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文艺根本吃不到心上了,盯着王华去接电话。
王华拿起电话:“喂,您找谁?”
电话那边传来:“是嫂子啊,我是刑侦科李强,我找侯局长有……”
听到这半截话,王华猛的讲电话扣下了,嘴里故意编故事隐瞒真相:“好了,我知道了。”
“老婆,谁打来的?什么事情?”候文艺放下碗筷很质疑的问。
“没什么。是邻居家桂花。”
“找你什么事情?”
“找我说下午想去街上商店看看上午看上的那件衣服,由于上午没有谈好价钱,这不,下午还想去看看,要是能谈妥价钱就买下了。呵呵呵。”
“不会吧,我怎么感觉你在说谎呢?”
“什么不对啊。快吃你的饭。”
就在侯文艺被老伴纠缠吃饭的这时,电话突然再次响起……
“老婆我来接吧,这次。”
“不行,你快吃你的饭。我来就成。”王华嘴上说着,心里开始讨厌这个刑侦科李强了。
王华很是自然的来到了电话旁边,背对着侯文艺拿起了电话:“喂,你找谁?”
“我是李强,刚才您怎么挂断电话了啊?我找他有急事汇报。”
王华一听,心生一计,顺手将电话线给拔了,然后故弄玄虚对这话筒道:“好了,桂花,等我忙完我就去你家找你去啊,呵呵呵,你说说这个桂花真是的,想买那件衣服就像买宝贝一样。”王华说着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朝着候文艺笑。
“呵呵呵,老婆,你的戏演的也太差了吧。你也不想想你老公我是干什么的?”
“我演什么戏了。我没有。”
“没有?那电话线是他自己掉得?”
“可能吧。”
“还可能呢。既然是自己掉线了,你怎么还在对这话筒讲话啊。要是有急事,你看我怎么收拾你。头发长见识短。真是的。”候文艺说翻脸就翻脸。
“唉,我说侯文艺,我看是给你脸你不要脸。你简直是属狗脸的,怎么翻脸就翻脸啊?”
侯文艺知道事情不妙,想必是同时打来的电话,不觉悲喜交加。也生气也高兴的样子放下碗筷就走到了电话跟前,顺手插上电话线,查看了来电显示:5656568。
侯文艺迅速拨通了这个来电……
“喂,是侯局长吗?”电话那端的李强喊。
“我是候文艺,讲……”
“是这样的,有个重要线索汇报。”
“好,你等我。我们局里谈。”侯文艺精神振奋的放下电话。
“怎么?你这时又要去局里了?”王华在桌子上很是生气的问。
“嗯,局里又要紧事。”侯文艺说着就头也没回的走了。
侯文艺的老板王华盯着饭桌上那几乎没有吃掉多少的山蘑菇炖豆腐,一脸茫然之色。
当侯文艺来到了公安局的时候,只见刑侦科科长李强已经在门口等候了……
“走,李强,我们办公室谈。”
“是,局长。”李强精神更加振奋。
“说说,有什么线索?”
“是这样的,那个目击者老大爷已经记忆着,让我们的人将那个劫匪的面目完全模拟出来了……”李强还没有说完呢。
“你等等,目击者大爷不是没有记忆力了。你们是怎么做到的?不会出现什么差错吧?”
“不会的,是这样的。说起来也怪。这个老头是咱县里的贫困户,老板死的早,自己也生性懒惰,我们给他吃了顿饭,他就说想起不部分,我们给了大爷二百元钱,你猜怎么着?呵呵呵。”
“怎么样?”
“谁知这个大爷突然就高兴的说想起来了、想起来了。”
“哈哈哈,原来这位大爷也是财迷心窍啊。那结果呢?”
“这正是激动人心的时刻,侯局长你猜猜这个画像的人像谁?”
“像谁?”
“仪器和肉眼分析判断百分之九十五以上像一个人……”
“快说,是谁?”
“三把刀疤三。”
“谁?疤三?”
“是,是疤三。”
“你是说介休市的黑社会混混疤三?”
“没错,局长。就是疤三。”
“那模拟画像呢?”
“您看,局长。”李强掏出了疤三的模拟画像。
侯文艺仔细的打量着画像上的人,确实是万分像疤三。不觉心里乐开了花。嘴里喃喃自语道:“好你个疤三,尽然敢杀到了老子的头上。这次我要你吃不了兜着走。”
“那局长,您看是不是疤三呢?”
“嗯,是他。一定是他。”
“那现在是不是把其他同们全部叫回来啊?”
“叫回来干什么?”
“这不是已经锁定了目标了吗。叫回来我们直接去抓人啊。”
“扯淡,你有没有想过,出了这么大的事情,疤三难道就是榆木脑子,万一他逃窜了呢?万一找不到他人,怎么办?再说了,只有疤三一个人的模拟画像,万一其他劫匪都不是我们接触过的人怎么办?”
李强一听,觉得还是侯局长办案有经验,便心里更加佩服候文艺了。
“那我们现在该怎么办?”李强问。
“等到今晚,等待大家伙回来汇总战况后,我们再做新的安排部署和抓捕计划。”
“是,局长。”李强敬了一个很正规的举手礼。
说起疤三这个人物,其实很不简单。疤三是东北四平市的人,由于当时在饭店干保安,失手打死一名盗窃者,被葡入狱。出狱后,不但没有反思自己的行为,加上自己的性格争强好胜、头脑灵活,便不务正业,干起了打架结社、替人消灾的勾当。短短几年内,就凭借自己花钱大方联络很多社会上游手好闲、不务正业的人。就在那时,给自己起了名字叫疤三。也可能是由于自己脸上有三道刀疤的原因,所以叫疤三。前后由于打架斗殴,被刑事拘留。但是都不足以重判,短短时间内就被放出来,这家伙可以说是公安局的老主顾了,而且反侦察能力很强,长期和公安刑警打交道锻炼了疤三的侦查与反侦察能力。曾今在各大县市都有过案底。就是几年前在平遥县的一起打架斗殴案件,导致疤三被候文艺抓获,不过根据案件械斗实质和结果,量刑不重,没几天就放出去了。当时候文艺还给疤三留了句话说:“疤三啊,出去可要老师一点啊,可别在栽在我的手里。否则你就真的完了。”你们猜猜疤三当时是怎么回答候文艺的:“侯局长,放心。恐怕以后你还真就抓不到我了。不信我们就走着瞧。”
侯文艺一个人在会议室极力的思索着……一盒烟也快吸玩了。眼看着就到下午六点半了……
公安局所有干警全部归队,全体在会议室集结……
“大家幸苦了,再耽误大家一点时间。首先大家先把战况汇报一下。”侯文艺道。
“今天我们查完了全市之内所有卖砍刀的商铺,都说一年之内没有人买过砍刀。而且再往前推,都记不得了。不过,就在咱平遥县有个店铺到是有些可疑……”刑侦科刘伟说。
“接着说……”侯文艺催促。
“看到店铺老板说,只有一个人样子很深沉。五天前去买砍刀的时候,这个人是操着一口平遥话,而且这个人好像在哪里见过?一时半或记不起来了。老板只是觉得想是维护路面清洁的清洁工,叫段三湖。而且这个人一看就不像是来买砍刀的。”
“那这个买砍刀的人有没有说买刀是干什么用的?”
“没有,只是匆忙的买了刀,付了钱就匆忙的走了。”
“那这个人年纪多大?长什么样子?”
“这个都不好说,不过咱平遥县就那么几十个清洁工,我想还是可以根据段三湖这个名字追查的,或许能查出什么……”
“嗯,事不宜迟,马上去查,刘伟记住:一定要不动声色,以免打草惊蛇。”
“是,局长。”刘伟带领三个得力干警出发了。
候文艺感觉今天的进展很顺利……便不觉再次拿香烟,但是烟盒已经空了。李强迅速抽出自己的一根烟给了侯局长。
“其他人有没有什么新线索啊?”候文艺问。
“暂时没有,所有旅馆和旅店都查了,没有发现任何蛛丝马迹。”搜查员汇报道。
“那档案科呢?”
“近一年内的档案,在全市范围内,我们都查过了。关于抢劫案件的案例有上千例,但是都并非同一伙人所为,而且共性不强。都是一些小打小闹的案件。但是顺便我们关注了一下打架斗殴的案例,倒是发现了一些很不正常的共性……”
“什么共性?”
“在祁县案卷里发现1966年3月25日一起关于公路打架斗殴的案例的嫌疑犯并非用的真实证件,而是叫刘浩。而在1967年6月30日太谷的一起顺城街打架斗殴的案例中,也是假名字,不过并不是刘浩,而是刘虎。再就是1968年8月18日D市火车站打架斗殴的案例中嫌疑犯也是用的假名字,叫刘龙。奇怪了,为什么会出现假名呢?要是证件当时机构无法正确辨别真伪的,说得过去。但是这连续三年内的三起案件为什么嫌疑人的名字都是两个字?而且都是同姓一个‘刘’字呢?这一点不知道是否为同一人所为。由于时间久了,各部门都没办法构思和想起当时的这个人长什么样子了,都说很像,但是没有谁敢说就是一个人。而且我们也查了照片,确实是比较相像,但是也不完全相似。”
“好,那有没有一个脸上有刀疤的人呢?”
“有。”
“什么时候?”
“就是在1968年8月18日D市火车站那起打架斗殴案件的嫌疑人就有刀疤,而且还是三道刀疤呢。”
“好。”候文艺喝了杯凉茶接着说下去:“下面我重新调整一下具体抓捕计划。”
大家一听是‘抓捕’就好像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一样,但是只有李强心里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