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绪走神的半秒,大刀又劈了过来,身体做出的反映时已慢了些,心知是无法躲过了,尽量让身子往侧仰起,躲开伤在要害。刀光一闪一把锋利的大刀贴在身前硬拦下了那名男子劈来的大刀,强大的冲击力还是让贴着大刀的身体感觉到了疼痛。
“这没你要管的闲事,快滚!”阿男话出的时已架开了那名男子的刀。
阿男漠然的语气比冷嘲热讽的语言让我感到更怒,身体不由自主地跨步上前,却被阿男一手伸来拦下。
“我说的你听不懂么?滚!没你的闲事。”
看不见阿男的神情,凝看着他的背影,能看到衣服上印着的斑斑汗水,他的身体处于绷紧的状态。顺着阿男偷偷瞥去的方向,只见佑玲一脸苍白惊慌地站着在瑟瑟发抖。
敛起忿忿不甘的眼光,转身,其他几名男子警惕地围了过来,却在阿男的自动攻击下,把注意力全转移到他的身上。
疾步奔至佑玲身旁,不由分说的拉起她的手,拖着惊慌失措的她迈入人群里,再回头时已看不见阿男与那些男子的身影。步子不敢慢下,边边走边掏出了手机拨出王强的号码。
电话一通不待那一方发声,已急不及待地说:“阿男与蛇帮的几名高手在交手,速去帮忙。”
“少主,我现在的情况也一样,我尽快解决。”
气忿地挂掉电话,回头看了一眼佑玲,惊恐的神色仍未在她脸上褪下。“佑玲如果阿男、王强两人都没没有在你身边,不管是谁同你说什么,带你去那都不能去,有麻烦就去找我朋友骆夕,他会送你回家或陪你等到你父亲来接你。”
“佑鸣哥哥……”
“凌佑鸣、凌佑鸣。”小若的急切的唤声唤停了我的脚步,打断了佑玲的未完的话。
小若微喘着,凌站在她的身侧。“刚才有人在斗殴,你有没有受伤。”
“我没事!”淡淡地应了一句。
回过头发现全是陌生的身影,才暗暗地松了一口气。这里人多复杂,说不准还有没有蛇帮的人在其中,在这再扯下去怕身份的暴露,小若、佑玲、凌,谁也跑不掉。
“佑玲我们回去,再见!”
再次迈出的步伐被凌拦下,“佑玲的事有需要我可以帮忙。”
“不必!”冰冷的不近人情的坚决毫不犹豫地道出。迈步越过他的身边离去。
警车的鸣笛声淹盖了整条街道的人声与各种杂种。坐上公交车的那一刻,悬着的心未敢懈下,脑海浮现阿男站在街上的背影,希望他能平安回来。
佑玲已经睡着了,整个房子静悄悄,以前一个人时从不会觉得这样的安静是一种莫名的烦躁,可现在望着堆满烟蒂的烟灰缸里那还有火星未灭的烟头,烦躁的情绪愈加不安。
院子传来的声响令身子倏地站起,躲至窗棂侧微微掀起窗帘的一角,外面的光线透过细缝映入,外面走入的身影是熟悉的,戒的警惕才松了下来。
王强现在也回来了,为什么阿男到现在还没回来,刚在坐公交车时接到他的电话明明说已解决了,正在等车回来。
王强一进屋,环视一周,带着惊讶与疑惑,“阿男没在家?”
“还没回来。”
当我的轻然的声音道出时,王强的身子一震,身体有些僵。“我们再等等吧!阿男会回来的。”
心里的预感告诉我阿男恐怕很难再会出现我们面前了。
桌上冒着一丝微烟的香烟,破晓拂入的清风把微烟里的气味扬至鼻息间,缓缓地睁开疼痛干涩的双眼,抬眼望向窗外渐亮的天色,心又沉了一分,阿男一夜未归。
王强静坐一夜的身影站起踱至我身旁。“少主,让我去找阿男,我会不惜自己性命也会找到他。”
望着王强迈离的身影,我唤住了他,“回来,要找要是我去。”
“少主……”
“你们会遇袭就说明了蛇帮的人已经认出了你们的身份,才进行袭击,如果你现在走出这房子会发生什么事不是你我能预料的。相信我一次,他们未对我动手表明我的身份还未被暴露出来,你身手好,佑玲需要人保护。我自己一个人去蛇帮的堂口探探有没什么风声走漏。”
“不行!”想不到王强会坚决地反对,“你是我们帮主的希望也是我们未来的主人,怎可以让你去冒险,还是我去!”
“你心里存有一丝对我这未来少主的敬意的话,就照我说的,保护好佑玲,有困难去找骆夕。”
走到门口,拉开了那扇木门,步子顿下,“给他打个电话,让他派人来找阿男。”
话音隐去空气中,穿过那道拉开的门缝,手松开门把后,细微的声音响在背后“咔嚓……”一扇门阻开了两个空间。
望着东方升起的初阳,心里却倍觉沉重,罩在心里头的不祥感觉隐隐一丝不安与莫名的惊恐。
清晨的街上,车子与路人都很少,两旁的绿化树上偶尔能闻听小鸟的叫声,金色阳光在晨雾里被的柔和,一缕一缕如随风轻曼的飘纱,身穿白色长裙的纤弱身影在阳光的晨雾里跚跚走来。
停驻的步子,无法挪动,愈来愈近的身影,吸引着我双眼的全部注意力,占据眸中视野的是小若的脸庞。
“凌佑鸣。”
小若低声地唤着,低垂着头,散落的长发遮去了她的脸。好一会都没待到她接着往下说,出声轻问:“有什么事么?我还有事要去办。”
小若蓦地抬起的脸,清澈的双眸看着我,“我,我……昨晚夜市里,你同人打架了,对方有刀。”
“对,我现在正赶着去找……”
“不!不要去!”小若忽地激动地抓住我的手臂。
在我疑惑的目光注视下小若缩了缩她的手指,终是未松开,喃喃的声音似自语般由她双唇里逸,“昨晚我梦见佑司,浑身是血……在我,在我吓醒前的一刻,我梦见的浑身是血的佑司变成了你。莫名的恐慌感让我不敢再瞌上眼睛,仿佛只要一闭上眼那些画面,就会成真的。我也不自己是怎么了,可是那种由心底深处渗出的恐怖令我非常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