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康与彭氏赶到前厅便看到张勿骑在马上,挥舞着手上的宝剑,在哪里大声叫喊,这一切看的周康浑身冒冷汗,刚想躲,就听见身后张勿喊道“老匹夫,你终于舍得出来了,我还以为你要躲到你外孙出世呢”
周康一惊,拱拱手,颤声到,“贤.。贤婿啊,何出此言呢,老夫的女儿一直待在闺阁中,从来都不曾出来过,外孙一事何曾有之,况且你与柔柔马上就要成亲了,这样做不是坏了你与柔柔的名声吗,你让她以后到了你张家该如何见人啊”
“哼,休得狡辩你当我是三岁孩童吗,你说我就信,无不妨告诉你,告诉我事情的人就是你府上的,”说到这他将剑一指,说道“事已至此,你还有何话要说”
周康听到他说是周府之人告诉他的时候,心里那最后一丝侥幸已经没有了。刚要说话,就听身后传来一身咳嗽。周康急忙转过身,就见从墙后走出一名白衣飘飘的男子,那男子五官清秀,身材修长,尤其是他那平静的眼眸,好像无论发生什么都不会让他动摇丝毫,这人不是周邵阳还能是谁。跟在他身后出来的是一个身高9尺有余,虎背熊腰,肌肉虬结的大汉,大汉身着一件黑色劲装,腰悬一柄短刀亦步亦趋的跟在周邵阳后面。
周康正待要问,却被周邵阳挥手打断道‘大人莫怕,一切有孩儿在,定将这事圆满度过。’周康,想想也好,反正昨天已经交给这个二儿子了,现在儿子接过去他也乐的清闲,'当下便说到“嗯,那便交由你了,为父先回房去了”说罢便准备转身,待看到彭式还不愿走,不由怒道“看什么看,还不走,不嫌丢人钱的啊”但他说这句话的时候完全没有看到一旁儿子脸上那古怪的表情。能够读懂这个表情的的,恐怕也只有赵勇了吧。这个时候周邵阳不禁想学赵勇问一声“爹,我是你亲生的嘛”要是问了周康可能会回一句'你是老子从垃圾堆里捡来的,瞒了你这么多年苦了你了孩子”,画面太美不敢想象。
周邵阳送走了父亲,便带着赵勇来到前厅,刚走进前厅便听见张勿大喊道“你是何人,这件事不是你能管的,速速滚开,我要找周康那个老匹夫算账,”
周邵阳也不管他,径自坐到主位上撩起前摆翘起了二郎腿,看了看厅外,便拿起茶水喝了一口,放下了茶盏,淡淡的说了句,“打”
便见赵勇走到张勿马前,看了张勿一眼,这一眼只把张勿看的浑身寒毛直竖,随后便见那赵勇举起硕大的拳头,向后弯了一下,下一刻只听一身骨骼断裂的声音,那匹方才还站着的马,此刻早已倒在了地上,奄奄一息,而张勿也被倒地的马匹压住了右腿,怎么拔也拔不出来,他没想到这个年纪轻轻的少年人说动手就动手。一点余地也不留。
说好文斗的呢,说好光吵吵不动手的呢,现在的张二公子很受伤,感觉不能在爱了。
事情发生的太快,让他好一会才回过神来,“我错了,我错了,是我昏了头,是我猪油蒙了心,放过我吧好不好”他不敢说狠话,因为他怕惹怒了眼前这个大汉后一拳将他打杀。那眼神明显是不在乎他的性命的。
这时,那个身着白衣的少年人缓缓走到张勿面前,古井无波的眸子看着他道“说吧,是谁在外编造我周府的谣言,让你用这么荒诞的理由来我家闹事的,是彭家,还是张家”
“不是,不是,都不是,我是张勿,润州刺史张顾的二子,张勿,张孝玮,”说到这,他定睛一看,发现眼前这人与周邵云有6分相似当下道“你一定是那个神童周邵阳吧”
周邵阳没说话只是微微点了一下头。
张勿大喜道“太好了,快,快,二弟快救我出来,方才是姐夫酒喝多了,孟浪了,,快快放我出来,我这就去给岳父和你姐姐道歉.道歉”
这时他已经顾不了脸面了,他知道今天算是栽了,这口气是找不回来了,他听父亲说过这个少年,也知道他身后有什么人,所以他此刻只想着快点脱身,至于那个周柔柔谁管她去死。
“咣当”大门忽然被人打开,一帮州衙衙役冲了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随后刺史张顾也面色铁青的走了进来,周邵云紧随其后。
待走了进来后,看到被马压住的张勿,周邵云忽然一声悲凉的大哭一声,“孝玮兄”这一声把在场的人统统的下了一跳。所有人都盯着他看了一眼。
张勿此时也算是明白,这是糟了周邵云的算计了,一想到及此,不由一身冷汗的想到,这周家的崽子真是年纪越小心思越是歹毒啊,大的一句话不说就要杀人,小的更坏大小都想通吃,坐收渔翁之利,哎!以后还是离他们远点好。否则,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其实,但凡是勋贵家的孩子就没有一个蠢的,他们从小受的教育就是除了要出世入朝的长房嫡子外,其他人都要藏拙,以保全家族,如果一个家族全是精英,那么皇帝也不敢用你。只有大多是纨绔的家族才能让皇帝放心。
张顾黑着脸走了过来,看着这个眼前的二子,不由得想到,当初让他藏拙,谁知道居然变成了真拙,现在整天欺男霸女,无恶不作。现在好了,连这么蠢的事也干的出来,这明显就是有人要算计他,连这么粗浅的计策都看不出来,真是让他又生气又失望。
早在他来时便有人将这边发生的事告诉了他,“看来,这次跟周家联姻的机会算是没有了”儿子做的太孟浪了,一个女人而已,就算要过来,也得好好谋划一番,看看怎么把利益最大化,现在他均然直接冲了过来,还是以这种方式,就算这件事是真的,周家完全可以借此推掉婚约,而他是可以让人找来稳婆验看,但那样的话对他和周邵阳的关系大大的不利。这时他听见有人在喊他,便抬头望去,便见一个白衣清秀少年正对着自己行礼“你便是周邵阳吧,哈哈哈,当年本官点你童生时你还是个孩子。一别多年不见,再见时你已是堂堂男儿,好,好啊,我润州又出一俊才”’
”老父母夸奖,当初没有老父母提携,邵阳也不可能有现在,此恩邵阳不敢忘怀,只是今日二公子在我府中游玩,不曾想在骑马时马匹突然死亡,将二公子压在了下面,还好老父母及时赶到,不然今日定要生出些许波折来;说着看了一眼周邵云。这一眼把他吓的不敢抬头,他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没想到此时一过来不是问罪,而是先与周邵阳寒暄,唉,失算,大大的失算,什么都想到了,唯独忘记了刺史。这下还不知道周邵阳怎么收拾他呢
“哈哈哈无妨无妨,犬子顽劣,些许小伤将养些时日就好,只是惊扰府上,罪过,罪过,明日家中备宴,邵阳定要过来啊“说着一挥手,就有衙役上前将张勿拖了出来。
“一定,一定”周邵阳笑着拱拱手道。
“好,如此,本官就告辞了,还请邵阳贤侄,代我向周老爷告个罪‘’
'小侄一定转告,还请伯父不要放在心上‘’这就变成贤侄了。
自古官场就是如此,对我有利的,就是杀父仇人也能变成朋友。对我不利的,就是亲儿子也是可以丢弃的。这一切的一切就是利益作祟耳。
张顾笑着走了。而张勿来时义愤填膺,身姿挺拔,走时确实耷拉着脑袋,被人搀扶着。好不凄凉!
“小侄恭送伯父“周邵阳弯腰施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