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真把自己当回事了,我家阿娇怎么了,你太子都把人家看光了,还一阵娇嗔,说什么我儿贵为太子,以后定当大选媳妇,你阿娇若是人中龙凤,自然列在其中。这不明摆着让我家阿娇和那些庸脂俗粉相媲美吗?我倒要看看你栗姬能逍遥多久。”
骤听太子刘荣窥窃阿娇沐浴一事,阿娇的母亲馆陶长公主就打起了小主意,盼望着阿娇有朝一日能飞上枝头。可这一相会,馆陶长公主就坐了冷板凳,栗姬不仅摆出高姿态让她作呕,而且还把阿娇扁的一文不值,馆陶咽不下这口气,随即想找人倾诉,先把她栗姬的名声给破了。
这不,刚出门就撞到了王美人。这一想王美人已失宠多年,可这容貌却依旧撩人,看得馆陶兴许都醉了,拉着王美人的手更觉亲切,大概是王美人过于端庄,不懂得戳人是非罢了,对着馆陶也是温文儒雅,馆陶大概是喜欢这种人的,随即便和王美人寒碜开来。
“我记得王美人有一子,多大了,什么身份来着?”馆陶急促问来。
“刚九岁,取名刘彻,只是胶东王而已。”
馆陶听后,定神三秒,若有所思,“走,带我见见去。”
这不,也不顾王美人答应与否,拉着美人便走。
灵心殿上,阿娇九凭着有外祖母(窦太皇太后)的怜爱,母亲馆陶又在朝中地位非凡,做什么事都肆无忌惮。
这不,蛮狠的她就恶指殿上,“刘彻小儿,你敢偷窥我。”
刘彻着实委屈,被陈阿娇莫名追着跑不说,还引来偷窥罪名,“我是替你抓色狼的,你怎么反倒怪起我的不是。”
“胡说,你要是没非分之想,你会瞧见刘荣偷窥我。”
刘彻无奈,“你怎么这般无理。”
“我不管,总之你得负责。”阿娇冲上殿上就抓着刘彻不放,怕是跑了,再也抓不着,见他唇红齿白,明亮亮的肌肤,阿娇就忍不住凑上去,狠狠咬上一口。
刘彻委屈,单手拭去脸上的口水,好久才憋出一句话来,“你……,你占我便宜。”
阿娇就笑,“我是翁主,你若觉得占了便宜,娶我便是。”
刘彻憨笑,阿娇打从出生就是宫里的美人儿,太子刘荣尚且对她垂涟欲滴,何况是他呢?可要乘人之危,他可万万做不来,于是道,“我岂非这般小人,这事就此作罢,以后各不相欠。”
刘彻以为会得到阿娇的赞赏,不想阿娇却绿了容颜,瞪出个失乎所以,“你真是个傻蛋。”
阿娇气得脸颊通红,委实伤了心,推开刘彻便跑了,单手扶脸,怕是哭了。
“这是怎么了?”
阿娇哭着跑出去,恰与进来的母亲馆陶撞个满怀。
揉着双眼看清来人,阿娇就匍匐到馆陶怀里,娇嗔道,“娘亲,彻儿他欺负我。”
王美人见状自是急了,担心着又跑出个栗姬第二,她可承受不起,赶紧上殿,抓住刘彻厉声,“你对阿娇做了什么。”
刘彻无言以对,总不能说阿娇亲了他一口,要他娶她吧!他只得萎缩在那里,唯唯诺诺向阿娇求救。
“王姑姑,彻儿没对我怎样,是我小心眼要彻儿娶我。”
阿娇往母亲馆陶身上靠,垂眸替刘彻求情,大概是姑娘家害羞了!
王美人听后顿时定神,阿娇现在是大汉朝的宠儿,刘彻以后想要高枕无忧,这自然是一次机会。
待王美人细心思索之际,馆陶长公主已经率先上殿,“哟,这就是你的小儿子呀!长的真不赖。”
馆陶揪起刘彻的脸颊,仔细瞧了瞧,红光满面,眉宇之间竟隐隐传来一股霸王气焰,骨感的身影坚硬有力,看得馆陶爱不释手。
“果然是帝王相。”
王美人听了,惊吓了一番,“长公主见笑了,彻儿只是小臣,登不得大雅之堂。”
那刻,馆陶怒瞪了王美人两眼,“你这是什么娘亲啊!我告诉你,在我这儿,我说谁是谁就是。”
馆陶把彻儿抱在膝盖上,扫视殿下众多宫女,应道,“彻儿告诉姑姑,长大了要讨媳妇吗?”
刘彻低头,“要啊!”
长公主就指着殿下数百宫女,“彻儿想要哪一个?”
刘彻环顾四周,皆摇头。
馆陶长公主得意一笑,指着殿下阿娇,“阿娇可好。”
刘彻顿时木讷,他回头询问娘亲,却只见得王美人连连点头,随即应来,“好啊!如果能娶到阿娇,我定会造一座金屋让她住。”
馆陶长公主窝心的笑了,夸赞王美人生了一个好儿子,王美人知道馆陶位高权重,儿子刘彻得她提拔,定能扶摇直上九万里。
殿下阿娇可就害羞了,盯着刘彻就骂“不害臊。”
说着就跑开了,馆陶就喜滋滋知会刘彻,“彻儿,还不快讨媳妇去。”
本见阿娇跑开就微微沮丧,听馆陶一提醒,刘彻赶紧就追了出去。
就是因为这样的转折,阿娇对这个男子就有了莫名的情愫,加之以前见他目送她姐姐南宫公主离开的模样,就觉得这个男子打小就有种魄力,是她喜欢的类型,现在有机会,她定然是抓着她不放,所以她央求她的母亲馆陶长公主全面支持刘彻,刘彻即便顺着馆陶家的势力扶摇直上,一发不可收拾。
在短短几年里,不仅使汉景帝废掉了太子刘荣,贬为临江王,更是让栗姬入冷宫忧死。
不久,汉景帝便册封王美人为皇后,立刘彻为太子。
当时的窦太后不喜欢刘彻,一门心思在自己另一个儿子刘武身上,曾几次提示汉景帝选刘武为储君,但凭借着汉景帝和馆陶长公主的说服,窦太后也不得不就此作罢,任汉景帝废了太子,立刘彻这个第十子为太子,可以说,金屋藏娇就是刘彻的转折点。
但对于阿娇,他却略带歉意,他不知道金屋藏娇时,母亲为何知会他迎娶阿娇,现在,他贵为汉武帝,心里明白,他是凭借着娘家的力量扶摇直上的,心中反感依靠女人上位,对阿娇也渐渐变得充耳不闻。
而这对于阿娇而言,竟成了莫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