滕鞥楚奇道:“大嫂给我请贴上写的啊,七月十五,你要和蓝家二公子成亲。”
“不是啊,是八月十五,我和蓝家大公子成亲。”蓝家大公子可是三品大夫,仕途光明,而且还温柔随和,也从不和他弟弟那样寻花问柳,为官也清正廉明,可谓是做丈夫的上上之选了。
滕鞥楚和凌筱溪对视:“看来,我们是上了大嫂的当了。”
“我现在得赶紧回去收拾残局了。”凌筱溪忽然想起她房内还有两个倒地不起的丫头。
“对了,明天我去下聘礼,你和蓝家的婚事如果你爹推不了,我可以使用一下非常手段。”滕鞥楚提醒。
“等一下!”凌筱溪回头,“谁答应嫁给你了?谁答应你去退婚了?”
“你刚刚……”
“我什么都没说,这事我得回去好好想一想。”凌筱溪歪着头,好笑地看着滕鞥楚。
“这事我说了算,到时候,你只能进滕家的门。”滕鞥楚沉了脸。
“天下第一杀手,用逼亲这种下三滥的招数吗?”凌筱溪将他一军。
滕鞥楚挫败:“那你要怎么才肯嫁?”
凌筱溪仔细想了想:“我认识你这么久,好像都没见你笑过呢,要不,你笑一笑吧?你学会笑了,我就嫁你,一个月内没学会,我就家篮文。”
笑……哦……
好像不难,但是对滕鞥楚,却……
凌筱溪的笑声从远处传来:“好好学学吧,你只有一个月时间哦,别让我失望,花轿前要是笑得不好看,我就进旁边那顶……”
先回家,然后再去谢谢她那位可爱的小师姐去。还真多亏了她,逼出了滕鞥楚的心里话。今天的滕鞥楚,是她认识这么久以来,话说的最多的一天呢。
这个时候,不好好为难一下,跟待何时?
自那日白海棠将朦儿撞早产,被凌筱溪一脚踢下瘦西湖,回家以后便发起了高烧。一连烧了几日,都是昏昏沉沉的,十几副药下去才有了点起色。
她继父乔员外对她美色早垂涎三尺,平日里,也就是动手动脚,摸摸这儿,碰碰那儿。尹小茹长得也算不错,又会闹腾,他对白海棠虽然有心,倒一不敢用强。再加上,这白海棠素来以刁蛮出名,弄不好,还偷鸡不着蚀把米,这事,必须计划周全了才好办。
那些天,白大美人身子虚弱,叫也叫不响,动也动不了,可真是下手的好时机。
于是乎,在白海棠的病将好未好的某天半夜,她的继父,从她亲身母亲的床上下来,随即爬上了他的床。
月明星希,屋内恍惚中还能看个人影。
吃了药正发汗的白海棠恍惚间感觉自己身上压了个重物,迷迷糊糊睁开眼,借着月光看清来人是谁,要出声,声音却是沙哑的,并且瞬间就被堵住了。
手脚发软,硬生生出了一生冷汗,却还是没有力气将身上的人推开。几日都卧病在床,身上床的都是单薄的里衣,几下就被扯光。
床弟之事,乔员外也算得上是个中高手,手法独到,极能调动人的情绪。白海棠还在病中,再被他这种熟料的老手一挑逗,一时间云里雾里,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如梦似幻般地就交出了自己的第一次。
尹小茹见事已至此,也只能忍气吞声,毕竟还要靠着人家过活呢?女儿的贞操反正也是没了,她就算闹了吵了也补不回来。这一点上,尹小茹难得地精明了一次。
而那乔员外原本是听说白海棠嫁过人的,那日一验,没想还是个黄花大闺女,这下立刻喜上心头,心肝宝贝儿似地疼着,要什么给什么,哪怕是天上的星星,只要白海棠一开口,他都能搭个云梯上去摘。
而白海棠呢,可能是天性,也可能是遗传,反正自此一来她便不再抗拒,任由自己被欲望支配,反正她自己也乐在其中不是吗?
这样一来,两母女在乔家的地位一下上升,没人敢与之抗衡。白海棠只要看谁不爽,立刻让她们卷起铺盖走人。
不过那姓乔的毕竟年纪大了,白海棠却还年轻,尹小茹也正是虎狼之年,两母女索需无度,到最后,他只落得求医问药,最后纵欲过度,一病不起。
母女俩一见靠山快要倒了,赶紧施展最后一点媚术,慌称白海棠有了身孕,让姓乔的立了遗嘱,将乔家的家产全给了两母女,毕竟乔家无后人。
哪知道,遗嘱立好,母女俩一时高兴,不顾场合说漏了嘴,隔墙有耳被人听了去。这母女两个人本在在乔家就不得人缘,这话立刻就传到了乔员外的耳中。
又气又怒的乔员外叫了两母女问话,母女俩见事迹败露,先虚与委蛇,却在他喝的药中偷偷加入了大量春药。乔员外原本就虚弱不堪的身子,哪受得了这烈性的春药,不出一个时辰便精尽人亡。也算是海棠花下死,做了个风流鬼。
遗嘱还没来得及改,乔家的人再有意见也没办法。
乔员外的好色之名全扬州城都知道,患病了还想找个女人,吃春药给自己增加功力,这话说出去,扬州人十个有十个信,谁也不会想到是白海棠母女搞的鬼。
因此,丧事一完,母女俩就赶走了乔家的人。她们在扬州的名声已经臭了,就白海棠和乔员外这点事,在扬州也是家喻户晓。
见待不下去了,白海棠和尹小茹两人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将乔家的宅子祖产卖了个精光,打算换个地方。反正有了钱,去哪儿都行。
不过,白海棠对于京城的事情一直耿耿于怀,现在,她是咸鱼翻身了,于是心心念念地想找人算这笔旧账。
她先是跑到扬州瘦西湖旁的宅子去找朦儿,卫大娘一听说是她,自然是没个好脸色,找人将她轰了出来。
白海棠一发狠,花钱雇了几个打手,上门将里面东西零零碎碎砸了一通,最后将卫大娘也推倒在地上站不起来了,才算了事。
但是,滕家正失势,扬州刺史也不想和这事牵扯太深,听说是和滕家有关的,他便立刻草草判了白海棠配些银子给卫大娘也就算了事了。
只可怜卫大娘被一推伤了腿脚伤了腰,自此躺在床上很久没起来。而这些,她远在京城的女儿朦儿却还一直被蒙在鼓里。
乔员外的丧事快速处理好,白海棠和尹小茹就登上了前往京城的马车。
今时不同往日,母女俩这次是来者不善。
当时六月底,正是滕鞥琪死而复生之后,白海棠在乔家这么久,不如以前有亲爹罩着什么都能做,权谋斗争之数看在眼里,记在心里。她有很好的天赋,跟那些莺莺燕燕斗,长了不少经验见识,所以这次,她没有贸然下手。
她先要摸清滕家的底细。
滕家虽然大不如前了,可御赐的宅子还在,大江南北的铺子也还在,要对付,也难对付。
所以,他派人在滕家门口蹲了数日,却发现滕鞥琪和朦儿根本不住在滕家。
滕鞥琪的恢复期间,身子还弱,所以朦儿整整一个月只单独回过两三次滕家,直到过了七月,滕鞥琪也能跑也能跳了,才放心带他回了几次滕家,中间隔得时间不短,所以没被蹲点的人给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