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朦儿?”白海棠也愣住,嘴角划过一丝得意的笑。
真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她正想去找朦儿,没相对哦啊她去自己送了上了门。
“香雪,没事。”朦儿拉开香雪保护的手,朝她摇摇头。
如今的她,早不是当初那个任人宰割的小丫头了。
“小姐,呃,白小姐,你怎么到京城来了?”朦儿客套地问,不似以前那样热络。
“我和我娘就住在京城。”白海棠得意地说,“当初滕家把我赶出京城,现在,我又回来了。听说,滕家失势了,哈,真是报应。你现在的日子,不好过吧?”
“朦儿,他是谁?”滕鞥琪拉着朦儿的袖子疑惑地问。
这个看上去很漂亮的女人,说话的样子,怎么就这么讨厌呢?
“哈,滕鞥琪,你连我都不认识了?”白海棠绕着滕鞥琪转了一圈,“我可是你老婆,被你休出府的白海棠,你装什么蒜,当不认识我,就以为可以打消你对我亏欠了吗?”
“白小姐!”朦儿忙拦住,“鞥琪他是真不认识你,他得了场大病,以前的事情,他忘记了。”
“忘记了?”白海棠眯起眼睛,“真好,居然忘记了。大概,是做的亏心事太多,心虚了,害怕想起来吧?那场大病,怎么没把你病死?”
白海棠咬牙切齿。
说自己可以忍,说到滕鞥琪,朦儿可就有些生气了。不过,她不想和白海棠计较,只道:“白小姐,让一让,你挡着道了。要说话,你可以继续,但是,我们要回家了。”
“死丫头,你敢这样跟我说话?”白海棠伸手要打,却被人抓住了。
抬头一看,却见眼前是一个十四五岁左右的男孩,肉嘟嘟的小脸仿佛能掐出水来。
“你是谁?”白海棠一点都不把他放在眼里,她的身后,带了四个彪型大汉当随从。
“朦儿已经不是你家的丫头了,不是你说打就打,想骂就骂的。”猫猫皱了眉头,甩掉她的手。
“好吧,今天就到此为止,不过下次再让我碰到,你们可就没那么好运了。”白海棠叫嚣。她得回去好好想想,怎么对付他们。
“我们走吧。”朦儿不想再纠缠,拉着滕鞥琪,不管白海棠的叫嚣,扬长而去。
白海棠看着他们四人的背影渐渐走远,拉过身边一个保镖道:“去,跟着他们,帮我看看他们住在哪里。”上次派人去滕家打探,却说朦儿和滕鞥琪没有住在滕府里,据说,住的地方相当隐秘。
保镖领命而去,白海棠咬牙,握紧了拳头。
她有今天,全是这个臭丫头和滕鞥琪所赐,她这次,一定要,一样一样地向他们讨回来,并十倍以报!
滕鞥楚已经在凌府门口等了整整两个时辰了,从破晓等到日上三竿,凌筱溪还没出来。
当然,她现在出来也算是不正常的。
拜堂都在晚上举行,宰相府和凌府不远,就算花轿从黄昏出发,也够绕城一周再进蓝府。
进还是不进呢?
滕鞥楚做事第一次如此犹豫。
但是,见了她又该说什么?
祝她幸福,和篮二公子白头偕老?
这话,他是无论如何都说不出口的。
那跟她说:不要嫁了?或者直接就说:嫁给我?
这也不像是他会说的话。
滕鞥楚狠狠地拍了一下凌府门口的老槐树,一咬牙,飞身而起,到了前面屋檐上。
环视一周,总算是看到后院的绣楼。
凌家就一个女儿,那里就定是凌筱溪的住所了。
她现在在干吗?梳妆打扮,准备做新娘吗?
想到这里,滕鞥楚的心情就很不好。
一个鹞子翻身,再一个倒挂金钩,他看清了绣楼内的情况。
凌筱溪正坐在凌镜前,身后两个丫头正给她梳头,上妆。
“小姐,试试这个合身吗?”其中一个丫头拿起一件红色的衣服,在凌筱溪身上比划。
“啪!”
两声,两个丫头应声而到,一抹黑色的修长人影出现在了房内。
“是你?”凌筱溪惊讶地睁大眼,“你把她们怎么了?”
“点了昏睡穴!”滕鞥楚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你来做什么?”凌筱溪质问。
“带你走!”滕鞥楚话音刚落,出手如电,已经点了凌筱溪身上的几处大穴。
楚园内,一声女人尖叫:“滕鞥楚,你疯了,你带我到这里来做什么?”
“是的,我是疯了!”滕鞥楚一拍桌子,倒是把凌筱溪的怒吼给震了回去。
“你已经三个月没有忽然出现在我身边了,我该死地别扭,我该死地很不习惯!”滕鞥楚愤怒地在屋内走来走去,“然后,大嫂告诉我,你要嫁给蓝府那个花花公子。”
“什么花花公子,他是个好人。”凌筱溪反驳。
“不许在我面前提他!”滕鞥楚暴怒。
“不提就不提!”凌筱溪嘟囔,“带我来这里,就因为你不习惯?”她故意曲解他的意思。
滕鞥楚忿忿地看着她,没好气地应了一声:“对!”
见他死鸭子嘴硬,凌筱溪气不打一处来:“好了,我来过了,你也习惯过了,可以放我走了吧?告辞,不用送了!”
“回来!”滕鞥楚拉住从他身边侧身而过的凌筱溪,一个转身将她拉进怀里。
高度刚刚好,他的唇,贴上她的唇。
凌筱溪脑子一片空白,这是这么回事?他的唇和他的人一样冰冷,却带着湿意,看样子,也并不像是要浅尝即止的样子。
双唇分开,刚能自由呼吸的凌筱溪被拉入了他的怀中。
“我想明白了,我从小就太渴望父亲和整个滕家人的注意,特别是在离家的日子里,我的思念更加刻骨铭心。所以,我才会不顾师父的规矩,偷溜出去,杀了恒帝,帮仓隐帝,也是因为,我爹他帮的是这个人。”
滕鞥楚慢慢讲出他的心事。
“你说的对,我很需要亲情,以至于大嫂对我的好,我模糊了,我太高兴了,滕家有人对我如此的好。所以,我想要占有她,对她的欺骗,也会异常生气。”
“而你,一直在我身边,就算离开,你也会写信报平安。你就像空气,无处不在,但是,却因为习惯了,知道你会一直在我身边,所以,我一再地忽视你。因为我知道,不管我做什么,你都会在的,我对你,太放心了。放心地,就真的把你当作了空气,以为你是看不到触不着,透明的。”
“可是,你不在的这三个月里,我才发现,原来,没有你,我会窒息的。”
凌筱溪慢慢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动了动,道:“夜……我……”
“别动,听我说完!”滕鞥楚霸道地阻止,“不要嫁给那个混蛋,今天我就算点你穴道帮着你,我也不会让你嫁给他。”
“那要嫁给谁?”凌筱溪的脸上有了一丝难以琢磨的笑容,可惜滕鞥楚看不到。
“嫁给我,我让大嫂给你去下聘!”滕鞥楚没有一丝商量的意思,直接下定论。
“哈哈哈……”凌筱溪猛地推开他,问,“谁告诉你我今天嫁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