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道理。那大家看还有没有其他看法呢?”侯文艺点燃了一支香烟。
侯文艺环顾四周,没有人在发言,便猛吸一口没有过滤嘴的香烟……那烟圈蔓延在了整间会议室。候文艺望着对面墙壁上的:立警为公、执法为民。这八个大字心里的计划安排已经调整完毕。
“好,我宣布几点。第一,刑侦科李强科长带领一组负责目击者的安全,同时尽量帮助目击大爷恢复记忆,看大爷能否记起匪徒的模样?要是能够记起来,迅速模拟画像。第二,刑侦科科员刘伟负责本县或者附近晋中市范围内的砍刀商铺或者店面,看能否查到最近或者一年内是否有什么人购买过砍刀之类的利器?第三,公安局所有警力全部展开地毯式搜索,看能否在任何地点或者宾馆以及小旅馆发现一些不明身的可疑人员?还有严查全市各火车站、汽车站,防止劫匪逃窜。第四,档案科人员负责全市刑侦档案关于抢劫案件的卷宗,看能否发现与本案有关的蛛丝马迹,一旦发现,立刻并案侦查。本次劫案为:7。13专案。”候文艺宣布命令。
“是。”全体干警开始了行动。
侯文艺也没有闲着,而是自己一个人开着车来到了刘虎的家。侯文艺将车停放好,就朝刘虎的家门而去,刘虎的家在一座叫星星家属院里面,这个家属院一共是四栋楼,八个单元。
侯文艺来到三栋二单元201室敲响了门。刘虎的妻子张丽一直精神颓废,一蹶不振。透过猫眼看到时公安局局长候文艺便开了家门。
“是侯局长啊,快快请进。”张丽说着一眼泪水涌出。
“张丽啊,节哀顺变啊,人死不能复生。”
“局长,局长,您说我以后可怎么。”
“没事的,张丽。有局长在,有公安局在,就不会有事情。你可一定要振作起来啊,要不然刘虎泉下有知,也不会放心啊。”
“这我知道,但是,我一个女人家,以后可怎么办啊?您可以定要抓到凶手,为刘虎报仇啊。”
“对,你先别哭了啊。你要老这么哭泣,不但事情不好办,你的身体也受不了啊。我这次来就是要找你谈谈关于刘虎的事情。”
张丽一听是关于刘虎的事情,心里一下子冷静了许多。默默的盯着候文艺,就像盯着大救星一样。
“来,你先把这个收下。”候文艺说着顺手将手里的三万元地上了张丽的手上。
“局长,这是?”
“这时局里同志们的一点心意,您可一定要收下啊。兄弟们的情谊你可不要拒绝哦。”
“这哪能行。再说咱局里还要筹建成立消防大队呢。这钱我不能要,你们的情况我都知道。真的不能要。”
“拿着吧,这都是刘虎应该得的。你可千万不要推辞啦。再推辞,我可要生气了啊。”
张丽是个痛快人,明白是是非非。便没有在拒绝大家的好意,很不情愿的收下了这三万元。其实这三万元是公安局干警们连夜自发筹集的钱,在天亮之前就交到了侯文艺的手里。
“真是谢谢领导同志们,张丽今生今世感激不尽,我提泉下的刘虎谢谢你们。”张丽说着激动的跪在了地上。
“唉,你这是干什么?万万是不得。万万使不得。赶快起来。”候文艺赶忙上前拉起了张丽。
“真的,我张丽能嫁给刘虎,真的很满足,一点也不后悔,谢谢你们。”张丽感恩道。
“好了,你来,坐下来谈,总不能让我一直这样站着吧。呵呵。”侯文艺说。
张丽回过神来,赶忙拿了把椅子请侯文艺坐在了餐桌上。并迅速到了一杯水递给了候文艺,并拿出家里刘虎留下的中华香烟,顺手抽出一支塞进了侯文艺的手上。
侯文艺接住中华香烟,张丽很快拿起桌子上刘虎的高级打火机为候文艺点燃了香烟。
侯文艺吸着中华香烟,感觉确实是比起自己的香烟好抽多了……突然候文艺脸色一惊,盯着桌子上的那盒中华香烟目不转睛。同时又环顾一下刘虎的家里,基本上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算不上是什么富有家庭。但是怎么会有这样昂贵的中华香烟吸呢?这倒是很奇怪。
“张丽,我问你,刘虎在以前有没有什么仇人或者说是联系密切人呢?”
“这倒是没有见过,我也没有听刘虎说起过。他这个人就知道事业事业,回到家里也不和我说起他的半点工作上的事情。他总说我是个女人家,不要乱掺和单位的事情。至于有什么人来过,我倒不记得了。”
侯文艺谈了近一小时了,还是没有在张丽的嘴里得到任何可怀疑的线索,便所幸直言了……
“那,这十万元是怎么回事呢?”候文艺开门见山。
“哦,对了。你一说起这钱,我倒是想起了一件事情……”
“什么事情?”
“我好象记得就在一年前的一个冬季的傍晚,刘虎回来很晚,而且好像还喝了很多酒,回到家后,我看到刘虎手里提的一个塑料袋子。我大概一瞧,里面是一个礼品盒,很精致。我就迅速打开,原来是崭新的十万元钱。我问他是怎么回事?刘虎好像根本不知道这个盒子里面装的就是钱一样,迅速跑到了床前向楼下张望,但是我只看到了一两很豪华的汽车已经离开了……”
“那你还记得车牌是多少吗?”
“由于当时已经傍晚,我没有看清楚车牌是多少?”
“那是辆什么汽车呢?”
“好像是奥迪,但又好象是奔驰,是黑色的。因为天黑,我根本看不清楚标志。应该是这俩各种车吧,反正在咱县里头没有,应该是外县的车。”
“那你后来有没有问他这些钱的来历?”
“我问了,当时他就是不告诉我。直说是清白的,在不和我说钱的事情,我一提起,他就反感。再加上家里急需用钱,我也没有再追问他。现在看来,这些钱一定是不义之财。真后悔当初没有把这事告诉您侯局长,唉,自作孽啊我这是。呜呜。”张丽按捺不住内心的谴责再次哭泣了。
“好了,张丽,别再哭了。在哭身体会垮的。”
张丽用纸巾擦拭了自己的眼泪,尽量保持自己自己的情绪不在激动,但是内心就是无法平静。谁没有家人啊?谁要是家人有个三长两短,谁能冷静下来呢?
“我问你张丽,那那天是不是68年冬天的事情?而且钱是刘虎的名义在收到钱后次日存到了工商银行呢?而且存折是新开的户,存折上刚好存了这整整十万元呢?”
“侯局长,您怎么知道的啊?”
“你看这个。”侯文艺把刘虎的存折亮了出来。
张丽接过存折一看,正是刘虎的那张存折。一看上面的时间和地点完全是候文艺所言。而且候文艺已经初步断定:刘虎的钱来路不明。心想:会不会是拿人钱财没有替人消灾呢?会不会是替人消了灾而遭到了被消灾的一方仇杀呢?但是既然是后者,为什么就是咬住十万元不放呢?想必应该是前者:那了别人的钱而没有履行诺言。可是刘虎答应了出钱人的什么事情呢?而且能够让刑警大队长出面消灾的事情是什么事情呢?尽然能够出十万元这么高的价钱呢?但是刘虎并不知道有人把钱装进礼品盒送给自己啊。这一点就说明刘虎或许没有答应那些人的请求,而是被暗地里接受了请求。也就是说默认了。这事情都一年了,要不然刘虎一定会将钱送还那些人的。但是自己没有。这就说明刘虎吃了黑钱,而引起了他人报复打击。这个定论似乎最佳合乎逻辑了。但是在一想:会是什么事情呢?刘虎是干刑警大队长的,能够办到那些事情呢?这一点似乎很重要。但是也似乎很难说的通,因为这些人的驾驶的车辆并非本地车辆啊。
侯文艺从张丽家回到自己家已经是上午十二点了。老婆王华已经做好了饭菜,看到今日老公候文艺无精打采的样子,是看在眼里记在心里。王华在和侯文艺结婚二十年来,还是第一次看到候文艺现在这个无精打采的样子。
“文艺,回来的正好,我给你做了你最喜欢吃的山蘑菇炖豆腐,快来尝尝老婆子的手艺吧,呵呵呵。”王华说着已经将饭菜不知妥当。
“哈哈哈,还是老婆心疼老公啊。好,我好好吃上一顿,这几日也没有好好吃饭,你是不是担心我了啊哈哈。”
“少贫嘴,这世上不是老婆疼老公,难道是老母猪疼老公不成吗?尽说些没用的。”
“也对啊,你不就是老母猪吗?哈哈哈。”候文艺还真贫上了。
“你说什么你。你再说一次试试。”
“那老母猪总比说你母老虎强吧,哈哈哈。”
王华一把上来就抓住了候文艺的耳朵,侯文艺感觉疼痛赶忙求饶:“老婆,不干了,文艺知错了,还不行吗?”
“这还差不多,赶快吃饭吧。指不定一会又有什么事情,你有顾不上吃饭了。”
“放心,我一定吃完这顿吧。要不然怎么对得起我的老伴呢?”
侯文艺看着香气扑鼻的山蘑菇炖豆腐,心里乐开了花,同时好久没有的食欲一下子上来,拿起筷子就往自己嘴里塞。
“瞧你那吃相,这么大的认了,就像个小孩子似的。什么时候才能长大啊?”
“只要有老婆的山蘑菇炖豆腐,我侯文艺就是一辈子不长大当小孩,我都觉得幸福。哈哈哈哈。”
“嘀铃铃、嘀铃铃。”候文艺家的电话骤然响起。
侯文艺和王华同时感觉不对头,特别是老婆王华心里一惊。
“我去接电话。”侯文艺抢着说。
“我去吧,你快吃你的饭。说好了啊,老头子。今天不吃完饭就别走啊。”王华打了预防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