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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3-1江晨语)

第二天不到八点的时候,阿东和Y同学就来到了我跟前。

阿东的胳膊已经好很多了,Y同学小心的在旁边照顾着,细心、温柔,还略带害羞,场景很是温馨。一想到阿东就要去参军了,而Y同学还不知道,我就替他们惋惜。

阿东:你咋回事?居然感冒了,还是在这么关键的时候感冒,你点背呀。

我:我也不知道,这一次感冒来的特别凶,考试完我感觉自己快死了一样。

说话间,听到一句:死了没有?

一听声音就知道是赵洋,赵洋风风火火的进来了,从她满头大汗的样子看得出来她应该是跑着来的。

我:你能不能说我点儿好话?我在你眼中就那么可恶吗?

赵洋:你恶贯满盈、无恶不做、穷凶极恶,世间至恶就是你。

我:你再加上“凶神恶煞”就是“四大恶人”了?没有想到你也读金庸武侠小说。

Y同学和阿东在旁边笑了起来。

赵洋:那我就说你的恶罪。

第一:不照顾好自己,导致自己生病;

第二:生病了不早看病;

第三:住院了也不告诉我;

第四:害的我一路紧张,你看我都出了一身汗。

起来,快去给我倒水喝,渴死我了。

我:我现在是病号,恕难从命,要喝自己倒。

赵洋:没良心的,我以为你生病很严重呢,这一路把我给吓得,刚才我都在护士站问了,人家说你没什么大碍,现在你至少倒点水给我,弥补一下我的精神损失呀,亏你还是一个男生,一点儿绅士风度也没有,你白读那么多圣贤书了?

我:好,打住,我给你倒,我现在就给你倒,求你别数落了我,我头疼。这么啰嗦,以后哪个男生敢要你,要是要了你,还不倒八辈子血霉?

赵洋:你后面的话我刚才没有听清楚,你再说一遍。

我:不说了,我给你倒水喝。

我起床老老实实的给赵洋倒了一杯水,递给她。

我:你一路辛苦了,请喝水。

赵洋:这还差不多。

哎呦,你想烫死我呀,这大热天的,你倒热水给我,你存心的吧?

我:不是,我哪敢呢?我这就给你换凉开水。

赵洋:得了,看在你还没有好的份上,我勉为其难将就着喝了。

哎,秀呢?她怎么没有来?

Y同学:阿东,你没有给秀打电话告诉晨住院了吗?

阿东:打电话了,赵洋和她我都打电话了。

赵洋:估计待一会儿就该到了。

该死的高考结束了,假期有什么安排?

我:暂时还没有。不过,阿东咱们有一件事必须先做。

阿东:嗯,我知道,肯定要做。

Y同学:你们两个在说什么呢?神神秘秘的,我和赵洋都不知道你们在说什么?

赵洋:就是嘛,什么事这么神秘?

嗷,我知道了,你个色狼,是不是又去PAONIU?

赵洋指着我问,质疑的口气加毫无掩盖的那么一点儿醋意表露无遗。

Y同学:阿东,你们不会吧?

Y同学的话语里充满了失望和愤怒,恨不得杀了阿东和我。

阿东:没有呀,别听赵洋一惊一乍的。

赵洋,你别瞎捣乱,什么PAONIU?

我们计划有机会大家聚一聚好好闹一闹,等计划好了就告诉大家。

听到这里赵洋和Y同学高兴的互相拍手庆贺,嚷嚷着好期待,女孩子就是喜欢激动,一件小事,一句话就会兴奋不已,怪不得大家都说:女孩子是要哄的。

阿东说这话的时候,用眼神告诉我就这样不要告诉她们,我和阿东的默契只需要一个眼神就可以了,我和阿东都知道我所说的“那件事”就是找那三个杂毛替阿东报仇。

大家似乎都在刻意绕过与高考有关的一切话题,我知道阿东心里最不是滋味,Y同学不知道阿东即将去参军她还天真的畅想着她和阿东的美好未来,赵洋肯定考的不错,上X大学应该没有问题的,张毓秀就更别提了,上X大学也是十拿九稳的事了,只是张毓秀去哪里了,怎么还不出现?我的心里还期待她的出现。

不管怎么说高考已经结束了,不论成绩好与坏都已经无法更改,所以大家愉快的聊着天,赵洋不停给我量体温、换药水、擦汗,时不时的对我嘘寒问暖,让我特别的感动,她明知道我在想张毓秀可她还是甘心情愿的做这一切,她心里也许很苦,一想到这我有点儿恨自己,等我好了我一定找个合适的机会、合适的时间让她彻底死心,我不能再这样耽误她的青春了,我不值得她如此的厚爱,我惭愧,我自责,我内疚,我抱歉,我心虚。

终于考试结束了,等和赵洋说明白了,我就可以好好的追求张毓秀了。我现在担心的是,我能不能考上X大学,我真希望快点儿对答案,同时我也特别怕对答案。

张毓秀还是没有出现,我内心的失落可想而知,只是我隐藏的很好,大家都没有看出来。到中午的时候我的烧也退了,赵洋很是高兴,她一上午都在忙前忙后的,连中午饭都是她出去买的,姐姐来看我的时候看见赵洋那么细心的照顾我就放心的回去上班了。和姐姐商量好,等姐姐下午下班后就出院,医生同意了。

一直到下午出院我也没有等到张毓秀出现,我只好失魂落魄的回家了,可能是生病后贪睡吧当晚我很早就睡了,我做梦我落榜了,吓得我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了,天刚一亮我就起床去找阿东,我必须为我的兄弟出头。

还有几天才对答案,我们有很多的时间准备,阿东的伤也差不多好了,我和阿东就计划报仇的事,先得找到那几个杂毛然后再找到好机会乘其不意攻其不备好好教训那三个杂毛。

我和阿东从早到晚都会出现在电子游戏厅、台球室、露天大排档等那几个小混混可能出现的地方,刚开始我们一无所获,我和阿东有点儿垂头丧气,这一天快到中午的时候,我和阿东还是毫无头绪,天气这么热,这几个杂毛会去呢?我和阿东绞尽脑汁也猜不出来,我们两个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依然无计可施。

我饿的要命,肚子不停的响,我突然灵机一动,想到了一点儿眉目,天这么热,白天他们是不会出来玩的,估计在什么凉快的地儿歇息,晚上再出来玩,现在快到吃中午饭的时间了,他们肯定会出来买饭吧。

我:走,阿东,去附近吃饭地儿多的地方,估计能碰到他们。

阿东:也对,这个时候他们肯定在吃饭。

我们就去饭馆比较集中的地方找,果然功夫不负有心人,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在我们买饮料的小商店里,碰到了那三个杂毛中的一个,他打包了四五份快餐慌慌张张的来到我们正在歇息的小商店,又买了几瓶啤酒,当时咬牙切齿的阿东就想上去揍他,被我拉住了,我们小心的尾随着他,阿东负责记路,我负责跟踪,一直跟踪到他们一个很旧的仓库里,那个杂毛从拉闸门上的小门进去了,看着他进去我和阿东得意的笑了。又等了一会儿,从里面陆陆续续出来七八个小学生,我和阿东也纳闷,小学生怎么会在里面?我和阿东百思不得其解,等稍微离仓库稍微远一点了,我们追上其中的一个学生,在我和阿东的威逼利诱之下,小学生告诉我们那里面可以看HUANGSE录像,每人每天20快钱。听到这里我们气得肺都快炸了,娘的,真害人呀,他们还是小学生呀,这一群畜生,必须教训他们一下。我教育那个学生以后不准去了,再去就拉他到派出所,看着那个小学生恐惧的表情,我有一点儿难过,我耐心的蹲下来安慰他只要以后不去了,我们就不会告诉任何人他去过,最后还给他买了最喜欢的漫画书,看着他稚嫩的脸和无邪的笑,我也特别开心,早已不耐烦的阿东催我吃饭去。我这才告别那个小学生。临别前,那个小学生还告诉我他叫陈吉瑞。看着他远去的身影,我似乎回到了我的童年。

阿东:你那么喜欢小孩?以后一定是个好爸爸。

我:看到他我似乎看到了我们的童年,有点儿伤感。

他们还小,不应该受恶流的影响和腐蚀,但愿他们能健康成长。

我和阿东原路折返回去,找了一个小饭店一人吃了一份炒面,还喝一点儿啤酒,酒足饭饱,回去准备。我们先到健身器材店里,看看三节棍,不行,我和阿东都不会用,又看了看棒球棍,感觉教训几个小混混太狠了,弄不好会出人命的,我和阿东只是想教训他们一下,不想出大事。思来想去,还是自己动手吧。

出了健身器材店,我们又坐上去郊区的班车到了我们高中时候经常去春游踏青的河里,在树林里,我找到了理想的工具---木棍,可是忘了带工具,无法把木棍从树上截下来,只好作罢,我们商定明天带上工具来截木棍。

七月的夏天,骄阳似火,太阳和它发散出来的热像一个巨大的罩笼一样罩着大地,奇热难耐,这时候已经下午两点多了,顺着原路返回,在路边顶着烈日等了很久才等到一班回市区的班车,在车上我们睡着了,到了班车总站被司机叫醒,下了车,还是昏昏欲睡,然后各自回家了。

第二天一大早,我就出了家门来到和阿东约好见面的地方,一起去了班车总站坐上昨天做过的去郊区的那班班车,还是昨天的树林,我们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个稍微矮一点儿的树,上面有一条树枝有胳膊那么粗,我不会爬树,阿东会,不过阿东的胳膊刚刚才好,只好我爬上去了,阿东在下面蹲着,我踩着阿东的肩膀勉强拉住一条树枝,在阿东的帮助下才爬到树杈上,裤子也挂烂了,阿东从背包里拿出手锯扔给我,我又爬上去一点儿,左手扶树枝,右手用手锯锯我们看中的那条树枝,不到一会儿就是满头大汗,歇了一会,喝一点水继续锯,大概不到半小时的样子,只听见“咔嚓”一声响,树枝断了跌到地上,我小心翼翼的下去,我负责放哨看看着四周,阿东赶紧用手锯把小树枝锯掉,截了两根木棍,每一根差不多一米多一点儿,搞定这一切迅速撤离现场,要是被林场的看护人看到了可就麻烦了,收拾好工具背起背包就往公路上跑,我们在公路边等了一会儿就来了回城里的班车,那个女司机看到我们拿着棍子以为我们是坏人根本没有停车扬长而去,卷起的灰尘和释放的尾气把我们呛的不停的咳嗽,没有办法,我们只好耐心的等,等了好久又等到一班车坐上车,司机和车上的人用奇怪的眼神看我们,我们坐好晃晃悠悠的回市区。

回到市区,在阿东家里把木棍藏好,接下来就是跟踪那几个杂毛,摸清他们的生活规律,尤其是晚上他们经常去哪里,我和阿东商量好准备在某个晚上动手,决定从今晚开始跟踪他们,于是我回家,晚上晚饭后我再来找阿东。

经过几天的跟踪,我们基本掌握了他们的生活规律,于是决定开始报仇。

阿东:我打两个,你打一个,干倒为止。

我:小瞧我?谁有本事谁打的多。

阿东:学习你比我强,不过打架你不如我。

我:切,那今晚就看看吧。我要是不把这三个孙子打趴下,我给他们当孙子。

阿东:是我哥们。走着。

我和阿东故意按照小混混的衣着打扮了一番,阿东学着《第一滴血》里面的西尔维斯特?史泰龙在头上帮了一个红头巾,嘴里还叼着烟,活脱脱一个小阿飞,我就简单多了,就买了一个遮阳帽把帽檐转到后面,点上烟也挺像街头小混混的。

按照计划,分头行事。

我单人匹马朝他们晚上吃大排档的地方去了,很远就看见那三个杂毛了。快到他们的桌子的时候,我搬起大排档的桌面从后面朝其中两个砸过去(估计我是看港片看多了,才会有如此举动,现在想想那个大排档的老板当时恨死我了,在此向那个老板道歉,原谅我吧,我那个时候不懂事),那两个杂毛被砸中了,另外一个机灵的躲开了,趁被我砸中的两个杂毛还没有反应过来我端起热水壶就往他们头上浇,热水、茶叶倾泻而下,我知道能占便宜完全是靠突袭,我得赶紧跑,否则以一敌三自己要吃亏。

我边跑边挑衅他们:小杂毛,来追老子,来呀。

那三个杂毛恼羞成怒朝我追来,比赛跑他们是追不上我的,我故意跑的稍微慢一点儿好让他们乖乖的进我们的圈套,那三个杂毛边追边说脏话,我在心里得意的想:ND,待一会儿让你们哭,王八蛋。

三个没有脑子的杂毛很轻易的就快被我引进一个黑胡同,网已经张好了就等你们进去呢,杂毛。

在进入胡同的拐弯处,阿东早已准备好,在他们刚拐弯的一瞬间,还没有反应过来加上我用早已准备好的强手电筒照了他们的眼睛,他们条件反射用手挡,阿东从暗处把一个巨大的渔网把他们三个罩住了,我和阿东抄起木棍对准三个杂毛狂打猛揍,小混混就是小混混,无脑,自己乱成一团,越乱越挨打,越挨打越乱,不一会儿被渔网越缠越紧,最后动弹不得,我和阿东不停的打,狠狠的出了一口恶气,总算替阿东和Y同学报了仇,看着他们三个抱着头缩成一团,不停的求饶,我和阿东觉得他们被打的不轻,阿东的木棍都打断了,在我们放松警惕的时候,他们三个突然把渔网往上扔开了,我和阿东一看不好,赶紧迎击,阿东双手拿着两节木棍,我还拿着我的木棍,一顿乱打,不是拍武侠片,我们打架毫无技术含量,打得是气势,就是显出一副不要命的架势,就是朝对方猛打,直到对手趴下求饶为止,与影视剧里完全不是一回事。

眼看我和阿东要吃亏了,虽然对方也有点儿体力不支,可是毕竟他们三个人,我和阿东没有打架的经验,我朝阿东使了使眼色,阿东和我迅速退后,阿东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胡椒粉朝他们三个杂毛撒去,真凑效,三个杂毛顿时失去了还手的能力,我和阿东朝他们又是一顿猛揍,直到我们的胳膊也疼了,三个杂毛这一次是彻底投降了,我们才停手,从容地收拾好渔网回家了,看着他们三个蹲在地上抱着头的怂样我和阿东有那么一点儿得意。

离开现场的时候我撂下一句话:王八蛋,以后小心点儿,再敢惹我们老大有你们好看的。

我和阿东一瘸一拐的回家了。我看看阿东,阿东看看我,都笑了。

阿东:你鼻子流血了,还肿了。

我:你也好不到哪里去?你左脸也不是肿了吗?

阿东:没有想到你打架还挺猛的?刚才那架势像是拼命。

我:那是,以前我是不想显身手,表现的机会都留给你了。

阿东:吹吧你。哎,你说,咱两个要是打架,谁厉害?

我:不知道。要不,咱比试比试?

阿东:好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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