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凯旋说的很准,第二天一早,就有了凶手的线索。现代城市里密布的摄像头就是天眼。天眼之下,无所遁形。从摄像头中筛选案发时进出超市的人员,确定凶手,然后顺着摄像头一路查找凶手的活动轨迹。让办案民警无语的是凶手做完案后,最后进了网吧,一直在上网。
孙凯旋带领陈玮和吴青松直奔目标网吧,看到警察出现,杀人凶手居然没有反抗。乖乖的伸出双手任由孙凯旋给他戴上手铐。把嫌犯带回警局就没有陈玮什么事了。
抓住了凶手,案件破了,陈玮的心里却有些不好受,说不出来,只觉得有些压抑。晚上回到家,躺在床上睡不着觉。恰巧电话响了,还是孙凯旋的电话:“睡觉了吗?陈玮。”“睡不着!”“出来吧,来我家,咱哥俩喝点酒!”孙凯旋的家在公安局附近,陈玮在附近的熟食店买了点熟食,又买了一箱啤酒,拎着来到了孙凯旋的家。和陈玮一样孙凯旋也是单身,屋里乱糟糟的,地上还扔着几个空酒瓶。“自己找地方坐吧”。陈玮看看周围的情况,有些无语,还真是得自己找地方坐啊!坐下随便说了几句话,吴青松也过来了。
三个人围坐在茶几上,就着熟食开始喝酒。陈玮早看出孙凯旋有些不对劲,似乎心情不太好。果然,喝了几罐啤酒之后,孙凯旋终于开口了:“上午抓的那个小子都交代了,赌博输钱,准备去小超市偷点东西,结果被发现了,然后杀人灭口。抢了两千多元,一个死刑跑不了了!”吴青松啃着鸭脖含糊不清的道:“这小子是活该,就是可惜超市的老两口了,听说妻子还在ICU呢,肯定要花不少钱。”
孙凯旋叹了口气,接着说道:“我整理了下最近发生的一些恶性案件卷宗,发现很多是赌博输了钱,被赌场的讨债,然后走上邪路的!”
“哪个赌场啊?”陈玮问道,“赵三斤的场子”,“咳,咳,咳”吴青松呛了一下。赵三斤是通海市的一个黑道大哥,以开赌场和放高利贷为业,手下一堆小弟,自称胆子有三斤重,谁的帐都不卖。局里几次想动他,不是被他听到风声提前躲开,就是手下的小弟替他背了黑锅,一直没被拿下。“你想动他?他可是有名的大哥啊,据说和市里还有联系的。”“他就是祸害的根子,挖了他市面上会清静很长一段时间。”“凯旋,要不你再考虑考虑?”“我是警察!”说到这里,孙凯旋斜着眼睛看了一下陈玮,陈玮微微一笑:“协警也是警察”。三个酒杯撞在一起,杯中的酒被一饮而尽。三个兄弟决定为民除害,拿下赵三斤。
兄弟同心,其利断金。三个人开始攻略赵三斤的赌场。赵三斤的赌场位于城南城乡结合部的一片棚户区中,二层仓库改造而成的小楼在低矮平房中异常显眼,据说小楼还有地道和暗门。之前几次抓赌,里面的人都是从暗门逃走的。由于孙凯旋和吴青松都是警局的老面孔,怕被人认出来,进赌场侦察的任务就落到陈玮的身上。
为了不露出马脚,陈玮专门理了发,买了新衣服,又跑到地摊弄了条金灿灿的假金项链和两个假金戒指,金项链和金戒指远看金灿灿,一摸轻飘飘,俗称“水上漂”。把这两样道具挂到脖子上,一股浓浓的暴发户气息扑面而来。化妆完毕,又取了三千块钱当活动经费,陈玮打车来到了城南,一说到城南热闹的地方,出租司机露出一个我懂的表情,直接把陈玮拉到赵三斤赌场的大门口。门口还养着两只大狼狗,两个描龙画虎的小弟坐在狼狗的旁边,斜着眼睛观察着进出的客人。陈玮做出熟客的样子进了大门,推门而入。
进了门,第一眼就看见了偌大的关二爷摆在门口,供着香,一股檀香的味道飘来。绕过关二爷,映入眼帘的是赌场里面的情景,几十台的老虎机一字排开,后面放着几张案子围了几十人,吆喝声,叫喊声,吵吵杂杂。看到陈玮是生面孔,马上有服务员迎了上来,“大哥是玩麻将还是打牌啊?”“都有什么啊?”“大哥,我们这里各种玩法都有。二十一点,轮盘,百家乐,骰子,牌九,麻将,梭哈,当然还有最简单的赌大小。一楼是普通厅,二楼是贵宾室。”陈玮点点头,示意自己知道了。服务生看用不到自己,就转身离开了。
陈玮绕着大厅转了几圈,发现赌场的小弟警觉性很高,楼梯有专门的人看着。四周还有监控的摄像头,想要找到暗门基本不可能。好在陈玮有系统,暗自用系统把赌场扫描了下来,等回去可以慢慢找。
俗话说的好,十赌九输,想要在赌场里面赢钱,除非你真是运气好到逆天一般的存在,不然的话,赢钱的概率一般都特别小。看着赌场里的赌客或欢喜,或沮丧,或大叫,或激动,有赢了钱高声吆喝的,也有输了钱咬牙切齿咒骂的,形形色色,各不相同,人生百态,尽在其中。赌场既是大泥潭陷人于无声之间,又是照妖镜照出人间各种癫狂的丑态。陈玮暗道,等我们拔了这家赌场,就是把你们拯救于水火之中啊。
为了脱身,陈玮来到一个人比较少的台子——赌大小点,准备输点钱走人。赌大小的荷官是个留着小胡子的瘦子。周围围着五六个人,似乎输了不少钱,脸色都不太好。瘦子荷官摇完骰盅,等待大伙押注,陈玮随手扔了一千元压了个“大”。瘦子荷官将盅盖揭开,三个骰子“五、五、六,十六点大”。陈玮心说:运气还不错。荷官又摇了一次骰盅,等待押注。陈玮继续压大,揭开盅盖“四、四、五,十三点大”。一连几次,陈玮都压大,偏偏每次都压中了。很快桌上的一千元变成了两万,周围其他桌的赌客都围了过来,瘦子荷官的额头有些冒汗,不知道陈玮的深浅,以为碰到了赌术高手来砸场的,却不知陈玮是第一次玩赌大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