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间,烟雾缭绕中,我仿佛又看见了自己曾经的那张脸,还有你的脸,曾经的画面,一切在我以前漂浮不断,记忆永远刻在我的脑子里,就像手上的字一样,在两年前,你为了我在手上刻了一个一箭穿心,上面有我们的名字,我觉得自己对不起你就在手上刻了:LOVE。那个印记会永远伴随着我,时时刻刻提醒着我,可以忘记你,却不可以忘记我们曾经共同的回忆。
我仿佛又看见了那两个想曾经的我们一样的人的结局。
我在堕落,伴随着曾经的记忆一起堕落,记忆永远是那么的殇,但是我还是不愿意将它遗忘。
物是人非。
倾城笑
引子:
镜中的女人,笑靥如花,肌如雪,一对吊梢眉,微带些俏皮的鼻子,黑亮的眸子,如一潭秋水,唇不点而朱,素面朝天,那是我的娘,我妖媚的娘,让全城的男人都倾倒的娘,只记得我爹爹叫她水璃,另外就是她那惊人的容颜,那一年我七岁,姐姐八岁。
镜碎屏·殇花锦
“啪”我不嫁,我死都不嫁,为什么,为什么要我嫁给那个侏儒,“爹爹,我是您的女儿啊!即使人家是王爷,难道你的女儿就是你攀龙附凤的梯子吗?再说了,那么多有家世门当户对的漂亮小姐,哪轮的上我啊。”“哎,渲儿,你是不明白啊,你娘曾经是长安城第一舞娘,有倾城倾国的容颜,你跟你娘长得很像,甚至有过之而无不及,况且爹爹我和王爷同朝为官多年,虽然现在物是人非,但是王爷还是会看在爹爹的薄面上的啊!渲儿,你娘红颜薄命走的早,爹爹对不起你啊。”“爹爹,那你为什么不让妹妹嫁去呢,她的容颜比起我来绰绰有余,为什么不让她去呢?”
门开了,进来的是花家的二小姐—花千染,“爹爹,我替姐姐嫁吧!”
“染儿,你说什么,你才十六岁啊,这么能让你……”
“姐,爹,没关系的,姐,你快走吧!去找自己的幸福,快走吧!花轿已经在门前了,姐你快走啊,从后门走,这凤冠霞披就有我来穿了。”
“妹妹,姐对不起你啊……我走了,自己保重啊……”
那天爹爹亲自为我上了妆。
“染儿,以前我也是这么为你娘上妆的,爹爹对不起你啊!”
“爹爹,别这么说,只不过是嫁去王府,真的没什么的。”
“染儿,你有所不知啊……”
“恩?”
“在十几年前的那个花灯夜,爹爹与王爷一起去看花展,当时的长安第一舞娘,花水璃,也就是你的娘,在场献舞,我与王爷同时被你娘倾倒,可是你娘最终选择了我,所以王爷一直怀恨在心啊,这次他来提亲恐怕是另有所图啊,你娘没有嫁给他,现在由你来偿还,这不公平啊哎……以后的日子该怎么办啊!”
繁华落尽·暗夜无痕
坐上轿子我才知道等待我的并不是什么好的日子,本来以为嫁进了王府就有了荣华富贵,没想到……真是肤浅又无知。
虽然我只有十六岁,但是我讨厌那种落魄的生活,我不能让我的生命里最灿烂的时刻埋葬在这污秽的环境里,我向往的荣华富贵,即使自己的丈夫是个老的可以当我爹的人我也不在乎。
洞房花烛·前世的轮回氛沼?裆?惨白的月光拉长了我的影子,今夜是一个女人一生中最只要的日子,但我却独守空房,我的丈夫也就是那个侏儒,让我度过了空寂的一夜。
夜间,一个醉醺醺的男子闯进了我的房间,就这样迷迷糊糊地把自己给了他,才明白这一夜并不空寂,不为别的就为和他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自傲后来,我知道他就是当今的太子—刖,在知道这个消息的同时,我也知道了另一个或喜或忧的消息—那个侏儒,也就是我的丈夫已经死了,王府向外面隐藏了消息,让我嫁进来只是为了冲喜。
就这样我成了王府里一个苍白的幽灵,一个有着倾国倾城容颜的年轻寡妇,那一年我十六岁。
世间万物方允怯性?进入王府已经有一年了,今天晚上王府上上下下张灯结彩,因为皇上要来王府观花展,小王爷命我上去献舞,醉翁之意不在酒,看似献舞,实是献人,王爷要把我献给皇上,以讨欢心,就像当初爹对姐一样,只是我没有拒绝。
冬天的夜里天空格外苍茫,渐渐下起了大雪,而我只穿一件单薄的白纱裙,我一点也不觉得冷,因为我知道我就要看到刖了,真是唯一的一次机会,我一定要好好把握。
我表现的很好,皇上偶感风寒没能来,只是太子和皇后来了,我也如愿以偿,太子果真带走了我。
夜里,十六岁那年的洞房花烛夜再次重现。
断锦凡行·殇靥
我最终忽视了天下所有男人共同的特点—下床后翻脸不认人。
那夜,缠绵悱恻,那些柔情细语,我仿佛醉了,他说:“千染,你真美。”笑靥倾城只为谁。
几个月来,他对我很好,各种奇珍异宝他都实现先让我挑。
渐渐地他对我仍然很好,但不如从前,他说我冷,给认一种冰冷的感觉,即使我美丽可是我孤独,就这样把伤痛埋在心底。
多少次在梦里我都梦见他抛弃我,怀里搂着另一个妖媚的女人,那个女人对着我笑,仿佛在说“我胜利了。”
元宵节那天积蓄几个月的怒火终于爆发了。
因为刖也就我的丈夫带了了一位歌妓,她叫萱,天啊!我原以为自己会再见到那个女人的第一时间内冲上去给她两耳光,可是真的见到后,我没有,我甚至忘记了自己的身份,在元宵节上,当刖搂住她的那一刻起我出奇的安静,什么都没有做,只是慢慢的走上前去,我准备轻轻的叫她一声“姐”,没想到她先开口了“刖,这就是你的女人吗?呵呵,长的真是倾国倾城啊!难怪你……”
刖对她甜蜜的笑:她只是美,可是没有你有味道。
他们这样的甜言蜜语我受不了了,我忘记一切忘记了她是我姐,我就上前去狠狠的抽了她一耳光,就在这时刖也狠狠的抽了我一耳光,我楞了,没想到这个“女人”在她心中真的比我重,然后我就看见萱在他怀里笑,胜利的笑,就像我在梦里见到的一样。
“千染,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你虽然长得美,但是你不是个完整的女人,因为你连孩子都生不了,你有什么资格让我只爱你一个。”
对呀,多么讽刺我连个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又怎么能要求……
“好,从今天起萱你当大的,我当小的,我就叫你姐姐,还有一句话我没说出来——就像几年前那样叫你姐姐的那样。
刖笑着说这才对,别闹了,萱我们走吧。
我从正房搬到了盼月楼,我很木然,不是因为刖这样对我而是几年前那个疼我,爱我的姐姐哪里去了,以前那个相濡以沫的姐姐而今却来和我抢丈夫,这是为什么?
镜中的我,笑的残忍,清冷的月光,勾起我嘴角的弧度,吱——一声脆响,剪刀穿过锦缎刺伤了我的手,血流在紫檀木桌上,一滴,两滴,三滴,晕开一片殷红,诡异像十六岁那年的笑颜如花。
桃伤灼灼坊匾渌平?如今的我花千染,多么的风华绝代,我美,我媚,仿佛是一副不可事事的渲染,妩媚,美丽,空澈集于一身,唯独少了纯洁,曾经属于我的那份纯洁。
三月,草长莺飞,桃花飘落,姐你那时目光灼灼的看着我,那种感觉仍然温暖,可是如今那年的你究竟去了哪里?姐你什么时候回来?
可是姐曾经的回忆就这样被你亲手抹去,这些年来我没有一天不回忆从前的,回忆着你,回忆着我们共同的时光,那年临别时我叫你去找你自己的幸福,可是难道着就是你找到的幸福吗?这个男人今天为了你而抛弃我,也迟早有一天会在你苍老的时候这样抛弃你的,我是无所谓了,谁叫这是我的命呢,天生是一个“石女”我连一个完整的女人都算不上,又怎么能要求有完美的爱呢?其实我只想度过这风光的几年,可是姐偏偏是你破坏了我,那****的目光告诉我你已经不再是我当年那个疼我,爱我的花千萱了,不变的只是容颜,从今天起你我互不相欠,姐,对不起了,这是命不能怪我,曾经那个纯洁的一尘不染的花千染已经被时光消逝了。
你发如雪而凄美离别
姐,你别怪我了,刖你也是哦,花千染巧笑倩兮的把一包白色的粉末倒进了茶里。
“刖。来你渴了吧,喝口水吧”
“恩,好。”
……
“刖,你怎么了”
“萱,一定是千染干的”
“哈哈……对,是我,姐,刖,你们还以为我是曾经那个善良的小女孩吗?告诉你们今天的我不在是从前了,这都是你们逼的,姐,曾经的你已经不在了,我再也找不到曾经那个疼我,爱我的千萱姐了,所以我就当你已经死了,还有刖,我曾经真的深爱过你,本以为可以和你幸福的过完一辈子,可是没想到你既然这么无情……”
“染,我也爱你,可是你毕竟是个石女,你叫我如何娶一个石女,还只娶你一个。”
“废话,全是狡辩的废话。”这时的花千染五官已经扭曲了。
“刖,你怎么了,刖,不要啊!”
“哈哈……姐。这是我最后一次叫你姐了。”
“什么?”
没等到花千萱再多说话,一把锋利的匕首已经刺向了她的胸部,很快花千萱已经没气了,留下的只是一双无神的眼睛。
此时的花千染已经手沾满血了,笑的残忍,妖媚。
花千萱死前是在想,杀了他们花千染也不会有什么好下场,可是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
庆历四年:
告天下,现立皇后花氏,端庄娴淑,精致典雅,才德兼备,倾国倾城,为皇后第一人选……
呵呵,世事难料啊!
此时,皇帝寝宫内的佳人对镜倾笑,倾人笑,倾国笑,倾城笑,只是谁也不知道那笑容背后藏着多少故事,谁又知道花千染在宫里的下半生又会有这么样的生活呢?
那个清晨
芸是个秀气的女孩子,内向,拘谨,同学们都认为她有点古怪,不太合群。大三了,同学们都在谈恋爱,芸仍独来独往,不是没有男孩子追求,只是人家看到她那冷冷的,不食人间烟火的眼神都知难而退了。
或许是父母长期分居两地工作,她一直随母亲一起生活的缘故吧,使她的个性安静而固执,心里认为谈恋爱是个很没意思的游戏而已。只是在学习之余,每天沉浸在武打小说中,江湖恩怨,侠骨柔情,刀光剑影……
芸就读的是本市的一所大学,所以她没有住校,是走读生,而芸自己的家距离学校比较远,正好姨妈举家移民美国了,留下了这所国内的房子,这房子离芸就读的学校非常近,为方便上学,芸就一个人住在了姨妈家的房子里。
那是一所漂亮的白色二层建筑,紧邻市体育场的西侧,优美而幽静,每天芸都会去体育场晨练,风雨无阻。
这天,天刚蒙蒙亮,芸就来到体育场,空旷的操场上了无人迹,草坪上挂着层层露珠。芸像往常一样开始了体育锻炼。
忽然在微明的晨曦中,一个人影从远处摇晃着走来,在不远处慢慢倒了下去,芸赶快跑过去,是个20多岁的男孩子,微闭着双眼,芸摇了摇他,慌张的要去马路上拦出租车送他去医院,不料却被那人拽住了衣服,“我不要去医院,我只是口渴,想喝点水而已。”
望着那双极度疲倦的眼睛,年轻的脸上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沧桑,芸的心中没来由的动了一下,也没再细考虑,就搀起他走进了自己居住的房子。
青年很戒备的走进那所房子,当他确定房子里除芸外没有其他人时,才放松的坐在沙发上。可能是太渴了吧,他竟连喝了2杯水,
“我太疲乏了,你看我的腿上还有伤,能在你这的沙发上休息一会吗?”
“不可以,附近有旅馆,你应该住到那里去,我是因为你刚才晕倒才让你进来喝水的。”芸面无表情的说。
那人低下头,用几乎自己才能听到的声音说:“我不能去旅馆,你放心,我不会久留,休息一会我会走的,如果实在还不行,我付给你钱。”
芸看着他的样子,忽然动了恻隐之心,“你也很饿吧,我给你泡包方便面吧。”
“多谢!”
芸端来碗面放在茶几上,那人随手拿起遥控器打开电视,“现在播报通缉令,李庆飞,男,24岁,持枪抢劫邻省H市Z?银行,他的两个同伙已抓捕归案,此人枪法极准,警方已追捕7天,今晨潜入我市,望广大市民发现线索及时举报,举报电话是XXXXXX。”
屏幕上赫然是青年的照片,芸和青年几乎同时一愣,接着他不动声色的关掉电视,然后手放到了腰间的手枪上。空气瞬间凝滞了,静的连针掉到地上仿佛都能听到声音。
芸只是坐在那里发愣,事情真是太突然,变化太大了,她不否认体育场中的一幕,唤醒了她心中的某种感觉,或许那是一见钟情吧,可她这可怜而短暂的初恋,对象竟是个在逃犯,是谁说过爱情对每个人都是平等的,可遇而不可求,是对每个生命的尊重。难道爱情只配所谓的正人君子才能有,犯了错误的人就不能有吗?!想到这里,芸说:“你不用担心,我不会害你。”
青年低下头开始吃茶几上的方便面。
芸站起身来说,“我要去上学了,这房子除了我不会有人来,你可以休息。”
说完芸就去上学了。
中午,芸回来,带来了包扎伤口的纱布和各种消炎药,还从学校买了盒饭。
吃完午饭,芸开始给青年处理和包扎伤口。
“为什么要对我这么好?”青年问。
“不知道。”芸边认真包扎伤口边回答。
“这世界上除了我妈,你大概是对我最好的人了,只可惜我们相识在这种时候,要是我们早点相识该多好。”
“别多说话了,休息吧,我要去上学了。”说完芸匆忙往学校赶。
晚上芸回来时,又从学校带回了盒饭。
青年没有接芸递过来的盒饭,而是攥住了她的手,问:“为什麽对我这么好?”
灯光下芸无法躲避那咄咄逼人的直视的眼睛,羞红了脸,“不知道”三个字还没有说出口,唇就被青年含在嘴里,他仿佛要把一切都融化在这个吻里,芸感到窒息,心跳加快,眩晕……
等芸睁开眼睛,仿佛已经越过了千年,青年拥着她,轻声的嘟囔:“我只是相信你,从一开始看见你时,你让我感到安全而宁静,该死的,我竟是这么迷恋这种感觉。”芸分明看到了他眼里的痛苦和无助。
“我逃不出去了,绝对逃不出去了,我两个兄弟都进去了,我又负了伤。遇到你,我也不想再逃。”
他轻轻地扳正芸的身体,扶着芸的肩膀郑重地说:“茶几抽屉里我放了一张银行卡,户名是别人的名字,密码是XXXXXX,里面有2000万,那就是所有的钱了,我在家是独子,家里只有父母亲,他们的电话是……如果以后他们需要照顾,请帮忙照顾他们。”
他爱怜而不舍的擦掉芸脸上的泪,站起身缓缓向门口走去,同时掏出手机拨通了公安局的举报电话,“喂,我是李庆飞,我现在在市体育场,我自首。”挂掉电话,头也不回的向体育场走去。
大量的警车呼啸而来,不一会,又呼啸而去。
芸静静地坐在房间里,只是感到世界都虚空了,心脏开始往下沉,往下沉……
第二天,芸来到公安局,自称是李庆飞的朋友,把银行卡和密码一并交给了办案的警官,经核实银行卡里的那笔钱正是邻省H市Z银行丢失的那笔钱。
芸走出公安局的大门,春天的阳光和煦而温暖,她希望法庭能轻判他,她愿意去等,对于自己做过的事,她不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