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独慰再上前去抓住这个狡猾的女人时已来不及,挑眉收势,立在原地看着她向着圣城的方向去。
“放箭!”贺寄风见人就要消失在眼前,容不得他们多想,只有放冷箭来畔住这个黑衣女子的步伐。
孤独慰袖口一挥,示意不必。
“皇上?”贺寄风寒眸一转,不明白孤独慰这是何意,这大军下,那个女人根本就跑不掉,为何要放过这次机会?
“重要的人若是死了,浅儿会伤心……”他并不想看到云浅伤心难过的模样。
众将了然,又是为了那个云公子。为了云浅,孤独慰这个皇帝可谓是做得最为憋屈,四将看着孤独慰这样子,眉挑得好高。
“皇上……”四将为孤独慰不值。
“天亮之前赶回城,在那个女人之前一定要见到浅儿,否则,我们所做的一切就白费了……”现在孤独慰只希望他还能赶在这个女人找到云浅之前把云浅弄到自己的身边。
“是!”众将领命,急速回城。
天色微亮,云浅潜回了阁楼里,匆匆换下一身衣物,再把刚刚那一身藏起来。看着恢复原貌的自己,云浅深深的舒了一口气,开门踩着顶瓦走向雅阁的第三层处。
刚一落入封密的三楼马上传来一阵阵的吵闹声,雅阁内现在已经有了入住的客房,房客们自然是起早了来用早点,一下间雅阁也变得香烟袅袅来。
想起盈盈越来越棒的手艺,云浅不禁用指风弹了弹中央那个依然百年挂着的铃。
“铃!”
正在客人吃得香时,突然听到头顶的铃大作,不由抬头看向三楼,这铃可是许久未响过了,难道是风吹过响起的?看着空空如也的三楼,众人叹息一声又继续埋头吃早点。
正经过二楼的盈盈脸色一喜,缓步走上三楼,看到盈盈的动作,大家都猜到了,三楼里有人!目光又不禁的向着三楼处望去,依然是什么都没有。
盈盈开门进来,“公子!”看到云浅风尘尘仆仆的模样,盈盈有些犯愣了一下,公子又是一夜未睡,劳碌奔波的模样又是云干什么事情了?看着这样无精神的公子,盈盈心中一阵心疼。
“经过这里,特地来尝尝盈盈的手艺,不知有没有公子我一份!”云浅靠在三楼的窗台上,侧着头颅笑问。
盈盈无奈的摇头,还是那个公子,“盈盈每天都为公子准备着,就怕公子不肯赏脸!”也许是许久未见着了云浅,看着云浅盈盈的心越发的欢喜。
“你公子我饿了,盈盈还不快点将你的手艺乘上来给公子我尝尝!”
“马上来!”盈盈笑得一脸的甜的转头吩咐人将她早已谁备的清粥奉上来,到门格处那人自动的停住脚步。
不多会,在奔波了一夜的云浅终于吃到热呼呼的东西,胃也舒服了几许,人也精神多了。再不过多久,孤独慰的人就会到了吧,想起昨夜的他,云浅不禁摇头苦笑。
果然,温暖的阳光刚爬出来,孤独慰的人就找到了雅阁里,把孤独慰的话传到了青衣耳内。
三楼内,云浅听着青衣传来的话,忍住心中的暗笑。
孤独慰叫来传话的人还在下边等着青衣的答复,看来是非得要等着云浅一起进宫了,还真怕她跑了不成。
“公子,昨夜到底出了什么事?为何皇上会如此急着招你进宫商议?”青衣记得自己将手中的信交由云浅时的表情,还真像是出了什么大事般凝重。
出了什么事?
云浅喝完最后一口粥,擦唇,摇头神秘一笑。
“放心吧,都是那人的借口,没必要如此的大惊小怪!”云浅不紧不慢的起身,走到窗前,眺望边际,感受那温和的阳光。
青衣与盈盈面面相觑,盈盈耸肩,表示看不懂。
“盈盈的手艺果然了得,比宫中的御厨做得还要好吃!”云浅冲着盈盈说了一句赞扬的话,笑得温和的人便越过两人,走了出去。
云浅跟着那名太监慢腾腾的进宫,而那位太监公公自然是不敢催足云浅快些了,只能可怜的跟在后头,看着一点也不着急的云浅,心里急得直掉冷汗。
果然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啊。
入宫道前必经过通向正华宫方向,看着此时的正华宫,云浅不由得顿住了脚步,站在那一年的位置,仿佛又看到那个人站门内偷偷的望着自己,她知道,那个人不止一次这么做,只是自己一直装作什么都没有看到,唯独那一次,自己忍不住走向他拉了那人一把。
也不知如今的他又是何种心情站在同一片天地里?复仇的心,还是茫然不知何去何从?
“大人?”身边的太监公公忍不住唤了声。
“走吧!”有种无奈在心中滋长。
孤独鸿,很快,我们又要以敌对的关系面对了吧,抬头,望天,刚刚的一丝丝阳光被隐埋了下去,冷霜阵下,竟是片片的雪花从天空落下。
这是这个冬日里最早的一场小雪!云浅踏开的步伐又定住了,侧过身望着那道门槛儿,依然看到十几年前天真的笑脸。
其实,她欠着孤独鸿许多,只可惜,她永远不能尝还他什么,甚至是要以他为敌。孤独鸿,这一次就让他们所有人都解决了这种复杂难懂的关系吧,不想再拖欠了。
站在雪花下,太监不敢再催足,静静的看着这样如天神般的云公子出神!
伸出玉手捞过一片片雪花,紧紧的捏在手心里,溢出丝丝雪水,冻在手心里直达心底,眼底里不再是温柔的光泽,那层温度已经被这一场小雪给染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