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你有种再说一次!”话一出口,张扬就知不妙,王心欣果然发火了!
她一把将张扬推开,虎威大发道:“张扬,你……你要是以后再敢碰别的女人,对别的女人动歪脑筋,我就要你好看!”
“啊!我说的是以前,以后绝不会了!”美女变猛虎,谁敢招惹。张扬机灵的打了个寒颤,在一声声保证不敢下,好不容易才把王心欣给安抚住了。
王心欣在气消之后,再次靠入张扬怀中,娇声说道:“张扬,你要我信你也行,除非你带上我一起去定襄。”
“这个……那个……心欣,咱们根基都没稳固,你是我的一家之主,必须留下坐镇啊!”张扬满头大冒冷寒,急忙大找借口,忽悠起了王心欣。
男人最怕女人跟着,他真要带上王心欣去定襄,还能有自由吗?而且,到了定襄后,万一遇上吕芳华,让王心欣打翻醋坛子,最后糟罪的不还是他嘛!
“好吧!算你会说话,不去就不去吧!”
王心欣听到“我的一家之主”,这个极有主权定义的称呼后,甚感欢喜。而且她想到太原在快速发展,心里的确不太放心,也就不再为去定襄而纠缠了。
张扬听到此话,心中的危石总算放下。他将王心欣紧紧抱住,脸上泛起坏笑道:“嘿嘿!时候不早了,咱们回房睡觉吧!”
王心欣被张扬抱得一阵舒坦,娇脸绯红,极不舍得的娇声说道:“恩!你明天就要去定襄,是该养足精神才对。我也回房了,你记得想我噢!”
“啊!你回房睡?”张扬大感悲哀,痛苦叫道。他跟王心欣都到这份上了,居然还要分房睡,这算啥意思?
王心欣看到张扬的可怜样子,猛然醒觉到张扬话中的意图。她急忙挣脱出张扬的怀抱,跟张扬保持住距离,撅嘴怪责道:
“张扬,我……你还没追到我,当然要分房睡了!我可是很传统的!”
“很传统?好吧!我回房……”张扬双眼大翻,灰溜溜的离开了。
他感觉自己身心倍受打击,王心欣无论哪一点,都让他感觉跟“很传统”这词粘不上边啊!何谓真正的传统,难道不是古代的男尊女仆思想?难道不是一夫多妻制度?他的命,怎么这么苦啊!
第二日一大早,张扬在孤枕难眠下爬起,强提起精神来到了王府前大厅中,就见到郭解、王奋、温善之和郭阳及十名侦察兵都已到齐。
张扬看向王奋和温善之,轻笑道:“呵呵!两位族主,你们已想清楚了?这一去,可就回不了头了!”
王奋和温善之互望了一眼,最终由王奋带头说道:
“定邦王,我等虽在太原风光,可放到天下,却无人理睬。自从您来后,大家虽发生些不愉快,但您依旧给了我们极大的关照,我等怎能忘本。”
温善之见张扬听了王奋的话后,脸显冷笑,便给了王奋怪责的一眼,坦然直言道:
“定邦王,您别误会!王大哥所说,的确是我等心中所想。而且,秦有吕不伟投中奇货,我等也不想庸碌于太原一生,愿拼尽一切追随定邦王,望能振兴族门。”
张扬听到温善之道出真意,才露出满意笑容,正色说道:
“呵呵!两位族主,既然你们下定了决心,本王也就把丑话说前头了!俗话说,一荣俱荣,一损俱损。谁要是有二心,那本王也绝不留情!”
“诺!”王奋和温善之早下定了决心,想也不想就同声应承道。
张扬见拿下了王奋和温善之,就看向郭解道:“郭解,你怎么说呢?”
郭解本就是个狂放不羁,不受任何约束的人。他来投效张扬,虽是佩服张扬的胆识,敬重张扬的气魄,却也有着依附其下,谋个好出生之意。于是,他想也没想就答道:
“定邦王,游侠势大,朝廷早晚会对付游侠。郭某人不才,也想与定邦王豪赌一把,建一翻功业,为后人谋个好出生!”
张扬早在几天前,就借去定襄为由,暗示意过郭解、王奋和温善之三人。如今,三人也没令他失望,都给了他满意的答案。
随之,在一番部署后,在王心欣的一番嘱咐下,张扬等人就换上便装,打起王温两族的商队旗号,带着自己签发给自己的通商凭证,踏上了前往定襄的旅途。
此行的目的,张扬不仅是要看看定襄的情况,更打算由王温两家出面,在定襄开设商铺。他打算以商铺为侦察据点。好供郭阳的侦察部队使用。
定襄城,自从被匈奴占据后,就在原城的基础上加固城墙和防御工事,变成了匈奴王宫。而在原址之外,匈奴人更是大肆扩建,将之造成一座足可与长安媲美的大城。而在匈奴王宫中,更建起大量的宫殿群,其雄伟壮观及奢华程度,早已超越了长安。
此刻,在王宫主殿昆仑神殿的议事大厅内,大单于军臣高坐在首位上,在他的左侧依次坐着左右贤王、左右谷蠡王、左右大将和左右大都尉。而在他的右侧,则依次坐着义渠王、燕京王、余无王、大荔王、楼烦王和鬼戎王。
按这样的入座阵容来看,该是匈奴王庭的核心会议,不该有外人在场才是。可在大单于军臣的身后,却垂首而立着一名汉人。他,正是历史上“汉奸”的先驱者中行说。
中行说本是汉宫中的太监,后因陪送公主到匈奴和亲,而对朝廷不满,就凭着自己的才智,成为了匈奴单于的谋臣。可无论他如何得军臣的信任,却始终是汉人身份,一直不被匈奴王将们礼待。只看在议事厅中,他连席位也没有,就可见一般了。
坐于王座上的军臣,看着匈奴各部王将们的喜欢和开怀畅饮之态,脸上露出满意笑容道:“呵呵!大家觉得这里的生活如何?”
“哈哈!大单于,看看这些从西域和汉朝来的美酒美食,还用说吗?而且,我听汉朝商人说,这些西域的水果、美食和美酒,就连汉宫中都还没有呢?”
“哈哈!大单于,他们说的都不是最好的。最好的是‘娘娘’说的电能,真是神奇啊!这东西又能照明,又能让器械自己工作,真是神物啊!”
众人高兴的纷纷说着,自豪和得意之感,已不能用言语表达了。
一直以来,匈奴都羡慕汉朝的物产,羡慕汉朝的富足。可现在呢?汉朝有的东西,他们都有,汉朝没有的东西,他们也有了。这能不让他们高兴自得吗?
“呵呵!是啊!要不是娘娘和昆仑神使们降临,哪能有我们匈奴的今天啊!”军臣看着众人高兴,在喜笑之间,脸色顿时转沉道:
“但娘娘针对西域的各种部署,你们却进展缓慢,这让本单于如何向娘娘交代!”
此话一出,匈奴众王将们都乐不起来,纷纷低下了头。
左贤王的地位仅次于军臣,在此时不得不出声道:“大单于,事情没办法,是我等的错,请大单于责罚!”
军臣大手一挥道:“责罚是必须的!但‘娘娘’仁慈,决定再给你们一次机会。‘娘娘’说了,在与汉朝的和平期到之前,必须统一西域各国。这事关系重大,绝不可延误!你们听清楚了吗?”
“是!大单于,我等一定完成‘娘娘’的吩咐!”匈奴各王将们同声答道。
军臣听得点了点头,就看向中行说,沉声问道:“中行说,汉朝方面,一直是你负责。那个张扬和汉宫之间,如今都有什么情报回来?”
中行说低垂着头,恭敬的答道:“禀大单于,根据汉朝传回的情报,果如‘娘娘’所推断的,张扬深被景帝所猜忌,彼此间关系频为紧张。而且,刘彻更扣押住一名赤帝神使,逼其研制新军械。”
“新军械?”军臣听得眉头一皱,沉声问道:“中行说,这新军械的威力如何?可比得上‘娘娘’研制的大炮和火枪?”
中行说不敢乱答,小心说道:“大单于,情报上说,刘彻将新军械藏得极严,目前无法确定威力。”
左贤王显然最关心张扬,便出声问道:“中行说,你只说了汉朝的情况,张扬的情况呢?难道你无法打入太原内部吗?”
中行说脸色大苦,为难道:“回左贤王,张扬将太原发展得极好,赢得极高声望,一时间,很难找到突破口。”
军臣倒不太在意张扬,无所谓的说道:“算了!我们的目标是汉朝,有汉朝的情报,就很足够了!景帝和张扬的心越不合,对我们越有利。‘娘娘’说过,实在不行,就帮他们双方加把火,让他们斗起来!”
“哈哈!对!还是‘娘娘’高明!”匈奴各王将听得频频点头,大笑附和道。
军臣等人在乐着的同时,还不知张扬已抵达定襄城外,正在排队入城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