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辉看着放箭之人哈哈大笑起来,然后道:“曹穆,你我真有缘分啊!没想到阳城山一别,今日还能再见啊!”,曹穆并未搭理韩辉。韩辉话锋一转道:“够胆,将死之人,还敢如此,想你我也算仇深似海了,你射杀我的奴仆,射伤我娘亲,还多次逼我入绝境,今日我倒要和你好好算这笔账。”
曹穆毅然道:“今日既被你抓了,我无话可说,要杀要剐,悉听尊便。我曹穆要是眨一眨眼睛,我就猪狗不如。”韩辉道:“有志气,我倒要看看你的嘴有多硬,无忌,替我把他拖到柴房,绑到木桩上,狠狠地打。”
不一会儿,柴房中杀声大作,皮鞭声大起。韩辉和方悦、高览及凌操三人在房中气定神闲的喝起茶来。方悦、高览、凌操三人,三人武力相当,方悦做事最为稳妥,高览为人勇武,凌操最具冲劲。韩辉今日倒是想考考之这三位新收爱将。韩辉与众人道:“如今贼手已落网,你们看,下一步该如何是好啊?”高览道:“禀公子,严刑逼供,相信不日,那贼子定会将幕后元凶全部托盘而出。”凌操接着道:“到时,我替公子将这群挨千刀的全部给活剐了。”
韩辉见方悦不说话,便问道:“无忌,意下如何?”方悦道:“此贼人嘴巴极其硬朗,怕是没有那么容易啊!”韩辉微笑道:“我与你们打个赌,我睹此人定不会招出任何事情!赌注就是若是我赢了,你们今晚替我各办一件事。”三人异口同声道:“好”。
傍晚时分,韩辉来到柴房之中,现在柴房之中依然只有皮鞭声。韩辉心道这个曹穆倒是挺硬朗的,被打了这么久,连吭都不吭一声,看他满身血迹斑斑,古人忠贞,果然不假啊!韩辉看再打下去也不是办法,便向护卫道:“好了,停手了,别打了,再打下去,也不会有什么好结果。”护卫听了韩辉的话,就下去了,自从被韩馥痛骂之后,韩府中的护卫再也不敢不当韩辉不是一回事了,理由很简单,韩馥发话了,以后这个家的主是韩辉。但是护卫们始终不明白一个四岁孩童咋的一下子就变成一家之主了,真是让人费解啊!
韩辉冲曹穆道:“真没想到,山野村夫,仅如此忠心,杨林能有你这样的弟兄,真是三生有幸啊!”曹穆气息微弱道:“那也比不上你这个毛头小孩命大,没想到错失了这么多次机会,真是可惜!”韩辉并没有因为曹穆的话而生气,继续温声道:“我也不指望你能供出幕后真凶,我只是有一事不明,我一个四岁大的毛头小孩,与你们有这么大的仇吗?对了,我记起来了,当时我和方悦被困阳城山之时,曾今听你们说过,有一个洛阳赵爷要取我性命,怕是这次依然吧!”曹穆仍是不说话,但是全身明显局促了,看来是心虚了。韩辉也没有继续往下问,直接走出了柴房,回自己的卧房去了。
又过了一刻钟,方高凌三人同时来到韩辉房子,三人异口同声道:“大公子,我等认输了,不知大公子有何事要我等去办。”韩辉笑道:“三位不必如此认真,只是要想获悉幕后真凶,我倒是有一个法子,只不过要委屈三位,一起做场戏给曹穆看了。曹穆至早上被抓到现在,已过了良久时间,现在对方也应该知道曹穆被抓了,依照阳城山贼的个性,今晚定会潜入韩府救人,所以今晚我们就来个瓮中捉鳖。”三人道:“公子当说无妨。”韩辉道:“这样,方悦你现在马上去召集府中所有家丁护卫,躲于柴房外隐蔽之处,一定要把柴房给我围个水泄不通,只许进不许出,听到了没有!”方悦一听,马上起身下去办事了。而韩辉有对高览和凌操道:“我要你二人假装出外买醉,然后喝的醉醺醺的回来,当然一定要记住,用酒灌遍全身即可,不要真醉了,若韩府门外有人挟持你们,你们就循循善诱将他们引到柴房,后面到了柴房就全力擒贼即可。”高览和凌操一听,觉得挺有道理,就马上出门买醉了。
夜半时分,韩府之外,一切显得如此寂静。青冥寨大头目杨林与旧时阳城县县令周易,一同守在韩府门口。杨林向周易道:“真没想到,周县令如此义气,肯与我一同前来救人。”周易心中那个苦啊!心道“我不来行吗!就依你的冲动劲,被抓是迟早的事,我要是不来盯着你,那大家全部都得玩完。”心里这么想,嘴上可不能这么说,周易嘴上道:“大头目客气了,你我在阳城一带私交多年,情谊深厚,关键时刻,当然必须施以援手,况且你我一同为赵爷卖命,本属同一条船,何必如此生分呢?”
杨林顿时露出了那天真的笑容道:“周县令说的好啊!那不知我等当如何潜进韩府救人啊!这高墙深远的,想攀爬进去实为不易啊!况且一旦被发现,我们就别想救人了啊!”周易心道,算你还有一点脑子。然后对着杨林道:“等”。
杨林这回变乖了,也不再说话,就跟着周易在韩府外干等着。等了约莫半个时辰,看见有两个韩府家丁回来了。周易向杨林道:“大当家的,你我的时机到了,我们速速绑了这两个家丁,然后然他们把我们带进韩府,去救二当家。”杨林听罢,顿时向韩府两位家丁冲了过去,二话不说,就准备锁喉,一只手一个。而这两个家丁,真是高览和凌操所扮,两人第一反应本要还手,可是一想起韩辉的嘱托,只好干巴巴的当一回手无缚鸡之力的弱者了。杨林一手掐着高览,一手掐着凌操,霸气道:“想生还是想死?”
凌操阻不作答,高览见形势不妙,这样还不得露馅啊!顿时假意哀求道:“大爷,饶命啊!”杨林又道:“想活命可以,马上带我进韩府,带我去你们关押今天抓的那个人的地方。”高览连忙道:“小的遵命,小的遵命。”此时凌操也感自己太冲了,也忙附和道:“只要大爷绕了我等性命,叫我们做什么都可以。”杨林一听,心中那个得意啊!
就这样,在高览和凌操的指引下,杨林和周易来到了柴房,看见遍体鳞伤的曹穆,杨林一时气急。准备先剐了家丁打扮的高览和凌操以泄心头之恨,杨林抽出腰间的开山大斧向后方的高览和凌操横劈过去。高览和凌操早已料到,轻松闪过,然后火速退出了柴房。
突然,异象突起,柴房之门迅速被关上,还被反锁了。周易大叫:“不好,我们中计了,看来他们是有意要将我们引入韩府,是我失算了。”杨林一边帮曹穆劈断了铁索,一边向周易道:“管他三七二十一,反正人我们是救到了,我们杀出去便是。”却不知,此时柴房外已经堆满了韩家家丁和护卫,杨林三人插翅难飞啊!
此时,韩辉从后方走了出来道:“今天阳城三杰齐聚韩府,真是让韩府蓬荜生辉啊!杨大当家的,好久不见啊!”杨林道:“臭小子,命够大的,今日老子就和你拼了。”说罢,杨林将曹穆交予周易,然后抡起开山大斧,一斧劈开了柴房房门,冲了出来。凌操赶紧护在韩辉身边。杨林正准备打开杀戒,却不料一只银枪席卷而来,大开大合,逼的杨林节节败退,十招过后,杨林已经被逼到了墙角,杨林大气一看原来是方悦更是气不打一处来。杨林将开山大斧全力施展开来,斧斧用尽全力,斧斧劈向方悦的软肋。方悦见之,也不托大了,将自己的枪法全体施展开来,先是虚晃一枪,然后格挡开来杨林致命的一斧,再纵身跳起,使出全力向杨林穿刺而来,杨林避无可避,杨林还欲再战,却发现冰冷的枪头已经抵在自己的脖子之上,杨林只能作罢。方悦道:“不错,还能接的下我二十招。”
杨林一脸的不服气,无理取闹道:“卑鄙,长兵器对短兵器取胜,有何高兴之理。”韩辉闻之,谈笑道:“今天就让你输的心服口服,方悦放了他,再比。”于是乎,方悦便放开了杨林,然后将自己的银枪递给了家将,准备与杨林赤手空拳一战。谁知,高览道:“无忌,你先下去休息一会,这回我来,刚才被这家伙在韩府外好生欺负了一回,这回我连本带利讨回来。”
方悦笑了笑,便让开了。高览立时卷起了衣袖,而杨林也算忠厚,将开山大斧仍于一边,向高览飞扑而来。高览一个反手推拿,借力打力,杨林向前方扑空,正欲转身再战,却被高览一脚飞踢,滚向了花园一角,其形象十分难堪,裤裆都漏了出来。高览取笑道:“来,来,来,不急,先把裤裆系好,你我再战不迟。”这下杨林恼羞成怒了,他青冥寨大当家何增受过这等屈辱,一时也不顾形象佳不佳了,向高览猛然扑来。高览全力抵住,心中感慨道:“这小子力气还挺大的,配得起这身大块头啊!”,高览也是实力尽开,在高览看来这可不是单单的比武较量,还是在主公面前展示自己身手的时候。高览扎开马步,聚力于双手,硬是将杨林反扑在地,杨林被摔的七荤八素,不知东南西北。
韩辉借机道:“怎么样?杨林,这回服了吧!”此时的杨林犹如流氓一般,端坐在地上不说话了。韩辉语重心长道:“来人啦!给我绑了。”一应护卫马上上前,将杨林绑了,连带着将曹穆和周易也绑了。周易多精明的一个人啊!马上向韩辉道:“大公子饶命啊!我是无辜的,是杨林胁迫我来救人的,我什么都不知道啊!”
周易话还没说完,韩辉已经抽出身旁护卫的佩剑,一剑刺向了周易的脖子,顿时周易永远闭上了自己的双嘴。韩辉道:“忘恩负义,临阵变节之人,就是这等下场。”众护卫尽皆趁好。
韩辉又向杨林和曹穆道:“我练你们义气深重,但是你们刺杀我之事已是事实,想必你们也不会招出幕后真凶了。这样吧!你们之中,我可放走一人,另一人我要交由官府处置。你们自己选谁去谁留。”
谁知杨林和曹穆异口同声道:“我留下”,韩辉见之,哈哈大笑,转身离去。对着身边的凌操道:“此两人虽被人利用,但是甚讲义气,杀之可惜,今晚子夜时分,你偷偷将此二人放了吧!”凌操道:“公子,如此一来,他们要是复来刺杀公子,那岂不是养虎为患?”韩辉谈谈道:“相信我,他们不会再来了。”
翌日,韩辉与凌操出门采办一些物件,毕竟再过几天,就要出发前往冀州,该买的东西很多,韩辉自当帮家里分担一些。韩辉一早就逛了很多家商店,韩辉心情颇为畅快,难得啊!韩辉来到乱世,总算也有静下心来的时候,终日在刀口上舔血终究不是生存之道啊!在购置起所有物件之后,韩辉正准备回府。突然前方一辆马车高速驶来,见到韩辉等人位于路中,并无减慢之意。
韩辉大感,真是想什么来什么,刚觉得今天不用在刀口上舔血,这下又危机四伏了。韩辉当机立断,命令凌操和其余家丁将购置的物件全部弃之,然后全部人往两侧闪躲。还好韩辉反应及时,躲过了急速前进的马上。但是可惜了购置了这么多的物件。
不想马车驶过之后,又有黑衣人跳下马车,冲着韩辉而来。凌操立时命令家丁将韩辉护于中心,然后自己朝黑衣人而去。刚过招,凌操就发现这些黑衣人训练有素,不想是寻常的杀手,更像是服役的军人。打了好一阵,黑衣人见己方不敌,就全部撤退了。凌操本不欲追,但韩辉想抓一两个活口,就命凌操前去追击了。身边只留了几名家丁。
却不想异象又起,从小巷子里又冒出一群黑衣人。韩辉感叹自己中计了,看来先头的黑衣人只是想引开自己身边的凌操,这后招才是真正的杀机。可是为时已晚,黑衣人慢慢逼近,韩辉身边的几个家丁还不够黑衣人热身就全被杀光了。此时,一个黑衣人,抡起大刀,想韩辉横劈,韩辉慢慢的安详的闭上了眼睛。看来自己是命到头了,经历这么多次,生死杀机,这回是真的命到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