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我现在不得势。”颜紫有些担忧。
“放心,老头子快回来了,到时候,我帮你说些话,保证你还和以前一样风光。”杨六很有信心地道,“到时候,你趁机让二华自立门户,他也老大不小了,该娶房媳妇过日子了。”
颜紫缓缓地点了两下头,道:“有道理,帮我带个信给二华,让他准备准备,到时候挑两家好铺子,别都便宜了滕鞥琪那小子。”
“好,你放心。”杨六冷笑地点头。
“还有,你那里也别放松。”颜紫提醒。
“放心,我就一家杨记海饰是滕家的,其他分号都不是。我这么做,也是为了让滕家那老头子对我失去戒心,我把店铺都押给他了,他对我,是百分百地信任了。”杨六胸有成竹。
“嗯,做得不错。”颜紫脸上笑意溢开。
“这样,就表扬我了?”杨六欺身上前,低声道,“那我,是不是,该做得更好一点?”
颜紫一听,又拉了脸,道:“这次看你做了那么多事的份上,就算了,如果下次再让我看到……”
“放心,不会有下次。”杨六用手捂住她的嘴,道:“这些天,滕家大夫人,还是没给你派新的丫头来吧?”
“唉,别提了,连饭菜,都要我自己去厨房端。”颜紫嘟嘴。
“别生气了,今天,就由我来伺候你吧。”杨六笑着,将手从颜紫身上慢慢滑落,经由锁骨,隔着衣服滑过双峰中间,然后到了腰际,轻轻一拉腰带……
颜紫的身体轻轻一颤,多日不曾经雨水之欢的身子,此刻正无比饥渴,几下就瘫软在了杨六的怀里。
“你……快些,要不天亮了……”几乎是娇喘着,双手紧紧抓住了杨六的衣襟。
杨六但笑不语,听命抱起她,到了床边。
“放心,我一定会好好伺候你的!”
日上三杆,滕府门口来了几位不速之客。
“开门,我们要进去!”叫唤的是一名女子,桃红色的秋衫,大约十七八岁的年纪,杏眼粉腮,朱唇一点。只可惜,美则美矣,一脸的骄傲,鼻孔朝天,不拿正眼看人。
她的两边,站着一男一女,男的看上去五十多岁,而那女的看上去也就三十多岁,风韵犹存,和那桃红衣衫的女子,有几分相像。
看门的老袁头看看她大声叫唤的女子,暗自可惜,一个水当当的大美女,怎么如此嚣张跋扈,不把人放在眼里?当下,倚在门边,拦住那几个人,问道:“几位是什么人,滕府的大门可不是随随便便就可以进的。”
“你让开,我是你家大少奶奶,你一个小小的看门狗,居然敢拦我?”原来那桃红衣衫的女子,正是白家绸缎庄的大小姐白海棠,而她的身边,是她的父亲白墨衡,还有她的亲生母亲,哭着闹着一定要一起送女儿上京的尹小茹。
老袁头听了白海棠这话,哈哈一笑。大少奶奶他虽然不常见,但是也不至于认错人,再说,刚刚大少奶奶刚从绣庄教习完回来,轿子才进的大门,这会儿,怎么又冒出个大少奶奶来了?
“我说这位姑娘,你要闹去别家闹,我家大少奶奶长什么样,我还不知道吗?”这伙人也太小瞧他老袁头了吧?这么低级的骗局,也不知道他们谁编出来的。
“小姐,你们终于来了,我每天都在门口等呢。”老袁头正冷笑,身后忽然跑出一个女子,冲着白海棠就跑了过去。
“小怜,赶紧带我进去,这滕府的人,一点礼数都不懂!”白海棠睨了小怜一眼,再看看老袁头、老袁头心中有些奇怪了。这小怜不是大少奶奶身边的陪嫁丫头吗?怎么跑出来叫别人“小姐”?没听说白家有两个女儿啊?
等一下……
传说中白家大小姐刁蛮任性。
传说中白家大小姐是扬州第二大美人。
传说中……
眼前这位自称滕家大少奶奶的女子,怎么和传说中的白家大小姐如此相似?而再看看滕家现在的这位大少奶奶,一点都没有传说中的样子。
难道……
“小姐,快进来。”小怜拉着白海棠就往府内走,趾高气昂瞪了老袁头一眼,然后对白海棠道,“小姐,我每天都数着日子过活呢,就盼着你早些来。”
这到底怎么回事啊?
老袁头有些云山雾罩的,想不太清楚。
算了,还是先去禀报大夫人知道吧。
“什么,又来了一个大少奶奶?”傅倚水听完老袁头的话,有些不置信,怎么会有这样的事情?
“大夫人,小的也不清楚啊,可是大少奶奶的陪嫁丫头小怜,说那门外那个才是她们家小姐。”老袁头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你去琪园把海棠……呃,把大少奶奶叫来,还有小怜和刚来的三位……也一起叫来。”傅倚水想了想,道,“再让人把大少爷去叫回来,快!”
“是,小的这就去。”老袁头点点头,赶紧跑了出去。
朦儿这几日的生活,绝对可以用无聊二字来形容。
每日到绣庄教习完以后,回府就已经不见了滕鞥琪的身影,合府上下也没有其他活要干,如今连滕鞥琪的药也不用她煎了,她只需每天抱着猫猫在园内闲逛就好。
傅倚水每天都会送好多补品过来,她吃饱了,就很想睡。到后来,越睡时间越长,有时候抱着猫猫,趴在桌子上就睡着了。等她醒来,又会看到一盅燕窝什么的。
朦儿只是苦笑,她和滕鞥琪似乎已经很久都没行夫妻之礼了,就算吃那么多补品,又有什么用?这些补品里,总不会有孩子吧?
唉,算了,又困了,还是接着睡吧……
“大少奶奶,大少奶奶……”香菱急匆匆地跑了进来,叫道,“大夫人让你去倚水轩一趟。”
“娘?”朦儿愣一愣,“她找我干吗?”最近,傅倚水很久叫她过去了呢,基本上,随她们小俩口折腾,最好她们一天十二个时辰都粘在一起,那样她抱孙子的愿望就可以早日实现了。
懒散惯了的朦儿忽然听到傅倚水传唤,倒是有些不习惯,忙整整衣衫,在铜镜前看看,问道:“小怜哪里去了?”她在的话,该穿什么衣服,配什么首饰,都不用朦儿自己动脑筋了。
“最近常常一大早就没看到小怜了,好像老去大门口。”香菱摇摇头,这个陪着大少奶奶的嫁过来的小怜,平日里,那架子端得比大少奶奶还大,对谁都敢呼来喝去的,一点都不把自己当丫头看。还好,大少奶奶的性子不像她,要不她们这些当下人的可就惨了。
帮着朦儿整理好衣服,香菱扶着她出了屋子。
“香莲,照顾好猫猫。”朦儿将猫猫放在屋外的香莲怀里,跟着香菱往倚水轩行去。
倚水轩内,此刻正热闹。
白家来的三位,正大剌剌地站在正堂中央,白墨衡行了一礼,道:“大夫人,小女出嫁之日偶染风寒,怕传染给了贤婿,所以就特地派了她的贴身丫头朦儿,前来照顾贤婿。如今,小女的病已经痊愈,所以赶紧上京来了。”
这是什么狗屁理由?一个风寒再久能从六月一直病到九月?三个月的风寒,不死也只剩半条命了,看看眼前的白海棠一副健康活泼,面色红润的样子,哪里有半点大病初愈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