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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3-1江晨语)

我结束梦游,回到现实。

我:走,我带你去一个地方。

一琳:去哪里?

我:到了就知道了。

我带一琳去了赵洋带我去过的那家元宵店,一琳果然也十分喜欢那里的氛围和元宵。

一琳:你怎么知道这里的元宵这么好吃?

我:好吃你多吃,只要你说好吃就比什么都强。

是赵洋最先带我来这里的。

一琳:其实赵姐挺好的,漂亮、热情、不做作、敢爱、心细、对你又好……。

我:嗯,她是很好,我没有说她不好呀,要不然我不会一直把她当我的好哥们,好兄弟。

一琳:她挺适合做你的女朋友的。

我:你错了,我们就是好哥们,好兄弟,怎么可能做男女朋友呢?

不对呀,你个小屁孩,知道啥?还什么男朋友女朋友?你不好好学习,瞎寻思什么呢?看来待一会儿得好好给你上上政治课,要不然你反天了你。

一琳:我只是说说而已,不至于这么严重吧?

我:你呀,都快高考了,还是把更多的心思用在学习上吧。

一琳:时间不早了,你明天还要考试呢,咱们就……各自…。。回家。

我:也行。你今天为什么那么开心?

一琳:没有呀,难道你希望一看见你我就愁眉苦脸?

我:哎呀,该死,我真该死,今天好像是你生日,我记得去年夏天差不多就是这个时间给你过的生日。

一琳:今天是我生日,但是你也不用这样子吧。

我:我应该给你买个生日礼物的,你看我,我怎么会忘记呢?该死。

一琳:我不说就是不想过,多俗套。这样多好,你抽空陪我吃冷饮又吃这么好吃的元宵,我已经很开心了。

我:不行,一定给你买个生日礼物。

一琳:说真的,我真的好不喜欢过生日,也不喜欢别人送我什么生日礼物,那样显得格外客气,不习惯。

我:走,我给你买一个不贵但我保证你一定喜欢的礼物。

一琳:我都说了,我不喜欢什么生日礼物。

我:你还记得吗?我们上初中的时候,我们学校外面有个小店,有很多的小饰品,有一个礼物非常适合你。

一琳:记得有那么一家店。什么礼物呀?

我:就是那种紫色的风铃,风一吹会“叮铃叮铃”响,放在你的窗户边,会给带去好梦的。

一琳:好像不错,我喜欢,我喜欢,我要这个礼物。

我:那走吧。

我们从元宵店里出来就直接去了我们以前的中学,当我们感到那个小饰品店的时候,人家已经打烊了,不过透过铁闸门的缝隙微微看到里面有灯光。

一琳:走吧,人家休息了。

我:你等等,我去看看。

我走到铁闸门跟前轻轻的敲了敲门,仔细听,没有任何的动静和回复声,我又使劲敲了敲,还是没有人回应我们,我有一点儿失望。

一琳:还是回去吧,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我们是小偷呢。

我:等等,我看见那边还有几家还在营业,我去问问他们。

我飞奔到附近其中一家店里,说明了缘由,那家店的老板很是热情,他正好知道那个小饰品店老板娘的电话号码,还帮我们给那个老板娘打了电话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了,那个老板娘就答应过来让我们在她的店门口等一会儿,我在那家店里买了一些饮料,一个“谢谢”已经不能表达我的感激之情了,我也只能以此投李报桃了,况且我和一琳确实是口渴了,告别了那个热情善良的老板,我和一琳回到饰品店门前。

还是那条熟悉的街道,初中时候经常走过的那条街,熟悉而陌生,回想起那时候的美好时光,明明清晰如昨天般,可又偏偏模糊如梦境般,亦真亦幻,纠缠不清。

一琳:哥,那年参加中考,你真的用最后三个月的时间考上了XX一高?

我:也算是吧,你知道的,不光你知道,全球人都知道的,我聪明,一点就通,一学就会。

一琳:那谁点你了?

我:赵洋,她那时候帮我不少忙。

一琳:其实,赵姐是不错的姑娘,和你非常般配。

我:别瞎扯了,她是我哥们,我喜欢的是张毓秀,我很确定,发自内心的喜欢,没有她我都不知道我以后怎么办,她是那种一个眼神就把我的魂勾走的那种女孩,我认定张毓秀就是我苦苦等待了十几年的那个人。

一琳:当初你就是为了她拼了三个月的命考上XX一高吗?

我:嗯,十分对,当初就是为了能和她在一起读书才努力学习的。

一琳:赵姐真伟大,也真可怜,明知道得不到你的中意却还是义无返顾的帮你、喜欢你、追求你,她需要多大的勇气来面对这一切,想想我都觉得赵姐不容易,可是你为什么就是不喜欢她呢?

我:一琳,我不喜欢赵洋,我不能欺骗她的感情,更不能玩弄她的感情,我知道她的心意,她也暗示过我,可是我对她真的不来电,我喜欢的是张毓秀,你不知道我看见张毓秀时的那种心动,是我从来没有过的,张毓秀也喜欢我,两情相悦正是我追求的。

正在说话,那个饰品店的老板娘来了,进了店我和一琳高兴的挑选了一个紫色的风铃,一琳喜欢的很,付了钱我们就离开了,一琳一边走一边玩风铃,开心的像个小孩子,也对,她本来就是小孩,在我眼中。

有时候快乐就是那么简单,可是很多时候简单不一定就能换来快乐,尤其是我们长大以后就更不敢奢求了。

一琳:是不是风铃一响就是你在想我?

我:对,我会借助风铃给你带去好梦。

考虑到第二天还要考试,我把一琳送回家就赶忙回自己家了,坐在公交车上,我就感觉不妙,可能是冷饮吃的太多了,闹肚子,下了车我一溜烟跑回家痛痛快快的拉肚子。

我告诉爸爸妈妈和姐姐,考试题目不难,叫大家不要担心,说不准还能考上X大学呢,家里人那个兴奋呀,爸爸妈妈宽慰我只要是一本哪个大学都可以,别给自己太多压力。

拉了肚子,附中空空如也,又是自己喜欢的菜,我甩开膀子狂吃,乐的妈妈只看我吃,她最开心的事就是看着家人狼吞虎咽吃饭的样子,似乎只要我们吃饱了她就饱了似的。

吃了晚饭,就感觉好累,可能是今天拉肚子的缘故,也可能是今天陪一琳逛街的缘故,我就回到自己屋里歇一会儿,打算歇一会儿就起来给张毓秀打个电话,可是一觉醒来看看时钟已经是晚上十点多,我犹豫了好久最终决定还是不打为好,我害怕打扰她休息。

肚子一直“咕噜咕噜咕”的响,一晚上我去了好几次厕所,加上天气热的要命,完全没有睡意,在床上辗转难眠,越睡不着越烦躁,越烦躁越睡不着,就这样恶性循环着折腾了很久,没有办法,我起来去了洗手间接了一盆凉水往身上一浇,顿时感觉清凉了许多,蹑手蹑脚的回了自己的房间,这一次我干脆把凉席铺在地上,只穿了一个大裤头就睡了,我竭力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熬到大概凌晨三点多的时候才迷迷糊糊的睡着。

第二天日上三竿我才被闹铃叫醒,醒来后我的第一念头就是赶快去找张毓秀,可是我突然感觉不对经,感觉自己好像发烧了,我挣扎了很久才起来,还好拉肚子已经好了,妈妈已经催我好几次了,为了不让他们担心我生病了,我努力装出一副慵懒的样子,嘻嘻哈哈的和妈妈、姐姐像往常聊天,其实我很难受的,勉强洗刷了一下,本来就没有什么胃口,看着妈妈和姐姐做了那么多早餐,不忍心让他们失望就硬着头皮往自己嘴里强塞,总算过关了,告别妈妈和姐姐,带上她们的嘱咐和关心出了家门拼命的往学校赶,在公交车上有几次差一点儿呕吐,下了车从站台到学校平时只需要十多分钟,今天我却用了将近三十分钟,只感觉浑身酸软,还忽冷忽热,不过我脑子还是很清醒,在去学校的路上顺便去路边的药店买了感冒药吃了,到了学校时间已经不早了,很多同学都在各自的考场前等进场呢,这时候药效也发挥出来了,感觉好多了,我想去找张毓秀,可是考虑到今天上午的考试科目是数学,我心里多少有点儿怵,我就直接去了自己的考场,我得提前准备好把自己的状态调整到最佳状态,从根本上讲我能不能和张毓秀一起进入X大学就完全取决于今天上午的这一场数学考试,所以我必须全力以赴保证数学成绩不拖后腿。

我在我所在的考场前面的针松树下水泥台子上坐下来,在教学楼和针松的遮挡下很凉爽,我感觉慢慢好起来,至少比刚才好多了,等了一会儿终于可以进考场了,我迅速的进了考场坐下来,说实在的我真的有点儿害怕,害怕数学成绩会把我的美梦击碎,一想到这我的心跳开始加速,手心里也噙了很多汗,我学着《风云》里聂风念《冰心诀》一样不停的安慰自己,还好我是那种看得比较开的人,慢慢的整个人恢复了往日的镇定和从容,我像往常做盲选,五分钟不到就把前面的选择题做完了,我顺着试卷慢慢做下去,整个人身心投入,忘记了时间,等我做到最后两道最难的题目的时候,我开始觉察到我又开始发烧了,可能是药效已经过了,我拼命的想,张毓秀曾经给我讲类似的题目,我必须尽快做完,否则待一会儿我被烧糊涂就麻烦,还好张毓秀给我讲的时候比较的耐心,当时我就是学不会,她还骂过我呢,后来没有办法她就强迫我先死记住做题步骤再慢慢消化,可是后来我再也没有再研究此类题目,我特别后悔,我使劲的拍我的脑袋让自己清醒、让我回想起当时的做题步骤,我的脑海中慢慢浮现出张毓秀的笑容,借着她的笑容我回想起当时她给讲此类题目的情形,我凭着感觉和回忆幸运的把题目做了下来,可是接下来的最后一道题我实在不知道该怎么解,这时候我的太阳穴被烧的疼的要命,眼睛也被烧的睁不开,我看看时间还早就趴在桌子上歇息,可是我竟然睡着了,我十分感谢当年那个监考老师,她十分负责的观察着我,她见我在桌子上趴了十多分钟还不起来做卷子就轻轻的把我叫醒,看到我那发烧烧红的双眼,她关切的询问我怎么样,还鼓励我,陌生人的善良给了我莫大的勇气和力量使我振作起来,我先把最后一道最难的题目放在那里,把卷子从头到尾仔细的演算、核对,等我重新把试卷核对一遍后,离考试结束交卷还有不到十分钟,我又歇了一会儿开始做最后一道题目,由于题目特别难,我抱着能做到哪就做到哪的想法试着做,结果没有做几步就被难住了,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也毫无进展,试卷定格了,成绩也定格了,一切已无法改变。结束吧,我坦然了,此刻我反而轻松了许多,告别了最让我头疼的数学习题、数学考试。

我只感觉我的头疼了一下,我的头重重的摔在桌子上,还是那个老师,摸了摸我发烫的额头,给了母亲般的温暖和慰藉,我告诉那个善良的老师我只是发烧了,我没事,休息一会儿就好了。歇了一会儿,我必须离开考场,因为老师还需要把考场封了,我告别善良的老师坐在针松树下水泥台子上又歇了很久才稍微好起来,这时候的校园已经安静下来了,只有蝉在不知疲倦的鸣叫着,穿过教学楼和实验楼、操场,我勉强走到学校大门口,我一屁股坐在门卫屋里的椅子上,头靠着椅背大口的喘着气,平时觉得很让我讨厌的门卫突然变得和蔼起来,给我到了开水,还帮我叫了的士把我扶上车才回去,一路上我都是煎熬中度过,到了我们家小区还是小区保安帮当时已经烧得一塌糊涂的我垫付的的士费还告诉妈妈来接我回家,我当时虽然感觉难受的快要死了一样,但是我还记得这一切,记得这些平凡却善良的人们和他们的善举。

我回到家里,把妈妈吓坏了,爸爸和姐姐也赶紧请假回家看我,中午我勉强吃了一碗米饭就回屋睡觉,我坚信我睡醒后就会好的,他们拗不过我,只好同意不去医院,我吃了感冒药就睡着了,离下午考试还有将近三个小时,我必须在这不到三个小时的时间内尽快好起来以应付下午的英语考试,还好下午是英语,我的强项,我有心理上的优势,不想数学考试总让我战战兢兢,甚至有点儿怵,我累的睡着了,整个人热的不得了,像被放在蒸笼里蒸一样,随着药效发挥作用好像舒服多了,接下来就睡着了。我梦到了我和张毓秀在X大学里漫步、聊天,我们谈恋爱了。我想我当时一定高兴的笑出来了。

快到两点半的时候,妈妈把我叫醒,该去考场了,是姐姐陪着打的士去的考场,到学校大门口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我让姐姐回去了,走过门卫室的时候,我把那瓶未开的脉动送给了门卫,他诧异的看着我,我只能在心里说谢谢你好心人。

我在考场外面休息了一会儿就和大家一样进了考场,英语对我来说没有什么难度,从听力开始到最后的作文我一气呵成做完了,我又从头到尾把整个试卷检查了一遍没有什么问题了,我看看离考试结束的时间还早,我就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等我突然惊醒后,我发现我只睡了不到十分钟,我又检查一遍了试卷发现几处小错误,又过了一会我感觉到我又开始发烧了,比上午的时候还厉害,这一次我的眼睛烧的疼,几乎睁不开,太阳穴更是疼,我只能继续趴在桌子上直到考试结束的铃声响起来,我尝试了几次都站不起来,依然是监考老师扶着我出了考场,我在针松树下休息了很久才恢复一点体力,步履蹒跚的走到了学校大门口,模模糊糊的看到了姐姐我那颗勉强在支撑的心一下子放松了许多,接下来我什么都不知道了,只迷迷糊糊听到姐姐喊了我的小名,我的世界突然黑了。

我只感觉好累,就像睡觉,不想说话,不想吃饭,不想想任何事情,我把自己彻底的放松,全身心的睡觉,等我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傍晚时分了,医院里特有的刺鼻药水味和消毒水味强烈的刺激着我,让我想吐,药水一滴一滴的不厌其烦在滴着。我已近感觉好多了,虽然还在发烧,不过没有烧那么高了。

姐姐:你醒了?我给你准备了糯米汤,放了苹果,酸甜,特开胃。

我:我喜欢,我想喝。

姐姐从保温桶里端给我,我吃了一碗。

姐姐:你快吓死人了,你知道吗?你昨天差一点儿晕倒,刚入院的时候还烧到四十一度,不过你放心你在慢慢退烧,刚才给你量了体温是三十九度六,医生说你身体底子好,很快就会好的。

我:爸爸、妈妈呢?

姐姐:他们刚回去。看你一直在退烧我就让他们回去了,在这里也没有地方睡,你放心啊,一切都好。

我:嗯。

姐姐:差一点儿忘了告诉你,就昨天晚上张毓秀给你打电话了,你睡得早,我就没有喊你接电话。

我:啊?你咋不叫醒我呢?

姐姐:还不是考虑到害怕你休息不好影响考试吗?我当时是想叫醒你来着,可是想到你们都在一个考点就…。。

我:没事。都是小事。

姐姐:不会影响你们的关系吧?

我:哪会呀?她不是那么小气的人。

姐姐:你好像很紧张人家,还总是说人家的好,看来你很喜欢人家。

我:嗯,是很喜欢她。

姐姐:终于承认了,前一段时间还骗我说没有呢

我去喊护士给你换药水,还有两瓶就完事了。

我和姐姐聊了很多,快到一点的时候我累了,就迷迷糊糊的睡着了,早上五点的时候我已经感觉好的差不多了,我去了一趟洗水间,我尽量小心翼翼的,不过我还是把趴在桌子上睡觉的姐姐惊醒了,她怪自己太大意居然睡着,我安慰她说累了就要睡,你看我都好了。

姐姐帮我量了量体温是三十八度一,慢慢退烧了,她开心的不得了。

五点多的天还灰蒙蒙的没有亮,姐姐就出去给我买我最喜欢的小笼包和小米粥,我劝她歇一会儿,她就不听,只好依她,我很感激我有这么好的一个姐姐。

不到二十分钟姐姐就带着热腾腾的的小笼包和小米粥回来了,我狼吞虎咽一扫光,等我吃饱了,才猛然发现没有给姐姐留。

我:姐,太好吃了,我都吃完了,没有了,你饿不饿?

姐姐:我还没有洗脸刷牙呢?怎么吃早餐?再说了我早餐一般一个小蛋糕、一个鸡蛋、一个苹果就可以,我可吃不了那么多。等一会儿等咱妈来了,我就要上班去了,中午我再来看你。

我:你再休息一会吧,还早呢。中午就别来了,太辛苦了,我都好了。你这样辛苦我过意不去。

姐姐:有啥过意不去?我是你姐,应该的。

我说服不了姐姐,只好作罢。

快六点半的时候,妈妈风风火火的来了,给我们带来了小米粥和炸馒头、小菜。

姐姐:都是我喜欢吃的,比在外面吃丰盛多了。

我禁不住美食的诱惑又和姐姐抢着吃,妈妈看了高兴的笑了,让我们别抢,家里还有,要是不够再回家一趟。

姐姐:他都吃不少了,还和我抢。

我:我饿嘛。

妈妈:我这就回去再拿,保准你们吃饱。

姐姐:妈,不用了,我再吃一个苹果就够了,吃多了增肥。

我:害怕增肥那你别吃了,留给我吧。

姐姐:想得美你。

我和姐姐争着把妈妈带来的早餐都吃了。

妈妈:那个阿东呀,昨晚打电话了,我告诉他了你在这个医院的房间号,他估计待一会儿就会来。

我:那正好,你们都回去吧,妈都请假快一星期了,高考也结束了,快刚回去上班吧,别给领导留下坏印象。

妈妈:我不放心。

我:有啥不放心的?我都好了。

姐姐:先量量体温。

一量体温是三十七度七。

姐姐:妈,你也该回去上班了,再说了他们同学要来,你在这里…是不是…对吧?

姐姐在暗示妈妈,妈妈当然心领神会。

妈妈:知道你们年轻人在一起开心,我就不在这碍眼了。

姐姐:妈,放心吧,我中午来看弟弟,一定向你汇报情况。

快到上班时间了,妈妈和姐姐都还要回家一趟再去上班,我催他们快回去,不要担心我,等他们回去以后,整个病房就安静下来,我突然感觉特别孤独,那是我第一次感觉到孤独的滋味。孤独和害怕就像一对孪生兄弟,孤独的时候通常都很害怕。

我害怕考试成绩,我害怕我会失去张毓秀,我害怕我的美梦终成黄粱一梦,我害怕我的憧憬到头只是竹篮打水一场空,我害怕我一直期盼的愿望只是镜花水月,我害怕……。

孤独是毒药,孤独的人是可耻的。

也许此刻我是可耻的。

我的软弱让我变得可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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