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真实的慈禧容貌

清代慈禧太后身边的女官德龄在其所著的《御香缥缈录》中记载，慈禧到老年时，肌肤仍然白嫩光滑如同少女一般，细腻光润。1904年入宫为慈禧画像的美国女画家卡尔也在其所著的《慈禧写照记》中说道，慈禧年近七旬但“猜度其年龄，至多不过四十岁”，“其性情佳丽姣好，使人一见便生喜悦之情”。“慈禧太后身体各部分极为相称，美丽的面容，与其柔嫩修美的手、苗条的身材和乌黑光亮的头发，和谐的组合在一起”，“嫣然一笑，姿态横生，令人自然欣悦。”

关于慈禧美貌的传说传闻，一直盛传于民间。这个女人好像格外会留住自己的青春。好比说她的一头青丝，就让人们印象非常深刻。实际上慈禧从40岁开始就大量掉头发，由于她太操心，也跟她的内脏功能有关系。当时清宫流行拉翅，就是用特别年青貌美的女性的头发，把它剪下来，然后把假发和真发混合在一起编制成一个特别的帽子，慈禧打扮梳妆完后就要戴上拉翅，这是她一生一直保持的习惯，最后她葬入宅兆，这个东西也带进了棺材。这也是为什么，盗墓士兵们在宅兆中依然会看到一个有着一头乌亮青丝的女人。

如今在流传下来的几幅慈禧的画像上，我们依稀能看见慈禧当年的美貌。而给慈禧画像的美国女画家卡尔对慈禧的描述，也让我们能有机会更多一点了解她。卡尔曾经在回忆录中写道：『我看面前这位皇太后，乃是一位极锦绣、极和善的妇人，猜度其春秋至多不外40岁，身体各部门极为相当，锦绣的面容与其柔嫩秀美的手、苗条的身材和黝黑光亮的头发，嫣然一笑，姿态横生，令人天然欣悦。

慈禧作为一个女人，一米五几的小个子，属于娇小型。她的轮廓，包括她的眼睛、鼻子、耳朵、皮肤，每个个体都不是很美，但是在她的小鹅蛋脸上一组合起来，显得非常精致。

在颐和园和巴黎画廊均有慈禧的画像，哪一幅更接近真实的慈禧呢？华士-胡博第一次到中国，是1899年。说来这次旅行颇有些浪漫，那是他环球结婚旅行的一站，他娶了夏威夷公主凯克拉尼，在中国，他曾经为庆亲王奕劻、李鸿章 、袁世凯等画像，并曾提出想为慈禧和光绪画像，但没有得到积极的回应。不过这几张画还是为他带来了机遇。1905年，慈禧命人邀华士-胡博来中国为自己画像，其原因据说是因为看到了胡博为奕劻所绘肖像，十分欣赏。

1905年6月，经伍廷芳邀请，胡博来到北京。从6月20日开始，共画了四次，但他并不知道绘画的地点。他的记述称，是从兵部衙门随同伍廷芳和载振前去画像的，“走入城关，看到荷塘环绕花园，乘小船进入，而后在殿宇中等待太后的到来。”后人估计，胡博作画的地点是中南海，在当时慈禧经常居住的仪鸾殿附近。胡博回忆当时“光从左侧射来”，这正是巴黎展出的那幅画很鲜明的特征。在这里，胡博画出了肖像的小样，而后在酒店将作品完成，在获得酬劳后离开中国。三年后，慈禧死去，胡博再不曾见过这位太后。由此可以推断，两幅画像，描绘的都是1905年的慈禧，时年69岁。显然，在巴黎展出的那幅慈禧肖像，更为符合这个年龄。

然而，胡博在回忆中讲到，他最初试图绘制的慈禧肖像，是“希望画成背景较暗，略带神秘色彩的图画”。在巴黎展出的慈禧肖像正是如此，一条龙在背景中似隐似现。

另一幅慈禧太后的肖像是《慈禧太后画像》完成于一九○三年，画幅宽一.八公尺，长二.七公尺，因镶嵌在框座上，整体高达四.八公尺，将近两层楼高度，气势十足。画作由美国女画家凯瑟琳．卡尔（Katherine A. Carl）绘制。卡尔一九○三年进入颐和园，花了九个月一共画了四幅肖像，《慈禧太后画像》是尺幅最大的一件，因而被慈禧钦点出洋。另一幅略小的画像现藏于颐和园，而其它的两幅则已下落不明。

画中可见到当时六十八岁的慈禧身穿黄袍，外披珍珠披肩，手上戴着长指甲套和翡翠手镯，头上妆点珠宝环佩，坐在她最喜爱的柚木雕花宝座上，贵气逼人。”看起来像五十来岁的人，玉手凝脂，皮肤保养得很不错。”慈禧身后的景泰蓝屏风上，彩绘九只凤凰，彷佛在她头顶盘旋，其中的八只口衔”八吉祥”，包括法螺、****、莲花、宝瓶、金鱼等。正中的那只凤凰则口衔”慈禧皇太后之宝”朱印，衬托上端横书”大清国慈禧皇太后”字样。

为慈禧绘制肖像的美国女画家凯瑟琳．卡尔，在她一九○五年出版的《一个美国女画师眼中的慈禧》书中，描述她进宫九个月观察到的清宫生活点滴，以及她眼里的慈禧。

她称赞慈禧”身材比例完美，头在肩上的位置恰如其分，仪态优美，非常美丽的双手，纤小而形态优雅”。她又说：”若非我知道她已年近六十九，会以为她是保养得宜的四十岁妇女。寡妇之身的她并不用化妆品，脸上浮现健康的自然光泽。”

八国联军之后，慈禧对西洋人根本没好印象。加上中国人的习俗中，只有死后才需要肖像画好让子孙祭祀”追容”，生前没有制作肖像画的需求。让慈禧改变心意的，是当时美国驻华公使康格（Edwin H. Conger）的夫人。赖贞仪表示，康格夫人鼓吹慈禧制作肖像画的理由，主要是包括维多利亚女王在内的欧洲领导人，都曾有肖像画在世博会上展出。而另一方面，八国联军之后，慈禧在西方人心中简直恶名昭彰，西方报刊漫画常将她画成残忍的老暴君。因此，若展出她真实面貌的画作，将有助于外界改善印象。

慈禧于是接受康格夫人的建议与推荐，让凯瑟琳．卡尔进入颐和园绘制肖像。卡尔的兄长当时在清朝海关任职，加上身为女性，比起男性老外艺术家便于出入清宫大院。原本慈禧只打算当两次模特儿摆姿势就好，没想到后来画出兴头来了，破格让卡尔在颐和园住了九个月，完成四幅肖像。

美国政府第一次收到中国统治者的肖像，相当慎重，老罗斯福特别在白宫蓝厅举办庄重的仪式，接受这幅肖像，此后更进入美国艺术馆的典藏。赖贞仪说，这幅肖像有助于拉近老罗斯福和慈禧的关系。一九○五年老罗斯福派爱女前往中国，并入宫拜访慈禧。

也因中美两位领导人建立的私人情谊，老罗斯福要求美国国会授权退还八国联军后的庚子赔款给中国。一九○八年这项提案通过，老罗斯福签署法案，退还庚子赔款一千多万美元，作为兴办清华学堂（清华大学的前身）及支援中国官派留学生的奖学金，包括胡适在内的著名学者都因此受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