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世上能为天下第一美人服务的,唯有你这个皇帝了!”
说完这句话,两人相视一笑。
“让我再好好看看……”孤独慰灼热的眼神放在云浅被血染得模糊的脸上。
云浅觉得好笑,自己的脸就摆在他的面前不就是任他看么,能够见到她真容不被吓傻的,只有孤独慰一人,有时她真怀疑自己的这副脸皮是不是不够惊天动地,不然怎么迷不傻孤独慰呢?
孤独慰抬首,小心翼翼的用温巾擦拭着刺目的红,缓缓的露出了那惊天泣鬼神的天颜。鬼斧神功的雕刻,泛着晶莹色泽的雪肌,让天下人为之疯狂的墨玉黑眸里泛着柔和的波纹,每一下都是沁入肺腑魔力。
风髻露鬓,鼻腻鹅脂,眉睫如同细细刻画般,也许是因为热气的原因,那处处诱人的尖脸上微带酒晕,荣光更增丽色,眼前静默望着自己的云浅,每一寸都完美得可怕!
不用她有什么动作,只是静静的凝视着,就连定力再强悍的孤独慰也受到了盅惑。
本来,小时的她就能迷住人,长到现在,更是颠倒世人的眼,难怪曾经有官妻见到她般模样会与丈夫闹成那样,那个时候的她才十四啊。
“我的浅儿果然是世间最美的人!”手不自觉的抚上那未干完的墨发,喉头干涩得难受,“浅儿,谢谢你遇上我……”
云浅静静的凝视着他,往常就算是自己再怎么在他的面前露真容也不见他有这般痴迷的眼神,今天怎么了?
不过,她喜欢那样迷离的眼神,这样的眼神很适合他。
玉手伸出,抚上那张俊逸非凡的脸,两张脸默默的靠近过来,紧紧的挨在一起,永远不会有分开他们的力量。
“慰哥哥!”偏过他的灼热,改靠在他的肩上,“将来有一天,若是我欺骗了你什么,你会不会抛下我?”温和的,清雅的声音在他的耳边响起。
“怎会,就算浅儿再怎么样都是我的浅儿,难道浅儿有隐瞒了我什么?”孤独慰环过她的腰身,将她压在心房里。
“有……”云浅很诚实的道。
孤独慰微愣,没想到云浅真的隐瞒自己的事情,“能说说么!”
“不能!”云浅回答得很干脆。
孤独慰无奈轻笑,“那浅儿就继续瞒着我好了,如果那样使你好过一些的话,如果觉得难受,就偷偷的告诉我,我想与浅儿一同分享喜乐!”
云浅抽抽唇角,真是个好情人!善解人意的情人谁都想找,但是像孤独慰这样的,真是个完美的情人!
“那慰哥哥是喜欢男人还是女人?”冷不零丁的云浅冒出这句话来。
“喜欢浅儿!”回答得一点也不含糊。
“我说的是性别,别给我左顾而言他……”
“还是浅儿这样的!”完全没有被难住的回答,轻松自如。
云浅黑脸,像她这样不男不女的,有什么好。
“若是我生成女子,你还会像现在这样对我?”云浅想知道他的回答。
虽然此刻的云浅有些奇怪,但孤独慰还是认真的想像着云浅着女装的样子,还真难想像出来那是个什么样子。
“浅儿是男是女不重要,重要的是浅儿……”
云浅没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不禁的挑眉,本想着他若是说出喜欢女子的自己就准备与家中的老娘摊牌,可是他的答案如此模糊,还是再等等吧。
“怎么了?”孤独慰以为她在为自己是“男子”的事情烦恼,担扰她会胡思乱想,使劲的脑中找出安慰人的话,“浅儿是在担心天下人会用另类的眼光看待我们么,只要我们彼此相爱,不必管什么世俗目光,因为,浅儿在我的心中比什么都要重要!”
云浅自然不会怕别人说,只是烦恼着怎么解这一层身份,“并不是这样,连你这个皇帝都不怕了,身为人臣的我又怎会在乎这些!”
孤独慰欣喜的低眸,不想云浅诱人的唇抵了上来,两人的唇瞬间相接印。
孤独慰微微一愣,这可是头一回云浅主动对自己做这种事情,心中狂喜!捧住云浅的头,化被动为主动加深了这个突然如其来的吻。
当晚,云浅一身血迹未清理干净就被洛双的命令匆匆“招”了回府,当洛双看到云浅身上的伤时,不由得脸色冷沉,究竟是谁把她的“儿子”伤在这样。
云浅的一身伤由洛双亲自清理干净。
换回一身干净衣裳后,洛双又替云浅把内伤治愈了一番,一连串动作下来,洛双的脸色阴沉得令人室息。
“是谁将你伤成这样?”探寻到云浅身上无数道不同内劲打伤的内伤,挑眉问道。
“怎么,娘亲这回要你‘儿子’讨回公道么!”云浅动了动手上被孤独慰包扎得十分完好的手臂,倜傥了老娘一句。
“是他们,忍了五年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么!”洛双正坐身姿冷哼道,这一点性子与云浅到是有些相像。
“爹不是去了边境,怎么娘才收到消息?”云浅好奇。
“你爹什么都没说,估计是我们两都被他给瞒住了,先别提这个……”洛双看了眼窗外的雪夜,灵眸微眯,冷声道,“你应允孤独慰做皇后了?”
云浅被这话惊愕住,“他又做什么事了?”
“你少给老娘装聋作哑,若不是你应下孤独慰,为何今天他就派人来告诉我要娶你为后?这事明日就要大告天下了,你别说,你被蒙在鼓里什么都不知道。还有,你是不是被他发现了什么,不然他怎么会突然发疯大告天下说要娶你为后?”又凝神凝鬼了,眼寒如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