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了,你娘那边你打算怎么办?”猫猫转了话题。
朦儿叹气:“我娘自从上次将我的孩子弄丢以后,一直都觉得很内疚,我写了好几封信给她,她都不肯到京城与我同住。说是还是适合江南的气候,想替我看着扬州那边的生意和房子,想叶落好归根!”
“其实我知道,她一直觉得没脸见我!”
唏嘘一声,朦儿摇头:“其实,我并不怪她,她有她的想法,毕竟她是我亲娘,总不会故意来害我。”
“大少奶奶,这次大娘伤着了,你正好将她接回来养伤。”香雪说道,“就是不知道伤得重不重!”
“大夫说已经可以下床走动了,想来是不重的!”朦儿轻笑,“希望这次能接她过来团聚,算日子,也在这几天了,能赶上八月十五的中秋节!”
谈笑的三人,去不知道有一场大阴谋正在背后等着他们。
八月上旬一过,京城内外又热闹了起来,兔儿爷,桂花糕也出了街市。而卫大娘,也终于被接到了京城。
朦儿带着伤愈的卫大娘还有如今已经懂事很多的滕鞥琪去逛街市,后面少不了的,当然是猫猫和香雪。
中秋佳节将至,街上人来人往,朦儿一行人,似在人缝中行走,步履艰难。
好不容易穿过了拥挤的人群,到了一处陋巷口,开阔一些的地方,众人还没来得记喘口气,有个男人飞快地走过香雪身旁,抢走了她腰间的钱袋。
香雪大叫起来,猫猫挺身而出,毫不犹豫地追着那男人跑。
横地里,身边多了五六个彪形大汉,朦儿心知要糟,来不及喊出声已经被人捂住口鼻,拖进陋巷内。再看另一边,滕鞥琪也是相同的遭遇。
“你们干什么,放开我女儿!”卫大娘想上前营救,被另一个大汉推倒在地。
“放开我女儿,放开她!”卫大娘犹不放弃,从地上爬一步,抱住了劫住朦儿的大汉的腿。
“去你的!”清脆的骨头断裂声,传至卫大娘的背部。一个大汉在上面狠狠地踩了一脚。
“卫大娘,大少奶奶……”香雪手足无措,不知道救谁。
“唔……”看到颓然倒地的母亲,朦儿四肢乱舞,却是挣脱不了身上的桎梏。
“走吧!”有个大汉提醒,“万一被人发现了,就不好了!白小姐说,只要他们两个就可以了!”
“走!”一个看似带头的大汉扭头示意,大家拖着朦儿和滕鞥琪往巷子后走去……
“朦儿……朦儿……”卫大娘从虚弱地喊叫。
“大娘,怎么办,怎么办啊?”香雪急得全没了主意。
“香雪,我回来了,那个小子被我一顿好揍!”猫猫去而复还,得意地抛着手中被抢回的钱袋,却发现情况似乎不对劲。
“怎么回事,大娘怎么了?朦儿呢?”
“大少奶奶大少爷被人抓走了,大娘被踢伤了,你怎么这么笨啊,去追那个抢钱的做什么!”香雪抱着卫大娘,对着猫猫就一阵数落!
猫猫一脸委屈:“我哪知道啊……先把大娘带回去吧!”
“那大少爷和大少奶奶怎么办那?”
猫猫想了想:“那这样,我抱着大娘回滕府,你去趟凌府,找凌捕头,这事得官府出面。”
“好吧!”
香雪反正是全没了主意,猫猫说什么就是什么了。
京郊旧仓库。
“白海棠,你想干什么?”朦儿被两个大汉架着双手,挣扎着大叫。
“怎么,不叫我小姐了?”白海棠上前,用一根手指挑起朦儿的下巴。
“坏女人,你放开朦儿!”滕鞥琪急得跳脚。
“哟,心疼了?”白海棠大笑,“不是什么都不记得了吗?我告诉你,这个女人以前骗过你,现在她还是在骗着你!”
“朦儿才不会骗我呢!”滕鞥琪肯定说,双脚在空中乱蹬,想踢白海棠。可惜手却被人架住了。
白海棠哈哈大笑,早有个大汉不知道从哪里弄来一条凳子,讨好地送到她身后。
“白小姐,是我抢了鞥琪,你要算帐你找我一个人,鞥琪他真的什么都不记得了,你放他走,不关他的事!”朦儿求情。
“你闭嘴!”白海棠声色俱厉,“你骗了我不假,但是滕鞥琪,他当众羞辱我,将我赶出京城,害得我白家家破人亡,害得我要去陪那糟老头子。这些,都是他造的孽!”
“你这个坏女人,有种冲我来,如果我以前能把你赶出京城,我现在照样能!”滕鞥琪完全不记得以前的事情,但是从白海棠的叙述中多少能猜出一些来。
“事到如今还嘴硬,给我掌嘴!”白海棠冲身边的大汉示意。
“啪、啪、啪、啪!”
正面、反面,正面、反面!
大汉蒲扇大的手掌在滕鞥琪脸上快速闪过,白皙嫩滑如女子般的脸颊很快浮现四道明显的红肿。
“白海棠,他什么都不记得了,就算他对不起你,他也算是死过一次了,所有的事情都是我做的,你要算帐找我,你找个病人算什么!”
白海棠悠哉地翘起二郎腿:“这么迫不及待做什么?别着急,很快就轮到你了,我要让你尝尝我的痛苦!”
“你想做什么?”白海棠眼中的神色,让朦儿没来由地打了个寒噤。
“很快你就知道了!”白海棠起身,慢慢走到她面前,细长的手指一勾,解开了朦儿脖子到胸口的一排扣子。
“你们放开她!”不谙世事的滕鞥琪虽然不知道他们要干什么,但是白海棠的笑容让他无比不安。
“啪!”
身后的大汉高高扬起皮鞭,狠狠地抽在他的背上,血肉横飞。
“哼,你就那身子,我看你这么救她,放开他!”白海棠阴阴一笑,让那些大汉将滕鞥琪推在地上,身后的鞭子却是一点没消停,直将他后背打得皮开肉绽。每一次想要站起来,都会被狠狠打趴下。
“鞥琪,你不要过来,你先走!”朦儿眼圈红了,泪水夺眶而出。
白海棠不管滕鞥琪,注意力回到朦儿身上:“朦儿,滕鞥琪失忆以后,没有再碰过你了吧?是不是,很想男人啊?”
“呸!”朦儿怒火中烧,她这一生谁都可以原谅,唯独对滕鞥琪不利的人,她绝不原谅,“白海棠,你以为人人都和你这样****不要脸吗?”
白海棠在扬州的事情,卫大娘早全部告诉了她。
“哟,小朦儿原来也是会骂人的?”白海棠全不以为意,挥挥手,“我看你待会还怎么叫得出声,堵上她的嘴!”
“唔!”朦儿挣扎,堵在她嘴上的是一个壮汉的臭嘴。毫不犹豫,狠狠地咬上一口。
“啪!”
“臭娘们!”
耳光,加粗鲁的骂声传来。
“看来一个嫌不够啊,你们一起上!”白海棠冷冷地下令,“我看滕鞥琪在看到你被这么多人碰过以后,还要不要你这个破鞋!”
“朦儿……”滕鞥琪的声音已经虚弱,却仍不放弃往朦儿这边爬行。
早有几个大汉按奈不住,扑到了朦儿身上。
“你们放开我,放开我……啊……”尖叫,带着布帛撕裂的声音,嘈杂而让人惊悚万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