市集管事看到吕芳菲因两千金而震惊得不行,眼中顿闪过邪恶之光,阴声笑道:“嘿嘿!小美人,是不是没钱给啊?没关系!看你这么漂亮,给我当妾,这笔帐就两清了!”
吕芳华这回可被气得不轻,勃然大怒道:“你说什么?滚!”
“砰!”说完之后,吕芳菲懒得于市集管事废话,便将大门重重的关了起来。
市集管事怎都没想到,欠债者居然比他这个追债者还凶,一时没反应过来,呆楞在了当场。
在市集管事身旁的两名随从,见市集管事神色不对,不由愕然唤道:“管事大人,现在怎么办啊?”
市集管事缓过神来,大怒吼道:“怎么办?她敢跟老子耍横,老子还怕她不成。钱也要,人也要。快去城防军,把我哥基耳队长叫来拿人!”
“是!我这就去!”一名随从赶忙应着,转身飞跑而去。
在宅院中,吕芳菲被市集管事气得不轻,口中不断低骂着走回房内。她气愤的坐入席中,见到案上摆放着的胡椒果实,遍随手抓了几颗扔入嘴中,将之当成是市集管事般狠嚼起来。
“啊!呸!呸!呸!”
吕芳菲嚼得太狠,被胡椒味呛得不行。她的娇脸急速扭曲,眼中被呛出泪滴,想哭般骂道:“该死的张扬,胡椒果实都能当水果摆在房中,不是存心害人嘛!真是要死了!”
骂着的同时,她很自然的伸手将眼旁的泪滴擦掉,猛然被自己的话所点醒。胡椒还真是用来害人的,而害的对象就是她,她居然中招了。
吕芳菲心中极不服气,就这样让张扬给弄出眼泪,未免太屈了。于是,她赶忙将自己吐出的胡椒果实打扫干净,又将盘中的胡椒果实整理好,就像没被人动过一般。
当现场布置完毕后,吕芳菲见张扬还在熟睡,心中庆幸的暗想道:“哼!想让人家吃这东西流眼泪,没门!”
没过多久后,张扬渐渐醒了过来。他在头疼欲裂下,昏沉沉的睁开眼,艰难的爬起了身,就见到吕芳菲:“啊!你什么时候来的?”
吕芳菲没好气道:“哼!张扬,你可真行啊!喝得烂醉,害人家照顾了你好一会儿,究竟谁是谁主人啊!”
张扬尴尬中透着无语,摇晃着身体走到吕芳菲身旁坐下后,殷勤的捧起整胡椒果实道:“嘿嘿!谢谢你又照顾了我一回,这可是好东西,特意孝敬你的,尝尝吧!”
吕芳菲的娇容上露出假假的甜笑,极温柔的说道:“嘻嘻!算你有良心!不过你醉酒刚醒,急需吃些东西填肚子,你先吃点吧!”
张扬不知吕芳菲已知悉一切,还当是吕芳菲小心谨慎,只得硬起头皮,拿起一颗扔进嘴中。他小心缓慢的嚼了几口后,实在顶不住胡椒的辛辣呛鼻之味,只得破釜沉舟的将之生吞入肚中。
吕芳菲看着张扬痛苦的样子,强忍住笑,极认真的问道:“好吃吗?”
张扬苦苦坚守住自己的眼泪,拿起几颗胡椒果实递给吕芳菲,强挤出微笑道:“呵呵!好……好吃!真……真的很好吃!不信,你尝尝!”
吕芳菲温柔的将张扬的手推回,狡黠甜笑道:“嘿嘿!不用客气!既然这么好吃,我就赏给你,你全吃光吧!”
张扬双眼一沉,似有所悟道:“你是不是吃过了?”
吕芳菲尴笑答道:“呵呵!没有!我不喜欢吃水果!”
张扬双眉猛挑,阴笑道:“嘿嘿!你一定吃过,你流眼泪了,是不是?”
吕芳菲猛摇起可爱的小脑瓜,强辩道:“没有!绝对没有!”
“你发誓?”
“好!我发四!”
好吧!张扬无语,他已可肯定,遇上耍赖皮的主了。
“砰!”就在这时,一声巨响从外传来。
张扬和吕芳菲大感惊愕,急忙起身,冲出房外。二人刚到宅院的前院,就见到大门被人撞开,百名匈奴兵猛冲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
吕芳菲看到这样场面,生气娇喝道:“你们这是干什么?居然敢擅闯民宅,谁给你们的权利!”
“啧啧啧!小美人,还真辣呀!不过,我喜欢!”市集管事脸带起邪笑,从匈奴兵身后走出,阴声自得的说道:
“你们再凶也没用,欠债还钱,天经地义。如没钱还,肉偿我也可接受的。哈哈!”
张扬认出市集管事,心中暗乐不已。他也不出声,静等好戏上场。
吕芳菲看着市集管事的淫邪眼神,怒火大盛,冷声喝道:“放肆!我乃昆仑神使,你敢对本使不敬,就是死罪!还不给本使滚!”
此话一出,倒将四周的匈奴兵给震住了。昆仑神使对他们而言,就是真神的存在,谁也不敢对昆仑神使无理。
市集管事见匈奴兵都被吕芳菲都唬住,眼珠猛转下,便向身旁的匈奴队长叫道:
“基耳队长,这女子狡猾,可别被她唬住了。昆仑神使何等尊贵,皆是居于昆仑神宫,怎会息身于简陋的小宅院中。她假冒昆仑神使,绝不可轻饶啊!”
基耳正是市集管事的哥哥,他深知市集管事想借欠债为由,强占吕芳菲为妾。如今他见到吕芳菲的绝美后,强烈的占有欲望顿然冒起,借机大怒道:
“恩!不错!居然敢冒充昆仑神使,罪大恶极!你们还楞着干什么,速速将二人拿下!”
吕芳菲听着市集管事和基耳的话,心中被惊吓得不轻,慌忙怒喊道:“放肆!你们好大的胆子,全给本神退下!”
百名匈奴兵也都不相信,昆仑神使会住在这种简陋的宅院中。而且,基耳已经下了命令,他们唯有拔出马刀,杀气腾腾的向张扬和吕芳菲逼拢过去。
吕芳菲见她的话震慑不住场面,心神慌乱,一时没了主意。
张扬看得大惊,心知玩出火了。他本想借吕芳菲教训一下市集管事,却没想到会引来军队,更将事情弄得这么大。于是,他急忙踏前一步,挡在吕芳菲身前,沉声向市集管事喝道:
“你想干什么?不就是两千金嘛!又没说不给你,你别太过分了!”
基耳此时的眼中只有吕芳菲,在强烈的欲望驱使下,那还容得下其他。他大手猛挥,不容市集管事和张扬废话,断然喊道:
“少废话!你二人冒充神使,就是大罪!快快束手就伏!”
吕芳菲见基耳横蛮,完全不给她证实自己身份的机会,豁然明悟一切。基耳找这些借口,无非就是想打她的主意。
想及于此,她便心慌害怕不已。如她真落入基耳手中,就算事后身份得到证实,但期间会发生什么,她可就不敢想象了。到那时候,就算杀了基耳,也于事无补了。
张扬也从市集管事和基耳望向吕芳菲的眼神中,看破端疑,心中苦笑不已。红颜是祸水,怎么到哪都会应验呢!
“锵!”在不忍吕芳菲受辱下,张扬猛然拔出了长剑,快速转身,一把将吕芳菲推进房中,沉声喊道:“快从后院走!快啊!”
“还楞着干什么?快上!别让那女子跑了!”基耳见势不对,深怕吕芳菲逃掉,急声喝道。
百名匈奴兵听到命令,纷纷挥舞起寒光闪闪的马刀,蜂拥着涌向守住房门的张扬。
吕芳菲在房中看到满眼的刀光,正凶狠的斩向死守房门的张扬,心中悲痛万分。她担心张扬,怎也做不到不管张扬,自己独子逃跑。可她能为张扬做什么?她感到无助、无力,心中恨极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