次一定要把我灌醉,不仅要把我灌醉,还要让我出血。这么好的机会,当然不会错过?
所以我醉了,是忽然想起了那些愉快的令人伤痛的时光吗?我不知道。不知道谁的破嗓子在吼《杀破狼》,在杀猪般的狼吼中,我沉沉地移动自己的脑袋。
小兰温柔地抚摸着我的脸,说,你醒啦。她永远是温柔而沉静的,永远是那样地乖巧,对人体贴入微。
我懒懒地把手搭在她肩上,温柔的说,小兰,你真美。
灯光很柔和,声音嘈杂。阿三还在吼,于是我坚持着爬起来。小兰看到我想动了,瞅着一对丹凤眼望着我:好点没,我扶你上洗手间。那双美丽的双眼,眼波流转,含情脉脉。
突然想起了安。
小兰陪着我。我上洗手间,她在外面等着我,然后又搀扶着我回去。
我的右手架在小兰的肩上,那温柔的体香侵蚀着我的鼻孔,朦胧的双眼里不知怎么的就撇到了那双眼睛。丹凤眼,纯净,透明,忽闪忽闪着,夺噬着人的心跳。夜色诡谲的变换,灯光很黄地走廊,“丹凤眼”在飘,一眨眼就飘过了我的身旁,眼睛里似乎含着灵动的,似乎是凄凉的神色,我是醉了吧。
吐过了两周天,以为自己会清醒些了,身体依然是那样的不由自主。
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已经躺在自己的窝里了,头痛欲裂。躺着给小兰打电话,想道歉,小兰的声音却比我还关切:“你醒了,头痛不痛?你知不知道昨天晚上你喝了很多酒,我一直担心你呢,现在怎么样了。”
“哦,现在好多了。”有时候温柔的谎言胜过伤心的真实,尤其是对小兰,对那些爱着我的人。
“你要好好休息哦,现在在上课,晚些时候我过去看你,你现在多睡会儿吧。等下买粥给你喝。”
“昨天晚上”,我欲言又止,心底的影子忽隐忽现。
“呵呵,你兄弟喝得好凶……对了,昨天晚上有个服务员对我说,叫你联系一个叫“花生”的人,说是你的高中同学。但是她又没有给我电话号码,真是奇怪哦,你有一个叫花生的高中同学吗?是不是你兄弟啊……”
……
我支撑着让自己清醒一会儿,水从头上流下,那些记忆的碎片一一浮现心底。
“你做事怎么跟木头一样,真是榆木脑袋,我干脆叫你笨蛋好了。”
“不行不行,笨蛋好俗,叫了这么多天,你都还真么木着。对了!叫你木头好了。
“嗯,还是没有创意。都几天了你都不笑笑。笑什么笑,站好!啊,瞧你这木头样,简直跟真的一样,还木着呢?嗯?木子,木子,还哦,从也后就叫你木子了。不许改,不许别人用。”
“木子,你看那些花都落了。我现在这么漂亮,以后老了怎么办!对了,你就叫我花生吧。做花生都好,花开灿烂,却不掉落。灿烂的花落进泥土,孕育出漂亮又美味的果实来。不许说我老土!……怎么就上课了……记住,以后不许叫我安,我要做花生。”
“木子,你这个榆木脑袋怎么连酒都不会喝!走,喝酒,吃花生去……不许这样木着,傻了啊,没见过美女啊……叫什么叫,走了……”
“木子,你这个懒鬼,记得以后早上天天要陪我跑步,天天帮我打饭,帮我买冰激淋,知道吗?……看你一副四苦瓜脸湘相,怎了啦,不满意?算啦,公平一点,做三送一啊,最多我以后偶尔给你洗洗衣服,我都看不惯了!”
……
记忆像流水样流过,水流走了,消了,逝了,而那些模糊的记忆,暗暗的伏在心房某个角落里的记忆却愈发地清晰了,清晰地像显微镜下的小生物。
可以看见它们蠕动,奔跑,跳跃,那些真切的笑容,还有那双眼睛,纯净,透明。记忆流转,不改的永远是那双眼睛,纯净,透明的丹凤眼。
(2)安
高二的暑假补课,我们时常用手锤着那扇叉字型可以自由伸缩的铁门,用力地扳动,然后歇斯底里的叫喊:放我出去!放我出去!
像关在笼子里面的小鸟,没有自由。
似乎老天怜悯,那个暑假班级调动,按成绩排班,安成了我的新同桌。
同桌地语言似乎总是多一些,而我是个例外。
你有没有在看到你喜欢的女孩时,莫名其妙的心跳加速过?
你有没有在心仪的女孩面前,结巴着说话过?
你会不会在她嘲笑你的时候,心里有微微的发红?
一直暗恋安,从分科到教师看到她的第一眼起。丹凤眼,纯净,透明。
于是心跳加速,说话结巴,耳根晕红。
我的烦恼如同我的快乐,一样地有增无减。
当我的脑袋还没有晕之前,我决定试试。
那是一次偶然。突然间火光跳动,接着漆黑一片。窗外月光皎洁。于是我对着安说,想不想出去走走。
出去走走。
突然的慌乱,夜色,掩去了我的心慌。我抓着她的手悄悄的从后门退走,仿佛是真主赐给我的力量。
学校有一条很长的林荫道,多少次梦里百转千回。我拉着她的手,走啊走,我不知道要走多远,不知道要做什么,甚至不知道是不是要说些什么。然后安突然拉着我停下,灵动的双眼如月亮般,明亮,皎洁。
“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什么日子?”
“今天?”我尝试着打破这混乱无章地记忆和一丝愉快更多慌乱的心情。去记忆这个日子。于是我停顿,似乎永远静寂下来。我只有望着她,鼓起勇气。
“就知道你这个榆木脑袋不知道,还把我带出来。你知不知道今天是‘七夕’,是中国‘情人节’?”
夜未央,月正缺。
“情人节,我知道。”已经很久唯有说谎了,不过为了打破这寂静,瞬间的神经似乎超负荷的运转起来,“如果在这一天对着自己喜爱的人说一句“我爱你”,那么他们便会受到牛郎和织女的祝福,那么这份爱便会保存一年;如果在每一年的这一天对着喜欢的人说一声“我爱你”,那么他们便会生生世世,永远相伴,知道海枯石烂,地老天荒……”不敢望着那双眼,只静静的望着夜空,黑暗而静谧,夜光微雨,和着路灯昏黄色的雾霭,迷人的传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