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子,你手上的事暂且放一放,先帮老夫打发了那老小子再说。”
程咬金朝着门外虚点了记下道。
“没问题,这都是小事,不过.....岳父觉得禄东赞此人如何?”
周邵阳没有立刻回答老程的问题,而是问了老程一句。
程咬金没有立刻回答他,而是低头思索了一会说道:“咱们这边对于禄东赞的认知比较少,只知道禄东赞此人是吐蕃的大相,其人的谋略与处理政务的手段颇高。再有…老夫就不知道了,你是密谍司的大统领,掌握的机密也比老夫这帮子武将多些,说说你对禄东赞的看法。”
“岳父说的…其实也对…也不对”周邵阳故作神秘的道。
如果此刻他的手里能够有一把诸葛亮的扇子的话,他就有一种羽扇纶巾的感觉了。
“啪”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想起。
“哎呦,您打我干什么呀”周邵阳一脸委屈的看着老程道。
“混账东西,居然敢跟老夫玩这套,平时就受够了那帮文官们有事没事就掉书袋,好不容易出了长安,没想到老夫到了甘州之后你小子居然也玩这套,哼!不打你打谁”老程一脸怒容的道。“把话说明白,要是再敢玩这套,信不信老夫抽死你。”
“是”
周邵阳感觉自己的头脑勺好像起了一个大包,这还不是关键,关键是老程那堪比连枷威力的力道,差点将周邵阳打出脑震荡。
看来,要跟这帮动不动就将杀人全家的老家伙们在一起,就必须要顶盔贯甲。否则自己年纪轻轻的,恐怕就得提前给这帮老杀才下去探路了。
“禄东赞此人全名为噶尔·东赞宇松,他出身于王族家庭,此人虽不识文记,但却性格坚毅,当初松赞干布即位之始,他曾受命为大论也就是咱们所说的大相。
他在上任后,帮助松赞干布统逐一收服诸羌部落,开拓疆域,创法立制,巩固王权,并且每次的吐蕃军政大计都有他的身影在内。此人执政时,主张对内除叛臣,分桂庸,查户口,划田界,立丁册,征赋税等重大的政治、经济政策。”
说到这,周邵阳想起了前不久收到的密报道:“而且,就在不久前,禄东赞刚刚打下了象雄国,这让吐蕃的国土又壮大的不少。禄东赞明知陛下已经不同意和亲,还敢旧事重提,恐怕是看出我大唐这几年国力甚耗,无力大征,所以想携这次灭象雄国的大胜之威,逼迫陛下答应。”
说到这周邵阳叹息一声,大唐这几年的变化周邵阳一直看在眼里,虽然军事上对外征战无一败绩,周围邻国尽皆遣使来大唐朝拜,盛世文华也已经开始慢慢的崭露头角。
可自家的苦只有自家知道,前世自己就异常向往大唐的盛世文华。
那一首首留著于纸上,且豪放不羁或又慷慨大义的诗词,和演义中那一位位性格各异但却武艺高超的傲世名将,让他心醉不已。
可等他到了大唐以后,他才发现,所谓的盛世背后,是大大小小的战争,和接连不断的天灾人祸,就是这些已经将国力消耗的七七八八。
此刻如果真的再来一次大的对唐战争的话,恐怕大唐的国力会瞬间大幅下降到贞观初年,甚至大唐立国时的武德年间都有可能。
到时候遭殃的还是社会最底层的普通老百姓。
捋着自己颚下的胡须,程咬金目光深邃的看着周邵阳说道:“陛下说了,不管用什么办法,就是不能让他进入大唐境内,但是不准伤他,也不能让人知道这是咱们做的。老夫在来之前想了诸多办法,可推演到了最后还是要砍死这家伙…唉,你也说怎么办?”
周邵阳看着老程那问询的目光,微微一笑说道:“这好办,交给我了!”
“喔!不知贤婿计将安出?”老程一把攥住周邵阳的胳膊问道。
“您如果再不松手,别说计将安出,恐怕我得比禄东赞先躺下了”
周邵阳一脸黑线的看着,那只紧紧攥住自己胳膊的大手。
老程也发觉自己不知不觉用的劲太大了,但是他是个好面子之人,怎么可能说些软话。
“哼,年纪轻轻的,身子骨这么弱,你说就你这样,老夫怎么放心将银屏许配给你。”
“你以为谁都跟你一样啊,长得跟头熊似得。”周邵阳在心里骂了老程一句。
“好了,别用那种眼神看老夫,跟老夫说说,你有什么办法。”
“其实…您的难题,真好是小婿下一步要做的事情,只不过巧的是…您将小婿要收拾的人从一族之长,变成了一国之相而已。”
老程的兴趣立刻就被周邵阳给提了起来,大脸一下子就凑到他眼前道:“还不快些说于老夫听听”
…………
茫茫大草原,幅员辽阔,宽广的地域,养成了草原汉子粗旷的性格,也造就了数之不尽的盗匪。
对于牧民来说,放牧和抢劫没什么区别。唯一不同的就是放牧不需要担心牛羊会伤人,而抢劫却需要担一定的风险。
卓玛的丈夫和两个儿子在太阳西斜的时候,跟着部落里的七十几个青壮出去抢劫了,据说准备抢的队伍人数不多,但是队伍里大多数人都衣着光鲜,一看就是富人。
这些人通常没有什么武力,自己的丈夫跟儿子,只要骑着马吆喝几声,那些人就会撇下财物,落荒而逃。
为了迎接快要回来的丈夫跟儿子,卓玛准备了非常丰盛的晚宴。
突然,一阵马蹄声轰隆隆的响起,卓玛大喜,她知道是自己的丈夫回来了,擦擦手上的油渍,就开心的冲出了账外。
可是刚冲出去她就傻了,迎面冲过来的马队根本就不是自己部落里的青壮,而是一群身着皮甲,手提弯刀骑兵。
这些骑兵冲进帐篷群里就开始大肆杀戮,男女不留。
一时间惨叫声大起,刺鼻的血腥气冲进了卓玛的鼻腔。
混乱中卓玛惊愕的发现,有一个骑兵的马脖子下,挂着的人头正是自己的丈夫跟两个儿子。
“你们这些畜生…呃…”卓玛还没骂完,就不敢置信的看着自己胸口上,那支还在颤动的羽箭。
她好像记得,吐蕃人灭族好像是不杀女人和个子在车轮以下的孩子的。
一个时辰后,一名身着华贵锦袍的中年男人在护卫的保护下来到了这里。
中年人不屑的看着跪在地上的男女老少道:“哼!你们这帮贱奴,连咱们吐蕃大相的队伍都敢抢劫,真是反了天了,来人…”
“在”
“通通杀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