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月老点点头。
阎王放下心来,道:“金莲仙子,你可要想清楚了,这事可不能反悔。”
“金莲绝不反悔!”朦儿磕头。
“好,金莲真身你可以拿走,但是你身上的仙骨,同时也会被天庭抽走,你可能忍受?”阎王问。
朦儿点点头:“没有什么,比失去鞥琪更痛苦。”
“好既然你同意了,那本王就开始了。”阎王伸手,一道金光照在朦儿身上道,“你做凡人的时候被蒙蔽了心智,如今心智已开,就算抽去仙骨,你也不会如以前那样浑浑噩噩,任人欺凌。”
“金莲知道了!”朦儿点头。
阎王深吸一口气,手中金光忽然增强,如同百万吧金刀往朦儿身上割。
“不要啊……”滕鞥琪伸手想去拉朦儿,却被金光弹了回去。
“别上去,你再碰一下会魂飞魄散的。”月老拉住他。
朦儿浑身卷缩在金光下,初时怕滕鞥琪担心,只咬着牙关不让自己喊出声来。疼痛越来越剧烈,她的脸已经泛了金色,如纸一样薄,冷汗一滴一滴地往下流。
“停手,不要……”滕鞥琪挣扎地想上前阻止。
“不能停,现在停了她就魂飞魄散了。”月老在他身后喊。
“啊……”再也忍不住的朦儿终于喊出了声,凄厉的叫声响彻地府,惨绝人寰。
“朦儿,我去做判官,我不要回人间,我宁愿和你分开,也不要你受这样的苦!”滕鞥琪贵坐在地上,留下了男儿泪。
“啊。”朦儿翻身再叫,每一声如撕裂了他的五脏六腑。
终于,金光一收,一切恢复平静,朦儿躺在地上,仿佛被抽干了身上所有的力气。
“朦儿,朦儿,你怎么样?”滕鞥琪跑上去抱住她。
朦儿轻笑:“鞥琪,答应我,别忘了我……”
“我答应你,我不会忘记你的!”滕鞥琪将她紧紧搂在怀里。
“去吧,金莲真身已经与你没有联系的,给滕鞥琪服下,便可脱胎换骨,重新做人。只是,初时,他会如初生的婴儿,虽然心智会比正常婴儿发育地快,但是,还是需要你有耐心地教他。”阎王说完一挥手,朦儿眼前一黑,一睁眼,却还是屋内那些人,只是她的手上,多了一朵金色的莲花。
“怎么回事?”屋里众人正呆呆地看着她。
“怎么了?”身子还有些虚弱,朦儿很好奇大家的反应。
“大少奶奶,你刚刚身上忽然发出一道白光,将我们都弹到了一边,然后,又被一道金光罩住,看你满脸痛苦,我们都近不了身。”香雪解释。
“都没事了,我有办法救鞥琪了。”朦儿笑着举了一下手上的金莲。
“这是什么?”香雪很好奇。
“你很快就会知道了。”朦儿轻轻掰开滕鞥琪的嘴,手中的金莲随着一道金光化成了粉末,满满流进了他的嘴里。没有注意到,刚刚那一道金光罩到一旁的猫猫身上,在顷刻间,他变成了一个十几岁的粉嫩少年。
滕鞥琪悠悠醒转,将屋里的众人都吓了一跳。
朦儿也不瞒着,将刚刚见到阎君和月老的事情都说了一边,众人忙跪地感恩戴德,唯有香雪尖叫一声,看着屋内刚刚站起来的少年。
“你是谁?”众人终于注意到了他的存在。
朦儿将又昏睡过去的滕鞥琪放在床上,上下打量着那少年惊喜地叫了一声:“司晨,怎么会是你?”
“就是我?”少年点点头。
朦儿失笑:“我早就该想到,这个世上,做公鸡会做得像这么懒的,除了你,还会有谁?”
“喂,你还记着啊。”被换做司晨的少年有些不好意思。
朦儿当没看到,拉着他,到目瞪口呆的众人面前道:“他就是公鸡猫猫,公鸡猫猫就是他。他原本是天上负责早晨报时的小官,叫司晨,是我在天庭的好朋友。因为屡次贪睡懒觉,误了报时,玉帝一生气,就将他贬下人间,当了大公鸡。刚刚是因为我手上的金莲有仙气,他沾上以后,就恢复人型了。”
“喂,你说完了没,将我的老底全给掀了。”司晨一脸恼怒,却又有些无可奈何。
“放心吧,这里都是自家人,不会把你的事乱说的。”朦儿一脸笑意。
“唉……”司晨一脸郁闷地看着屋内笑嘻嘻看着他的众人。
“这个真的是我天天抱着的大公鸡吗?”香雪还有些不信,看看他粉嫩的脸,忍不住捏了一把,然后喃喃地道,“不像啊……”
“喂……”司晨刚要发作,却见朦儿的身子斜斜地倒了下去。
喂滕鞥琪吃药,见到老友的兴奋,让她忘记刚刚经历了抽骨之痛,需要好好休息。
痛……
从脑袋上传来的阵阵刺痛……
朦儿皱着眉睁开眼,看到身侧一张惊世绝俗的美颜,一双倾倒众生的美目正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看。朦儿感觉到疼痛的来源,定睛一看,眼前人儿修长的手指上正绕满了她的青丝,正一拉一扯玩得不亦乐乎。
“鞥琪,你在干吗?”为了防止自己被扯光头发变成尼姑,朦儿感激阻止了那双不安分的手。只是她对他的举动,很是不满。
只是她问出去的话如石沉大海,得不到回应。
只有鞥琪脸上的眼珠子,骨碌碌地转,似乎很好奇地盯着她看,而她的头发,是他的玩具。
阎王的话在耳边响起。
“初时,他会如初生的婴儿,虽然心智会比正常婴儿发育地快,但是,还是需要你有耐心地教他。”
婴儿,对啊,他现在获得重生,心智和刚出娘胎的婴儿一样,怎么会懂得回答她的话呢?
那么,他将她,也忘得彻底了吗?
叹口气,朦儿轻轻掰开滕鞥琪绕着发丝的手,轻轻哄道:“鞥琪,这个头发不能玩。”
坐起身,虽然很早便知道是这个结果,心中总归还是有些失落。本来以为,她对他,应该会有些不同。
“大少奶奶,你醒了?”香雪端着水盆走了进来。
朦儿看看屋外,笑道:“天黑了?”
“不是天黑了,是天快亮了,你这一觉啊睡了都快八个时辰了,刚刚大夫和大夫人都来看过你们了……咦,大少爷,你也醒了?”香雪看到眼珠骨碌碌乱转的滕鞥琪,有些惊喜。可是,怎么看着大少爷,都有些不对劲啊?
“大少奶奶,大少爷他怎么了?”香雪对滕鞥琪的举动很不解,因为此刻,滕鞥琪正津津有味地吮吸着自己的手指。
朦儿回头看他一眼,将他的手从他口中解救出来,拉住,然后对香雪道:“这事我待会跟你解释,你说大夫来过了?”
“是啊!”香雪点头。
“他怎么说?”朦儿忙问,“大少爷的病全好了吗?”
“大夫说,大少爷体质还非常虚弱,但是已经没有生命危险了,只是需要好好调理。”香雪如实回答。
朦儿皱了眉:“不对啊……”
“大少奶奶,怎么了?”香雪问。
“哦,没事。”朦儿摇摇头,道,“什么时辰了,娘醒了吗?”
“我想大夫人昨晚一定一夜没睡,你梳洗一下过去,估计正好能见着她。”香雪提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