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只觉得此刻的他十分好笑,唇角边的笑意不去,“难道慰哥哥不觉得那卢国公主的舞跳得十分美!”男人不都是喜欢看美女的么?
孤独慰突然认真的看进云浅的眼,“浅儿,你何时变成了花花公子?先是直勾勾的看着术国圣女,再来是看傻了卢国公主……”
云浅嘴角抽了抽。
直勾勾?
看傻?
她何时表现出这两词了?
“咳!那是因为她们长得美,爱美之心人皆有之!”
“那我呢?你慰哥哥就不美了?”
“嗯!你是很美,但是……”
“那浅儿为何从不会用那样的眼神看着我?”有委屈在里边。
云浅有些愣了愣,指腹放在唇边轻轻咳了一下。
那样看他?
“那个,慰哥哥,这个问题我们还是先放一边,回头再讨论!可别忘了这是六国宴……”
孤独慰牵过邪魅的笑,很配合的点头。
前头的云飞见自个的儿子直勾勾的看着人家术国圣女,再是博得卢国公主的爱意,心里甚是美滋滋的!那知,这两人的对话简直没把他这条老命气得直接挂掉。
有儿如此,是谁的错。
云浅眼神一晃,低头在孤独慰耳边道了一句,“去解个手……”
孤独慰眉一跳,别有深意的看了她一眼,“需要我陪么?”
脸皮再厚的人,听到这样的话也会脸红,云浅不自然的瞥了他一眼,“这种事不需要有人陪,二皇子的好意在下心领了!”说完便悄然从身后退下了身形。
说是悄悄的,但是看着离去的人已超过一半,她每一个举动都有许多人盯着。
前一刻术国刚刚离席,这天下第一美人云公子便跟着离席,这其中又有什么连系?
云浅转过假山,通过层层花树,一眼便瞧见缓步而行的女子。
一行一动间,牵动着衣上的银铃,叮叮碰撞响。
清脆慑耳!
仿佛这是世间最动听的声音。
也许是感觉到了身后有人跟来,或者这只是她的故意而为之。铃铛声一止,那轻盈的步伐也随之而止,悠然的回过头来,面纱的眼睛穿过层层的花树望着那一抹白影。
云浅坦然的从花树后步出,墨发微晃间流光异彩!
看着术国圣女有些愣怔。
“圣女也是过来透气的!”云浅歪着头颅,笑逐颜开的道。
这样温雅的她,总是能给人一种无形攻击。
“云公子不也是受不住这样的场面!”术国圣女展颜一笑,晃动身体间,那脆铃声微动。
“云某有没有说过,圣女很像一个人?”云浅突地眼神一利,夹着寒气而来。
未等术国圣女出声,一道凌厉直扑面门。
术国圣女身形一颤,有些措手不及的挑眉,铃铛一阵响处,人影已飞立而起,如仙子般立在一枝树上,府视着云浅。
“圣女不愧为圣女,竟然躲得过云某这一招!”云浅笑着收势。
术国圣女眼瞳一利,“云公子,你这是何意?本座自认为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为何要袭击本座?”
“圣女确定我们是第一次见面?”云浅一攀登起树枝与术国圣女平视。
她怀疑着眼前这个术国圣女,那种莫名的熟悉感慢慢的渗入她的心,她只是想要确定一下是不是自己所想的那样。
“你们圣皇朝就是这么对待他国远来的客人么?”术国圣女冷哼。
云浅但笑而不语。
面具里的眼平静无波,仿佛不为任何所动。
“铃!”
广云袖飞窜过来,如蛇游行。
只见她一个闪身,躲过直飞来的袖力,并以迅雷不及掩耳盗铃之势拆下身后的树条一直撞上来。以柔发力绕起那猛劲的广云袖,往前拖来,在空中划过一道优雅的弧线。
云浅借力打力,刚猛之劲一震。
“啪!”
“铃!”
两同时响起。
宽余有长的广云袖口连同云浅拆下的树枝应声而裂碎,术国圣女只觉得指尖有一阵麻痹的感觉袭来,没想到这个云浅有如此的功底,惊讶之余术国圣女再次发动攻击,这一次是云浅的下盘路。
看着这术国圣女的路数,云浅微微有些迟疑。
她并不是自己要找的人。
那一晚的红衣女子的路数毫无章法,刚劲猛烈。
而这术国圣女却一副柔韧无骨的带刺攻击,明显与那红衣女不同一个路数的。
两人如踏着水波划过花树,刮乱了一片的落花。
落地,白色鞋底划着地面,身形微向后一弯。
“铃!”
是另一只广云袖拍打击起一圈圈的声波,刺耳回荡。
巫术!
云浅挑眉。
原来这铃是这般用法。
真气席如洪卷来,势不可挡。
术国圣女绕指一变幻,甩出手间的铃。
“铃铃!”
云浅绕转头颅,手一撑地窜起,脚尖点着那颤抖的铃铛,如鹰展翅,脚下传来阵阵微麻。
慑魂。
不需要她这般利用外物,云浅的本身就是一种抗术体。
云浅的人便是一种天然的慑魂所在。
所以,云浅有幸躲过术国圣女厉害的慑魂铃。
“啪!”
云浅身形往下一压来,紧贴着地面,传来一阵响。
铃碎。
魂散。
两目相对。
“你的巫术对云某毫无用武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