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声隆隆辞旧岁,隆隆炮声迎新春。在炮声中,春节到了,崇祯十五年开封的春节比往年热闹的多,终日隆隆的炮声代替了爆竹,城墙上下的厮杀声是人们对春节的祝贺。
春节,春天的开始,一年希望的开始,在这个美好的日子,怎么能不庆祝一下?
好在闯王李自成知道了广大群众的呼声,给开封官兵百姓带来了节目。
在炮声之中,一队妇女在闯兵的押解下,穿过了战场,来到了护城河前距离城墙一箭之地。城头明军官兵和壮丁们不约而同的站直了身体,睁大了双眼,他们要看看闯军玩些什么花样。唯有大炮还在不知疲倦的轰鸣。
一队妇女约有百人在护城河前站成了一长溜,然后每个后面都有一个手拿武器的闯军。
然后城头明军看到城下闯军哄笑着,用兵器推攘着那些妇女。然后,那些妇女一个个地竟然开始脱起了衣服。
城头明军一个个地瞪大了眼睛,闭住了嘴巴,仔细的看着这难得一见的西洋景。
宽大的棉袄脱了,露出里面的肌肤,露出了里面的红红绿绿的肚兜。“啪”的一声,一个明军手中的长枪掉到了地上,“嗒,嗒”这是口水溅到城砖上的声音。
肥大的棉裤脱了,露出了白白的大腿,肚兜也脱了,露出了傲人的双峰。
城头的官兵一个个的看的眼睛发直,就连火炮发射的频率都降低了许多。
“无耻之辈,简直是不堪入目!”北门城楼上,自命清高的王燮掩住了眼睛,不去看那不堪入目的场景。
城头官兵看到,那些妇女脱光了衣服后,竟然都坐到了地上,用赤.裸的下体对着城头。凉风习习,芳草菲菲,城头陷入整体目瞪口呆之中。
“嘣”忽然一声震天般的巨响,打断了城头明军的注视,扭头看去,就见炮楼上一门火炮炸了镗,几个炮兵被炸的四分五裂,鲜红的鲜血洒满了城头,整个炮楼一片狼藉。
“妖术!”城头明军大惊失色,这才明白城下妇女这么做的目的。一定是施展了什么妖术,这才破了城头明军的大炮。
看着同伴被炸的惨状,其他的炮兵战战兢兢,再也不敢发炮,任凭上官死命催促去没人敢动弹。
由于数日来闯军都没有攻上城头,张寨的社兵无用武之地,只是待命。而张坚则被王燮招到了身边,用作参谋。
“只是凑巧罢了,可能是炮手加的火药过多这才炸了镗。”张坚对王燮道,他当然不会相信是什么妖术导致的炸镗。这个时代的造炮技术很不规范,所造出来的大炮规格不一,出现问题非常多,炸镗现象并不罕见。所以炮手在装填火药时都会少装火药避免炸镗,但是火药少了炮弹就打不远,总之问题很多。
“子不言怪力乱神。”作为一个正统的读书人,王燮也是不相信有妖术这东西的,可他也知道就算自己不信也没用,因为大多数百姓都相信,炮手相信!所以想办法消除人们心中的恐惧才是最重要的。
“妇人,乃天下至阴之物,要想破除闯贼的妖术,必须用至阳之物才行。”林师爷在一边献策道。
“什么是至阳之物?”张坚好奇的问道,对于古代的很多东西他都不是很懂,前秀才留下的记忆中很少有书本以外的的知识。
“至阳之物,当然是纯阳之体了。我们只要找些尚是纯阳之身的男子,也在城头摆下纯阳大阵,以阳破阴,定能破掉闯贼的纯阴妖术。”林师爷煞有其事的说,听的张坚一愣一愣的。
“纯阳之身的男子是不是那些没有婚配的男子?”张坚不耻下问道。
“然也,像张秀才你就是纯阳之身啊,一会儿可以作为纯阳大阵中的一个人。”林师爷不怀好意的看着张坚,开着玩笑。
想象着自己站在城头,脱光衣服,露出鸡鸡,万众瞩目的样子,张坚不禁打了个寒颤。
“林师爷莫拿小生玩笑。”张坚苦笑着抱拳道。
王燮当然不会让张坚做这样的事,不过如此寒冷的天气,赤身站在城头可不是个好事,肯定会冻得半死,闯军可以威逼着妇人做出这样的举动,而作为官府却不能逼着治下的子民做这样的事。
“从哪里找这么多的纯阳男子,靠重赏吗?”王燮问道。只有没有婚配的男子才是纯阳之身,可是连老婆都没有娶,又有那个男子肯做出如此伤风之事,恐怕就是重赏也找不到多少人,而且眼下战情紧急,哪里有太多时间磨蹭。
“学生有个办法。”张坚忽然道:“相国寺里的和尚可都是绝对的纯阳之体,而且他们慈悲为本,为了满城的百姓,定然愿意上城来摆出纯阳大阵。”
和尚是纯阳之体?王燮和林师爷不约而同的撇了撇嘴,相国寺里的和尚一个个富得流油,偷偷娶老婆的不在少数,哪里是什么纯阳之体?
可是心中这样想,嘴里却不能说出来,因为就连那些和尚自己恐怕也不会承认自己非纯阳之体。这些和尚平日里啥事不干,全靠开封百姓供奉,现在也该是他们出力的时候了。
于是乎,王燮一声令下,一队明军开到了相国寺,不由分说的把所有的和尚“请”到了城头。
大和尚们一个个的脱掉了袈裟,有不愿主动脱的,一边的明军嘻嘻哈哈的主动上前帮助。于是,脱掉了袈裟,褪去了亵裤,精赤着身子,吊儿郎当的站在了垛口之上,寒风吹来,一个个浑身筛抖、“鸡”动不已。
“开炮!”王燮亲自下了命令。炮兵们终于不那么害怕了,战战兢兢的点着了火炮。
“嘭”炮口冒出黑烟,弹丸带着巨大的动能飞向闯军阵地。
“破了,破了!”炮手们击掌欢呼。靠着相国寺大和尚们的帮助,开封守军破了闯军的纯阴妖术,取得了这场奇怪的战斗的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