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天晚上被他压榨了一夜,凌晨才睡着,今早一回来又被他们进行精神摧残,此时的她,只感觉身心俱疲,真的很想好好休息一下。
秦天岩沉默了一小会,随即便说,“那好吧!我先带阳阳过去,等吃了晚饭,我再带他回来,你自己在外面小心一点。”
“嗯。”
“那我走了!”
“嗯。”
从玻璃窗看向外面的秦天岩,他那高大的身躯,像是透着一股无限的空落和寂寥,又让莫烟的心狠狠一痛。
她知道,他是在害怕,所以,他才迫切地想要重新给她一个名份,重新让她成为他的妻子,重新将她圈在自己的身边,永远也不让她再离开。
可他却不知道,她也在害怕。
没有被最爱的人放弃过,没有受过那种噬骨的痛楚,谁都能站着说话不腰痛。
有些人,也许可以很豁达大度,以圣母之心,对待一切曾经伤害过他们的人,可她办不到。
只要一看到秦天岩,她的心里就会有一种怨,有一种恨,油然而生,无法消除。
正是因为无法放开,她才一直在爱与痛之间徘徊不前。
如果她走不出这个困境,也许,她会带着这些怨和恨,就这么过一辈子!
所以,她是衷心地希望,秦天岩能放手!
如果一直这样下去,就这么让大家一起痛苦纠结着,连她都觉得不痛快,连她都觉得恨自己不够大方,不够大度。
可是,她想不明白,为什么?明明她是一个受害者,现在,秦天岩付出了一点努力,到头来,她倒成了众口所诛那个人,这是哪门子的道理?
俗话说得好,如果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干什么?
真******太搞笑了!
莫烟越想越是气愤,越想越是难过。
南星看到莫烟握住咖啡杯的手在那里一直颤抖,就知道她的内心非常激动,心里轻轻一叹,他伸出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妈咪,你别忘了,我们的家现在不在这里,如果这里让你不开心了,你大可以甩手离开,何必让自己委屈?”
南星的话让莫烟一震,随即便豁然开朗,“是啊,小星,你说得对,我何必让自己委屈?我应该再自私一点的,是不是?反正我已经有了你和小阳,我已经满足了,其他的,我又何必再在意?得之我幸,失之我命,是我想多了!”
南星淡淡地笑,“嗯,我和小阳一定会守护妈咪的,绝对不会让妈咪难过和伤心的。”
莫烟笑了,“嗯,我相信你们!”
秦家。
当梁木兰在屋里一听到门外的车声,就赶紧迎了出来,看了半天,也只看到秦天岩抱着孩子下了车,没有看到莫烟。
她愣了一下,问道,“天岩,孩子他妈呢?”
秦天岩淡淡地说了一句,“我和她吵了一架,她今儿个不来了。”
梁木兰拧了一下他的胳膊,“你这孩子,她好不容易才肯回国,你怎么就不让着她一点呢?她现在就是咱们家的老佛爷,老佛爷不点头,你说这小阳能进咱们家的门吗?”
秦天岩也一脸无奈,淡淡地说,“这事是我不对,回头我会向她道歉的!”
一进屋,秦天岩又对上老爷子那双极为不满的利眸,心里头也寒了一下,乖乖地低头,准备挨老爷子的刀。
秦老爷子轻哼一声,他们母子俩的对话,他当然也听得一清二楚。
老爷子的声音有些沉重,“天岩啊,我该说你什么才好呢,明知道今天要回家,你还跟烟儿闹什么别扭,你妈刚才有句话说对了,现在烟儿就是咱家的老佛爷,她说什么,你都顺着她,让她先过了自己那一坎,她自然而然地就会回到你身边,回到咱秦家来。你倒是好,把她给惹急了,你就不会低调点啊?亏我老头子今天还准备了一出苦肉计,想要感化小烟儿呢,现在全让你给搅和了。”
秦天岩无奈地说,“爷爷,爸妈,我也只不过是想向烟儿表达出我对她的心意,我哪里知道会适得其反,惹毛了她?”
秦建国瞪他一眼,“你这心意表达也要看时候,其实在莫烟看来,你就是在不停地变相地逼迫她赶紧接受你。天岩,我一直在说,男人,行动远比语言更重要,你平时这一点做得都很好的,怎么每次一到烟儿面前,你就犯傻了呢?”
秦天岩轻轻哼道,“人家不是说,爱情能让人的智商降低吗?我在烟儿面前,一看到她,我这智商就下降得厉害,总会控制不住自己,想要讨好她,却反而让她越来越怕我。”
梁木兰推了推秦天岩,“行了,行了,快把孩子给我,你先去洗洗手,喝杯热水暖暖身子,我们再准备吃饭!”
秦天岩将怀里的儿子递给梁木兰,那半岁多的小娃儿,眼睛骨碌碌地转着,像是看到了陌生的环境,好奇地看看这里,又看看那里。
开始还很兴奋的咿咿哦哦,看得老爷子和秦建国、梁木兰笑逐颜开,有孙万事足啊!
但过了一会,这小家伙的脸就开始沉了,那小脑袋瓜子左转右转,像是在找什么人,待发现四周都没有找到他想要的妈咪时,那小嘴一扁,就“哇哇”地大哭起来。
梁木兰开始以为饿了,结果喂他奶也不吃,又以为湿尿了不舒服,结果看看尿片,也没有湿,就是怎么哄也哄不停。
秦老爷子在一边嘀咕了一句,“这小子在闹啥呢?”
刚刚从洗手间走出来的秦天岩一脸了然地说了一句,“这小子肯定是在找他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