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次见云浅如此这般西楼陌的桃花眼一眯,徒然拔开前面的三人,挥剑与云浅对峙上来,三人见状,也同时与云浅周缠。
四对一。
云浅依然不落任何的下风,反而是西楼陌他们被逼得急急后退。
云浅手中染血的软剑一横,咬着牙关,唇色即使苍白无色,手中的招势游走平稳,一步缝隙也不给留。
你来我往间,云浅挥霍出去的招都被那三人挡住,不让他们的主子受伤。
见状,云浅的眼瞳一紧缩,想要了结西楼陌的命就要先解决掉这三个麻烦的家伙,没有了那天的暴发力,云浅的力量依然不如那一天夜里。
“这是你逼本宫的。”西楼陌手中剑一横开来,来势如洪。
云浅也不落下风,软剑一缠上他的剑,脚着地,力度一拖下来,西楼陌的人被迫落地,“嘶!”一声肉响。
云浅的剑一甩出去,划过西楼陌的腰腹上,血流不止。
西楼陌一招击中,急急后退回去,一撑在地,抬眸看着手中剑招不停的云浅,唇角扯开一个最为苦涩的笑,“看来,无论我们如何,你一直都是在站在那个人的身前……”就连这个时候,你也要发出你的愤怒来取他西楼陌的性命。
“哼,西楼陌,在你们动手的那一刻起就应该知道,你们终有一天会变成今天这般,怎么,现在是否后悔了……”即使你们后悔了也没用,她云浅的剑依然挥洒出去。
看到主子受伤了,将士们冲围上云浅。
眼看着大军都压向了云浅的方向,孤独鸿心中大急,想摆脱戚蕴锦回头去挡住那大军之势已来不及。
云浅软剑一横,身体凌空大旋转,围攻上来的人群被迫大退出去。
把软剑带起一片片的血花,玫丽而妖艳。
云浅的人还未落地,突然,只觉得身后有一股凌厉的阴风向着自己袭来,正待云浅凌空回身时,身下的腰身突地被人紧紧的扣住,属于某个人的味道传入鼻间,云浅只觉得紧崩的身子瞬间得到了放松。
越过大军,飘落在空地上,紧接着,就是数道身影落在他们的身后,个个一身冷寒的望着这里的阵势。
“敢在这个时候离开我的身边,今夜罚你下不了床……”孤独慰的声音从头顶传来,手上的力度自觉的松动,生怕伤到了云浅肚子里的孩子。
云浅闻言,脸色微红,将头颅埋入了他的怀中。
看着相依的两人,两个男人红了眼,孤独鸿刚缓步走到他们的身侧,静静的看着。
孤独慰与孤独鸿的眼同时对视上来,看着昔日的兄弟,如今相见却什么话也说不出来,就算是狠话也没有人放出一个字来。
沉默相视,气氛有些古怪。
花萱冷长身一落,看着眼前的血腥再看向将头埋在孤独慰身上的云浅,脸色微敛走至云浅的身侧持起她的手腕放在手腹上。
看着花萱冷的动作,他们不禁眯起了眼。
看花萱冷的手势就知道那是在给云浅打脉,就打了一架,就要由大夫现场打脉会不会太严重了,除非……
云浅出了什么事情。
西楼陌捂住血流不止的腹部,苍白着脸色看向云浅的方向。
刚刚云浅如此大吐,他们都看到了,此刻还不明白那是怎么回事,最为纠结的是身侧的孤独鸿,他担扰云浅是不是受伤或者是中了什么古怪的毒。
孤独慰冷寒的眸光冷冷的扫视着现场的人,阴森的气息从他身上散发出来,刚把身上的内伤去除掉的孤独慰可以说根本就不会惧怕这些人,现在他们竟敢试图抢夺他的浅儿,想至他何种地步……
云浅一停下来,才感觉到好了一些,不再那般恶心干呕。
孤独慰悄然的取下云浅手中的软剑,替她握着血剑,眉头都拧成了一团去,身后的几人也同样脸色暗沉的看着云浅。
他们都认为云浅太过冲动了,若是卢国的大军全体出动,那个时候有身孕的云浅还能逃得出他们的手掌心么,万一孩子流掉了……
想到那些,他们都觉得可怕。
看着他们个个脸色阴沉可怕,时间瞬时间被人定格住了。
“如何?”孤独慰终于忍不住问把脉的花萱冷。
花萱冷抬头,松开云浅的手腕,脸色微凝的看向孤独慰,“脉像絮乱,有些不稳不定,若是再乱动真气,怕会伤及胎儿,更会伤及她自己。”花萱冷沉声说道。
听言,孤独慰的脸色更是阴森的可怕,拥着云浅的手更是用了分力量。
“胎儿?”
“胎儿?”
“胎儿?”
三声同时响起,孤独鸿,西楼陌与戚蕴锦同时震惊的抬头愣愣的回问。
“哼,这与你们无关。”不待孤独慰出声,怀中的云浅已经转过脸来,冷声说道。她现在是男是女都已经不重要,重要的是自己的孩子没事就好。
“浅儿……”低滋阴森的语气从头顶上传来。
云浅微愣,明白孤独慰在生自己的气,不该在这种时候还要发出如此重的怒气,这样一来会伤及到他们的孩子,云浅乖乖的闭嘴将自己的头颅死死的埋在他的怀里,好吧,现在生气的人才是最大的。
孤独慰拧住眉头看向花萱冷,“这样的情况如何调适回来……”若是云浅再乱动,那么下一刻死的,不只是他们的孩子就连云浅也要……想到此处,孤独慰的修长的身体一颤,他不能接受云浅离他而去的残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