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就是用来宠的,我的女儿我不宠那怎么行?”黄朴民高兴,连那话语中都是透着笑意的。
那妇人听了黄朴民刚刚的话,心里竟是一颤,什么时候,听什么人也曾这样说过,但想不起,就是想不起来,就算是自己拼命的想,最后还是弄得自己头疼的像是要裂开一般,也依旧是一片空白。
黄朴民本只顾着念念,无意中竟见到那妇人脸色惨白身体微抖,手不停的按压着自己的头部,立马心疼的说“怎么又疼了,一定是昨天在医院里没休息好,今天不管你再怎么说都要回去好好休息,我在医院里守着。”
那妇人摇摇头,“一会就好了,怎么能让你在医院守着?”
“瞧你说的,自己的女儿在医院,做父亲的在医院里陪护怎么不行了?”黄朴民顿了顿,“倒是你,本来身体就不好,一连在医院里熬了几天,我看你脸色极不好,若是你再病倒了,那才是要命的事。乖女儿,妈咪累了,今天爹地医院里陪你,好不好?”
那女孩一听说这话,立马在病床是连连的鼓掌,“好,好,爹地今天在这里陪念念,念念好喜欢。妈咪回家去。”
那妇人还要想开口说什么,黄朴民不等她开口,俯下身轻轻的拍了拍她的手,“这里有我,你就放心吧!”
随后吩咐一直在一旁的下属,“用车把夫人送回去,仔细这点,不要出什么差错。”
那妇人见此也知道再辩没有什么意义,于是收拾了东西,披上外衣,与女儿道别后出了门。习惯的走向走廊东边的电梯间,谁知刚走了几步,就被身后的随从从后边快步超过,制止,“夫人,请走楼梯。”
那妇人一愣,随意问,“怎么了?”
“车子停在后院里,走楼梯会方便一些。”那人面无表情的解释道。
妇人最是知道他的,说话能用一个字时绝不会用两个字,知道让他再做解释是不能的,也不再多问,于是返身往楼梯走。
下楼到了后院,竟发现不单车子停在极隐蔽的树下,还换了一步不是平时用的车子,就连那车窗上都拉着厚厚的纱帘。于是止住步,对拉开的车门视而不见,只是用眼睛盯着跟在身旁的那名随从。
那随从见是这种探究的眼神,也是知道这位若不给她个合理的解释,是过不了关的,于是开口,“是先生的意思,说小小姐被车子撞了,特地从国外重新买了这部车子,整个车身都是加厚的,更安全。至于停的离医院大门远,也是为了夫人的安全。”
“是吗?”那妇人淡淡的开口,“还真是难为你们了,想到这么周到!”话说的听不出一丝的好恶来,那随从也只是微微一点头算是听到了,手扶着车门做了个请的动作。
徐凤从来都是心宽的人,一般的事也入不了她的眼和心,偏这次是自己家的乱事,不管又不成,硬着头皮去医院。汽车一直把徐凤送到那住院部的楼下,徐凤从那车子里出来,明晃晃的太阳晃的眼睛疼,徐凤抬起手搭在额头,“什么鬼天气,才几月这太阳就这样毒,让人眼睛都花了。”
身后跟着的人立马将一把嫩黄蕾丝花边的丝绸洋伞给撑开,徐凤往前走了几步,“行了,你们都待在这里吧,是几楼,告诉我就行了。”
“是三楼,东边走廊最里的那间。”身后的人回答。
徐凤也不再说话,只是扭动着腰肢往楼里走,她虽是讲排场,也喜欢身后乌压压的跟着一队人的感觉,可是这次不同往日,说白了她徐凤是去求人家,谁知道会是什么样的情景,难不成还要带着一帮子观众去看自己被羞辱的样子。新羊皮矮靴踩在地板上,声音极响却是掩饰不住心里面的慌乱。直到走到那病房的门口,从深深的吸了一口气,算是给她徐凤自己鼓了鼓劲。
屋里病床上躺着一个六七岁模样的女孩子,正在甜甜的睡着,一旁的男子轻声的讲着故事,那个人听到门声扭头看向门边,倒是让徐凤有些不自然,从来都知道欧阳浩长得好,可是眼前这个男子长得也是能让女人眼睛一亮的,他与欧阳浩给人的感觉是迥然不同的,那是一种温文尔雅。若欧阳浩是夏日正午的太阳,让人炽热难耐,靠近他时时都要警惕灼伤的话,那这个男子却像是春日里的和煦的太阳,那温暖的阳光能让人有一种舒服放松。
黄朴民被念念缠着讲故事,可是一个童话故事还没讲完听故事的人却是睡了过去。黄朴民没想到会有人来,他看向门边的人,不由得一愣,脱口而出一句,“不是让你回去吗?怎么又来了?”
徐凤一时没反应过来,“你说什么?”心里暗暗的一沉,当真是恨透了自己家人了,不然自己来了连句话都没说就急着往回赶自己,多亏了自己来,不然该多尴尬。
这边黄朴民仿佛才感到不对劲,站起身问,“请问?”却不知该说什么?
“我,我是来看病人的。”徐凤赶忙说,“我姓徐。”真是尴尬,不知该怎么开口。
黄朴民听了这话才缓过神来,两个人虽说相貌极像,但绝对不是一个人,先不说这与生俱来的气质,单是这说话的声音就不像,微微一笑算是歉意,“你好,实在不好意思,我刚才失态了,您很像一个人。”随即向想起什么,连忙又问,“您说您有什么事?”
徐凤这次是说也不是,不说也不是,“我,我,嗨就明说了!”轻了轻喉咙,“我姓徐,撞了这女孩的人,他是我的弟弟。”
黄朴民本还在诧异徐凤的长相,可是听了徐凤上边的话,不由得一阵心烦,再开口就没有刚刚的好语气了,“是吗?请问你有什么事?”
“我是来看看孩子的。”徐凤也是阅人无数的,以前为了生计,不得不周旋与各式的人中,怎能不会察言观色这一套,知道黄朴民有些恼,可是为了自己的亲弟弟,也只能是干巴巴的说了句。
“我女儿睡了,你请回吧!”黄朴民冷冷的说。
“还有,想跟您谈谈。”徐凤当然不想无功而返,既然是人都来了,怎么都得说几句吧!
黄朴民毕竟是有教养的人,当真不想让一个女人太下不了台,“那我们出去谈吧!我女儿需要休息。”说完也不等徐凤应承,自己就先一步打开房门出去了。那徐凤见黄朴民出去也只好跟在后面一同出了病房,只见黄朴民也不走远,只是在离开那病房门口五六米处就停下止住步,“说吧,有什么事?”
徐凤本以为会找个稍稍背人的地方,没想到竟是在走廊上,看着时不时走过的人,为难的开口,“就在这里?”
“对不起,我女儿随时会醒,我去不了其他的地方,徐小姐有什么事就在这里说,若是觉得在这里不方便,那就改天。”
“好吧,就这里也行。”徐凤心想要饭的还能嫌饭凉,“我来的目的就是想问问,先生您对我弟弟撞你女儿的事,有什么要求吗?”
“要求,我没有什么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