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城门口明显热闹了起来,不仅站着方悦、韩翔和吕范,连沮授和田丰也到了。方悦看着两位军师来了,马上迎上去,非常的不解道:“沮军师,田军师,你们怎么来了?你们不是前往丹阳郡招募新兵了吗?”沮授笑了笑道:“主公昨日派人连夜快马加鞭告知我等大公子和二公子已经回到舒县,我等自然要马上赶回来。其实昨晚我们便已经到了,但是夜已深了,就没有打扰大公子了。不过我可听说你和高览、张合三个昨晚可打扰的够晚的啊!”方悦不好意思的点了点头道:“与大公子同生共死一路过来,这么久不见,昨晚一时激动,就忘了时辰了,不过我们可没偷闲,高览已经听大公子的吩咐,前往并州了,我也一大早就在州牧府门等着公子,要陪同公子一同视察骑兵大营。”
一旁的田丰满意的点了点头道:“大公子还真的是闲不住啊!派高览前往并州的确是个好主意,我们都知道大公子在并州还有一大帮子的弟兄,但是放眼现在的扬州与并州方面有过接触的也只有高览一人了,这些年之所以没有和并州联系也是基于这点,现在由公子牵头倒是两全其美了。扬州也快要有大行动了,拭目以待!”韩翔可不以为然,泼冷水道:“我说老田,你就这么相信我兄长啊!他可是个闯祸精,你看这不城下又上演一出呢!”
只见韩辉神色凝重,举起手中馒头道:“乡亲们!你们知道为什么这么短的时间又有白粥,又有馒头吗!是舒县的太守有神通,会提前预知你们回来所以做好了准备吗?”难民们抬头看向韩辉,不过没有一个人回答韩辉。韩辉加重语气道:“不,这些馒头都是舒县的老百姓自发做的,诚然卖相很差,千奇百怪的样子都有,有的软有的硬,很难下咽,但是这里的每一个馒头都是舒县百姓的一份心意,我今天倒要看看有谁这么不待见这馒头的,有谁再敢扔的,有胆的,先摸摸自己的良心,这馒头该不该扔?”刚才往地上扔馒头那位兄台败韩辉这么一说真的是无地自容,就像找个缝钻进去,因为现在所有的难民都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他。
目的达到,韩辉也记起了今天还有非常重要的事,韩辉赶紧回身,却看到沮授和田丰笑眯眯的迎来,韩辉欣喜道:“我说呢!我回到舒县怎么不见我们的两大军师啊!原来都猫起来了,这会儿日上三竿了,终于舍得出来啊!”田丰笑着回击道:“是啊!这人老了,不中用了啊!想早起都没办法喽!”沮授也附和道:“大公子,今日起的真早啊!我们这把老骨头是真跟不上了。”一旁的韩翔看不下去了道:“我说你们恶心够了没有?三十多岁的人正值壮年,还一口一声的老了。”韩翔早在冀州的时候就是如此,当贯了家中小霸王了,尤其对沮授和田丰二人开刷习惯了,如今已经无法轻易改掉这习惯了。
沮授和田丰了解韩翔自然没有将韩翔的话放在心上,临近韩辉后下跪道:“沮授/田丰,叩见大公子。”韩辉及时的托住他们道:“好了免礼吧!这又不是在府上,那有那么多的礼节!对了,我和老弟、方悦还要赶着去骑兵营寨,这里就交给你们了,晚上回来在细聊。”说罢,韩辉三人便上马了,田丰来到韩辉身边小声道:“公子,张辽不好劝服,此人吃硬不吃软,公子要想留住他,就必须想出一个绝对令他信服的理由。还有公子千万不要提起他的武艺不如吕布了,我都后悔当初为何如此计他,现在不仅害了他,还还哭了颜良、文丑两位将军,整日的陪他苦练武艺,心中甚愧啊!”韩辉淡淡笑道:“好,我明白了!”
三人驾马前往骑兵大营,这里必须提及一下,扬州的兵力分布还算均衡,这些年来,韩馥听从沮授和田丰的建议,除了扬州各个郡县必须的驻军之外,其余的士卒全部被调集在三个基地之中,其中骑兵大营有士卒10万人,日常由方悦负责,手底下还有颜良、文丑、张合、张辽四将辅助,不过张辽大多数的时间只是在加强自身的历练,还未把韩家当成主子,心中的仇恨未报,张辽根本无心再认新主;步兵大营有士卒5万人,由高览负责,由于韩家的将领大多数都是擅长骑战,只有高览一个是步战,所以步兵大营不得已只能由高览一人负责;最后是水军大营,现在的水军大营堪称扬州的镇家之宝了,士卒达7万人,水战能力出众,已经将扬州一带的所有水贼要么残灭,要么收服,完成了长江流域的大一统,荆州水军见了扬州水军都不得不礼让三分,水军在周瑜的手中简直如鱼得水,上升了不止一个阶梯,水军本来就有旧将凌操、潘凤、潘璋,现在又有甘宁、周泰、蒋钦水战大将的加入,实力之强,不可言喻。
骑兵大营就在舒县郊外,并不远,沿途方悦给韩辉介绍了骑兵大营的一些情况。在韩辉看来十万骑兵可不是小数目,放眼整个天下,如今也只有董卓的西凉军有这个规模,不过当韩辉进入骑兵营寨大门那一刻,心中的希冀顿时跌落到谷底。韩辉向方悦道:“无忌(方悦表字),你刚才可是跟我说我们扬州有十万骑兵?”方悦点了点头道:“是啊!眼前的就是啊!”韩辉心中暗骂坑爹啊!脸色不禁有点阴沉,对着方悦道:“无忌,这没马的骑兵也叫骑兵吗?”方悦挠了挠头道:“大公子,实在惭愧!扬州并非产马之地,现在骑兵大营虽然有十万士卒,但是可供骑乘的战马只有不到两万匹,单是这两万匹,已经是沮军师费劲脑汁得到的,不过大多是中原一带购置的矮脚马。将士们没有办法,只能十万人分成五班,轮流骑乘,演练战术。”
韩辉听了方悦的解释,点了点头道:“的确如此,大汉的产马大洲主要集中在凉州、并州、幽州三地,由于此三地气候条件相对恶劣一些,所以所产战马耐劳、不畏寒冷、生命力极强,在战场上不惊不诈,勇猛无比,历来是一种良好的军马,我们统称为北地马;而中原一带以河曲马居多,河曲马头稍显长大,颈宽厚,躯干平直,胸廓深广,体形粗壮,具有绝对的挽用马优势。河曲马性情温顺,气质稳静,持久力较强,疲劳恢复快,故多作役用,是良好的农用挽马;最后就是我们南方的矮脚马,由于气候条件的舒适,本身就决定了战马的矮小,不过比起河曲马在战场上有用一些,但是也没多大的优势,见了北地马也都是挨宰的份!”
听完韩辉的一番马经,方悦早已见怪不怪了,韩翔不可置信问道:“兄长,你这都是哪里知道的啊?”韩辉并没有直接回答韩翔的问题,之时拍了拍韩翔的肩膀道:“老弟,你要学的东西还多着呢!”说罢,众人步入骑兵大营,方悦训练的士卒果然不同凡响,纪律严明,并没有因为方悦的到来而停止手中的操练,跟正常一样继续操练着,直到休息的号角声响起,将士们仍然是非常有条不紊的原地休息。韩辉心中暗暗点头,方悦不愧为一个良将,早起跟随朱儁平定黄巾给方悦积累了不少的治军经验。